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后续》,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紧接着,他的手指缓缓移至她的衣裙系带处,动作缓慢而庄重。随着衣带松开,一抹雪色的脖颈渐渐展露在他眼前,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在朦胧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君御珩眼中的晦暗愈发浓烈,似要将这抹白腻吞噬。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缓缓低头,薄唇轻轻贴上那细嫩的脖颈,先是如羽毛般轻柔地触碰、厮磨。继而微微用力,轻轻啃噬,留下一串串若有若无的红印,仿若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艳丽而暧昧。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仿若灵动的游蛇,从她那如远黛青山般的蛾眉,沿着脸颊、脖颈,渐渐下滑。所经之处,仿若带起一阵电流,让苏绮宁的身体微微颤抖。手指忽而划过陡峭的锁骨,忽而拂过平缓的小腹,最终轻轻停留在那轻颤的腰肢上,轻轻抚弄,似在弹奏一曲勾人心弦的乐章。床边的帷幔仿若知...
《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后续》精彩片段
紧接着,他的手指缓缓移至她的衣裙系带处,动作缓慢而庄重。
随着衣带松开,一抹雪色的脖颈渐渐展露在他眼前,肌肤细腻如羊脂玉,在朦胧的烛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君御珩眼中的晦暗愈发浓烈,似要将这抹白腻吞噬。
他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的渴望,缓缓低头,薄唇轻轻贴上那细嫩的脖颈,先是如羽毛般轻柔地触碰、厮磨。
继而微微用力,轻轻啃噬,留下一串串若有若无的红印,仿若盛开在雪地上的红梅,艳丽而暧昧。
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仿若灵动的游蛇,从她那如远黛青山般的蛾眉,沿着脸颊、脖颈,渐渐下滑。
所经之处,仿若带起一阵电流,让苏绮宁的身体微微颤抖。
手指忽而划过陡峭的锁骨,忽而拂过平缓的小腹,最终轻轻停留在那轻颤的腰肢上,轻轻抚弄,似在弹奏一曲勾人心弦的乐章。
床边的帷幔仿若知晓此刻的旖旎,缓缓坠了下来,将这一方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
偶尔,从帷幔内传出几声轻柔的吟哦,带着丝丝入骨的娇媚,却又瞬间被那男人压抑的闷哼声淹没。
二者交织,如同风雨中相互缠绕的藤蔓。
原本就细碎的哭喊声,仿若春日里被骤雨打落的花瓣,柔弱无助,还未及传出多远,便被吞没在炽热的吻里,消散得无影无踪。
殿外,不知何时忽的下起了大雨,雨滴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面。
乾清宫门口种着的牡丹,平日里娇艳盛放,此刻在雨点的猛烈拍打下,花瓣纷纷飘零,花枝渐渐无力……
“李德,备水!” 这道指令打破了殿外静谧而略显困倦的氛围。
李德正倚靠在廊柱上,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迷迷糊糊间,陡然听见殿里第三次传出这熟悉又急切的声音。
瞬间,他原本如被浆糊黏住一般困倦的精神,仿若被一根绷紧的弓弦猛地一拽,刹那间紧绷起来。
他一个激灵站直身子,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连忙手脚麻利地招呼着一众太监。
众人手忙脚乱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合力抬着热气腾腾的水盆,小心翼翼地朝殿内走去。
入目之处,只见他家陛下此刻并未在床榻之上,而是斜倚在雕花座椅上,陛下一头乌发略显凌乱地散落着,更添了几分随性。
衣衫半敞,露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膛,古铜色的肌肤在微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畅快淋漓的激战。
脸上则是一派餍足惬意的模样,像是刚刚畅饮了世间最醇美的美酒,双眸微眯,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德赶忙上前,脚步轻缓,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他低垂着头,双手熟练地服侍着皇帝换完了亵衣,整个过程安静无声,唯有衣物的轻微摩擦声。
换完之后,皇帝却又没了其他指令,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久久沉浸其中,像是回味着什么。
李德心里犯起了嘀咕,有些不确定地微微抬头,目光偷偷瞥了一眼内室那低垂的帷幔,犹豫再三,轻声问道:“那宸妃娘娘……”
话还没等说完,便感觉一道如实质般犀利的目光直直刺来,仿若寒冬腊月里的凛冽寒风,冻得他一个哆嗦。
其中一个身形娇小、面容清秀的婢女,先开了口,声音压得极低,仿若怕被旁人听了去:
“你听说了吗?宫里最近可要有大动静了。太后因为皇上至今还没有皇子,心里急得很呐,所以下了懿旨,决定为陛下选秀呢。”
旁边稍年长些的婢女闻言,轻轻蹙了蹙眉,小声回应:“这可不是小事,事关皇家子嗣传承。”
“咱们做奴婢的,可不敢多嘴。不过,我猜各家这会儿肯定都跟炸开了锅似的,都在暗自盘算着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来。”
“那些个小姐们,表面上看着风光,一旦入了宫,这深宫里的日子……”
说到这儿,她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怜悯。
又有一个圆脸婢女着急地插话进来:
“我听说啊,这次选秀范围可广了,不仅是京城的名门望族,连各州府有才有貌的女子,只要身世清白,都在遴选之列。”
“这一来,竞争可就激烈了,也不知哪家姑娘能有这福气,一朝选在君王侧。”
最先开口的那个婢女撇了撇嘴,小声嘟囔道:
“福气?这宫里的福气可不好享,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子,进来了就被困在这四方红墙之内,一辈子的青春就这么耗没了。”
就“说先帝的容妃吧,刚进宫的时候多受宠啊,可后来…… 唉,还不是落得个凄惨下场。”
“幸好咱们公主出宫立府了,听说太后也想给公主择个夫婿,但是被陛下给挡回去了!”
年长婢女赶忙使了个眼色,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你可别乱说,要是传到上头耳朵里,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咱们还是管好自己的嘴,做好分内的事吧。”
众人听了,皆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又各自散开,装作若无其事地忙碌去了。
只留下那一地海棠花瓣,依旧默默诉说着这宫闱中的秘辛。
苏绮宁的心猛地一揪,这个消息如同惊雷在她耳边炸响。
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过去,曾经她与太子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更是有婚约在身。
可最后太子却求着皇上退婚,转而娶了魏国公嫡女。那时刚退完婚,自己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而后又传来,父亲战死沙场,兄长也生死不明,镇国公府失去了顶梁柱,仿佛一夜之间从辉煌的高台上跌落。
那是种深深的耻辱,如同烙印般刻在她的心上。
整个京城的人都在背后议论纷纷,同情之中夹杂着幸灾乐祸,曾经镇国公府的荣耀被人遗忘,只剩下一片萧瑟。
此刻,苏绮宁独自站在庭院之中,头顶是澄澈如碧的天空,可她的内心却仿若被墨云笼罩,陷入了极度的纠结深渊。
回想起那屈辱的退婚一事,往昔的甜蜜蜜语如泡影般破碎,徒留满心的疮痍。
她怎能忘记,当那退婚的消息如惊雷般在耳边炸响时,周围人或怜悯、或嘲讽的目光,像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房。
恨意,如同春日疯长的野草,在她心间迅速蔓延,她满心渴望着报复。
想要让皇帝也切身品尝到被人践踏尊严、痛彻心扉的滋味,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然而,思绪飘转,镇国公府曾经的辉煌与热血又一幕幕浮现眼前。
往昔,父亲为了朝廷,身披战甲,纵马驰骋于疆场之上,多少次险象环生,最终血洒黄沙,只为护家国安宁。
兄长亦追随父亲脚步,投身军旅,可如今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镇国公府曾倾尽全力,为这江山社稷付出了太多太多,那些热血与牺牲,不该被岁月尘封,不该被世人淡忘……
她深知,若能踏入那宫闱之中,或许就有机会重新唤起众人对镇国公府的记忆,让家族昔日的荣光再次闪耀,不负先辈的热血。
但这两条路,一条通向复仇的荆棘丛,一条通往家族复兴的未知险途,她站在命运的岔路口,每一步都似有千钧之重。
她知道这其中的艰难险阻,宫廷的生活充满了阴谋诡计,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
但强烈的复仇欲望和重振家族的使命感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理智。
苏绮宁一路脚步匆匆,心却沉甸甸的,仿佛揣着千斤巨石坐着马车回到了尚书府。
终于,她站在了苏绍辉的书房门口。
这座书房,平日里静谧肃穆,如今,却承载着她与镇国公府的希望。
轻轻推开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苏绍辉正坐在书案前,眉头紧锁,目光专注地审阅着堆积如山的案卷。
身为户部尚书,他肩负着调配国库收支、维系朝廷钱粮运转的重任,每一份案卷上的数字都关乎着江山社稷的安稳,压力可想而知。
苏绮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可那急促的心跳却怎么也按捺不住。
她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大伯,我想参加选秀。”
苏绍辉猛地抬起头,手中的笔差点滑落,眼中满是惊愕。
他细细打量着苏绮宁,只见她眼神清澈而坚毅,那是下定了决心的模样。
苏绍辉搁下手中的笔,站起身来,语重心长地说道:“阿颜啊,你可知这其中暗藏的凶险?”
“宫廷生活,波谲云诡,远非你平日里所见所闻那般简单。咱们尚书府虽不比镇国公府,可护你一世周全还是做得到的。”
“况且,之前陛下那档子事儿,府里上下虽有怨言,却也只能憋在心里,如今你却要往那火坑里跳……”
苏绮宁眼眶微红,她快步走上前,双手轻轻握住苏绍辉粗糙而温暖的手,眼中泪光闪烁:
“大伯,我都知道,知道此行危险重重。可您想想,当年父亲为了朝廷,二话不说,身披战甲,决然奔赴沙场,最终马革裹尸,血洒疆场。”
“我大哥二哥为了守护边疆百姓,义无反顾地投身军旅,到如今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
“我们镇国公府曾经的荣耀与付出,如今还有几人能铭记于心?”
“倘若我能进宫,哪怕只有一线生机,我也要拼尽全力,让父亲的荣耀再次重回众人视野。”
“我不能让父亲和兄长的热血白流,他们的牺牲,应当换来家族的复兴。”
“当年皇上因镇国公府失了支柱、没了兵权,便狠心退婚,这口气,我咽不下!我定要为府中争回这颜面。”
苏绍辉静静地听着,神色凝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怎会不知苏绮宁所言句句在理?苏家这些年确实逐渐式微,亟需一个契机重新崛起,再度被世人敬重。
况且苏绮宁自幼聪慧过人,性格坚韧不拔,若真入了宫,说不定真能闯出一片天地。
再说,皇上心底或许还存着对镇国公府的那份愧疚,理应护着绮宁几分周全。
许久的沉默后,苏绍辉缓缓点了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既然你心意已决,大伯也不再阻拦,便支持你这一回。”
“只是,你千万要记住,无论何时何地,保全自己性命最为要紧,莫要让府里的亲人为你担惊受怕。”
苏绮宁心中紧绷的弦微微松了些许,可转瞬之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又扑面而来。
她清楚,自己即将踏上的是一条荆棘丛生、布满未知的艰辛之路,但为了父亲为了兄长,她已然斩断了所有退路,唯有勇往直前。
晨曦初露,柔和的光线透过雕花窗棂,洒在苏绮宁的脸庞上。
她悠悠转醒,昨夜与大伯的一番交谈仿若还在耳畔回响,心下一时五味杂陈。
但既已下定决心,她便迅速起身,唤来婢女为自己梳妆。
看着铜镜中逐渐显现的面容,苏绮宁目光灼灼,今日她要开始为选秀做筹备。
未多时,苏绍辉差人送来了几本册子,皆是些宫中礼仪、规矩的详解,还有一些宫中禁忌杂谈。
附带着一张纸条,上面是苏绍辉刚劲有力的字迹:“绮宁,既已抉择,便需步步为营,这些或能助你一二。”
她轻轻摩挲着纸条,心中满是感激。
苏绮宁坐在书桌前,翻阅起来,那些繁复的礼仪规范,她幼时已经学过不少,如今只需要再稍加练习。
午后,阳光炽热起来,苏绍辉请来了一位曾在宫中侍奉多年、现已出宫养老的嬷嬷。
一番寒暄后,刘嬷嬷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透亮的姑娘,忍不住叹道:“小姐有此决心,老身定知无不言。”
“这宫中,最要紧的是得人心,上至妃嫔,下至宫女太监,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人,往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日暮时分,天边被夕阳染得通红。
苏绮宁站在庭院中,望着那如血的残阳,暗暗发誓:无论前路如何,她都要在那深宫站稳脚跟,让父亲与兄长的英名再次被人传颂。
此时,一阵晚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微微眯起双眸,享受这片刻晚风的轻抚,仿佛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都被这轻柔的风一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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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皇宫的另一边,御书房内。
“皇兄,我差人把姚黄和魏紫给您送回来了。不仅如此,我还替你照看好了一个人呢!”靖安公主得到通传后踏入了御书房。
君御珩听闻此言,微微挑眉,眼中露出一丝疑惑与好奇,放下手中的朱笔,从御案后起身,缓缓踱步至靖安公主面前,问道:
“哦?靖安这话何意?你替朕照看好了何人?”
靖安公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卖关子道:“皇兄猜猜看呀。”
君御珩无奈地笑了笑,轻敲了一下靖安公主的额头道:“就别卖关子了,快与朕说说是谁。”
靖安公主嘻嘻一笑,这才道:“自然是皇兄一直挂心的阿颜姐姐呀。”
君御珩帝听到这个名字,神情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惊喜,有愧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他低声呢喃道:“原来是阿颜,……”
靖安公主见状,心中暗喜,继续说道:“皇兄,我可是知道你对阿颜姐姐一直念念不忘呢。”
“如此次选秀,您让阿颜姐姐也参加吧,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阿颜姐姐就成亲了,到时候你可就再也见不着了。”
君御珩思考片刻,便否决靖安公主目道:
“你一番心意,朕心领了。但阿颜…… 她本应是那自由自在的飞鸟,朕曾经伤害过她,又怎能再将她束缚,害她一生呢……”
说到此处,君御珩的脸上露出一丝自责与懊恼。
靖安公主连忙劝慰道:“皇兄不必自责,过去的事便过去了。那如今阿颜姐姐愿意回京,不正是给您弥补的机会吗?”
君御珩深以为然,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呢喃道:“没错,朕会护好她,再也没人能伤到她,我也不行,我会为她挑到最好的夫婿……”
此时,御书房外的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屋内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昏黄的烛光只映照出君御珩那孤独而又坚毅的身影。
他望向窗外的夜空,心中暗自斟酌着如何才能给予阿颜最妥帖的补偿,既不扰乱她向往的自由,又能让她知晓自己的悔意……
李德心中一凛,瞬间了然于心,知晓自己这是触了霉头,赶忙垂下头,毕恭毕敬地倒退着退了出去。
直至退出殿门,才敢稍稍松一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第二日,晨曦尚被夜幕的浓稠墨色紧紧裹挟,天边还未泛起一丝亮色,整个紫禁城仍沉睡在一片静谧之中。
君御珩却已生物钟使然,准时起床上早朝,他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了身旁之人。
可那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还是如同细碎的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在这寂静的寝宫内轻轻荡漾开来。
苏绮宁昨夜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此时整个人仿若被抽干了力气。
连眼皮都似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更遑论强撑着起身去服侍君御珩穿衣了。
君御珩利落地穿好朝服,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微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
他身姿挺拔,仿若一棵苍松傲立,一举一动皆透着帝王的风范。
穿戴整齐后,他向着床边轻轻走去,每一步都沉稳而小心。
来到床前,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揭开那层层叠叠的床幔,目光瞬间变得柔和似水。
俯身在苏绮宁额头上落下一吻,那吻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带着眷恋与不舍,轻声说道:“等我回来,陪你一起用膳。”
说罢,他抬眸看向一旁候着的婢女,声音压得极低,却又不容置疑:“你们轻声些,去把宸妃的婢女找来伺候,千万别吵到了娘娘。”
继而又转向太监,神色变得略微严肃,条理清晰地吩咐道:“去坤宁宫传话,就说宸妃侍寝辛苦,今日便不必去请安了。”
安排妥当这一切,他才匆匆抬脚,大步迈向金銮殿,转瞬消失在宫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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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如卉抬眸望去,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御前侍奉的太监。
只见那太监身姿挺拔,面容沉静,不卑不亢地躬身说道:
“回禀娘娘,陛下方才特意吩咐下来,宸妃娘娘今日身子不适,有些乏累,不便来向娘娘请安,特遣奴才前来告知。”
言毕,他垂首静立,等候皇后的示下,待皇后微微颔首后,便稳步退下,径直回了乾清宫。
皇后原本正笑意盈盈地坐在座椅之上,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
听闻这话,那笑容瞬间仿若被寒霜侵袭,刹那间冻结在脸上,变得无比僵硬。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扶着如卉的那只手,修长的指甲几乎要嵌入如卉的胳膊肌肤之中,力气之大,仿佛要生生掐断一般。
可即便心中怒火中烧,恼恨至极,她身处这皇后之位,多年的宫廷教养让她不得不强忍着满腔的怨愤,维持着表面的端庄与礼节。
直至那太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宫门之外,皇后才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破口大骂起来:
“皇上当真是被那贱人迷了心智,竟然如此心疼她,连每日例行的请安都舍不得她来!这后宫之中,到底谁才是这六宫之主!”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挥袖,桌上摆放着的那些精致瓷器,瞬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噼里啪啦地摔碎在地上,化作一堆碎片,好似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境。
如卉微微皱眉,轻轻抚弄了一下自己那被掐得生疼的胳膊,却不敢有半句怨言。
她强忍着疼痛,赶忙上前,轻言细语地安慰着皇后:“娘娘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皇帝见状,怒从心头起,刹那间爆发,体内的怒火汹涌奔腾。
一个箭步上前,手臂如闪电般伸出抓起名册,厉声怒喝道:“皇后这是作何?”
声音雄浑如洪钟,震得殿内的空气都嗡嗡作响,桌上的茶盏都微微颤动。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吓得齐刷刷跪地求饶,他们身体簌簌发抖,仿若秋风中的残叶,脆弱无助,噤若寒蝉,只盼着这场风暴能快快过去。
皇后见皇帝脸色阴沉得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手握名册,威风凛凛地站在殿中。
她心中 “咯噔” 一下,顿感大事不妙,多年练就的伪装本领却让她还佯装镇定,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僵硬地挂在脸上: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试图用这虚假的温柔来化解眼前的危机,声音里却难掩一丝颤抖。
皇帝冷冷地瞥她一眼,那目光仿若寒刀,冰冷锐利,直直地刺向她,仿佛要将她看穿:“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言辞间满是愤怒与斥责,每一个字都仿若重锤,砸在皇后的心间。
皇后佯装无辜,眼中满是疑惑,眼眶微微泛红,泫然欲泣,仿若真的受尽委屈:“臣妾不知何事惹皇上动怒。”
声音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颤抖,试图混淆视听。
皇帝冷哼一声,自是知晓她为何会这么做,心中对她的惺惺作态厌恶至极,便也不再理会。
准备挥袖离开,那决绝的背影仿若在宣告着他的不在乎,衣袂飘动间,似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屑。
皇后慌了神,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瞬间瘫软在地,双手慌乱地拽住了皇帝的衣衫,哭得梨花带雨:
“陛下既然已经将选秀事宜安排给臣妾,那臣妾作何,也是行使掌宫之权!陛下如今这样何尝不是在羞辱臣妾,羞辱柳家!”
声音凄厉,回荡在殿内,仿若受伤的野兽在哀嚎。
一旁的宫女太监全都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没长耳朵,听见了此等帝后的私密事。
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明天,满心惶恐,只盼着千万别牵连到自己。
皇帝满脸不耐,仿若对皇后的哭诉已然厌烦到了极点,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好似看着什么脏污之物。
他懒得再听皇后絮絮叨叨说那些陈词滥调,手臂猛地一甩,那力道带着他满心的怒火与决然,狠狠甩开皇后紧紧拽着他衣衫的手。
皇后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而皇帝却看都未看一眼,冷哼一声,声音冷硬得仿若冰碴:“今后选秀之事,朕亲自来办,你不必再插手了!”
语气不容置疑,每个字都仿若重锤落地,在这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皇后身形僵立在原地,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她虽心有不甘,满心的怨愤仿若一根尖锐的鱼刺。
狠狠卡在喉间,上不去下不来,噎得她眼眶泛红,几欲落泪。
可在皇帝那不容忤逆的威严之下,她却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能暗自咬碎银牙,将这满腔的恨意硬生生咽下。
她双眸死死盯着皇帝离去的背影,眼眸中闪烁着不甘与恨意,仿若两簇燃烧的暗火,那火势虽被压抑,却随时可能燎原。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这仇,迟早要报,只要皇帝敢让苏绮宁踏入这宫门一步,她就会倾尽所有手段,让那个贱人知晓她的厉害。
想着,她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丝丝血迹渗出,她却仿若未觉,沉浸在那复仇的执念之中,浑然不知疼痛。
君御珩龙行虎步,身后浩浩荡荡地带着一行人,仿若汹涌的浪潮般涌至坤宁宫在处理事情后又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那急切之情仿若燃烧的烈火,灼灼逼人,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匆匆赶回了御书房。
一入御书房,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名册,只见名册之上,一抹朱红的印记醒目地滴落在旁边,仿若一颗跳动的心脏,吸引着他的全部目光。
他的手指仿若轻柔的羽毛,轻轻地抚摸着那名册上女子的容颜,眼眸之中的愠怒。
此刻仿若遭遇了春日暖阳,瞬间如春水般化开在眼底,只余下无尽的温柔,仿若能将世间万物都溺毙其中。
李德在一旁眼疾手快地奉上茶,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说道:
“幸好陛下决断得快,当机立断,要不然,这般良缘,可能就与小郡主擦肩而过了。那可真是千古憾事呐!”
说着,他又微微抬起眼,目光偷偷瞥向君御珩,继而又道:
“陛下,要不奴才现在就去把画师叫来,让他重新描摹一幅,将小郡主的花容月貌完美呈现”
君御珩微微抬眼,看了李德一眼,眼底透出了几分满意的笑意,威严地开口道:“今日这事你干得不错,下去自己领赏去吧!”
等到李德一路小跑,领着画师匆匆赶来,又在一旁心急火燎地催促画师重新描摹完画像,外头的天色已然黑得仿若墨汁倾倒,深不见底。
李德不敢有丝毫懈怠,小心翼翼地带着晚膳进来,轻声说道:“陛下,您都忙碌一整天了,好歹歇息会儿吧,莫要累坏了龙体。”
君御珩用完了膳食,随后,便仿若怀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带着那幅画,缓缓回到了寝宫。
一入寝宫,君御珩抬手随意挥了挥,那些侍奉的奴才们便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独留他一人沉浸在这私密的空间之中。
缓缓坐在床边,轻轻打开画像,眼眸低垂,仿若在与画中的人儿倾诉衷肠,低声呢喃着:“阿颜,你原谅我了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仿若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颤抖。
他凝视着画像中那绝美的女子,眼底仿若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深情,是化不开的情意,仿若无尽的深渊,能将人的灵魂都吸纳进去。
稍作停顿,君御珩又似想起什么,抬手翻开一旁藏于锦盒之下的旧画像,目光在新旧两幅画像间流转。
看着画中人不同往昔的神色与模样,记忆中的她,笑起来眉眼弯弯,透着未经世事的纯真,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
而目光移至眼前这幅新作之上,不禁微微一怔,如今的阿颜,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恰似一朵刚刚长成、风华正茂的牡丹。
在晨曦中舒展着层层叠叠的花瓣,娇艳欲滴,美得惊心动魄。两两相较,只觉他的阿颜出落成如今这般风姿绰约的模样,叫他如何能不心动……
正出神间,眸色仿若被浓墨浸染,急速暗沉下去,恰似乌云瞬间遮蔽了朗朗晴日,天地间陡生晦暗。
紧接着,喉咙深处不受控制地闷哼了两声,那声音低沉暗哑,莫名裹挟着几分平日里深藏不露、难见天日的旖旎之色。
丝丝缕缕的绮念如春日野草,不受遏制地疯长起来……
许久,许久,他才仿若从一场迷醉的幻梦中艰难挣脱,缓缓回过神来。
他抬手,略显迟缓地唤人。太监们一路小跑,匆匆忙忙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水盆进来,盆里的水微微晃动,热气袅袅升腾,
不多时,室内便氤氲起一片朦胧如轻纱的水雾,将他的身影笼罩其中……
夜,浓稠如墨,深沉得仿若要将这世间一切的情愫与秘密都统统掩盖,万籁俱寂之中,唯有那丝丝缕缕的情愫,在黑暗中悄然蔓延,无休无止……
你无需多想,只要相信我,相信我再也不会骗你就够了!好不好!”
苏绮宁听着他这番话,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往昔的委屈、怨恨一股脑地涌上心头,与那从未熄灭的爱意激烈碰撞。
她贝齿紧咬下唇,力道之大,几乎要将粉嫩的唇肉嵌入齿间,眉头微微蹙起,眼中泪光闪烁,恨意与爱意交织翻涌,让她痛苦不堪,几近窒息。
见她这般模样,君御珩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呼吸一滞。
他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在了苏绮宁面前,一贯高高在上、主宰天下的帝王,此刻放下了所有的威严与身段。
他郑重地举出手,面向苍天,声音坚定而洪亮,仿若要让这天地都为他的真心做证:
“天为证,吾君御珩起誓,方才所言皆为真心,若有违心之言,愿天降灾殃于吾身,唔……”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苏绮宁便像是被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她慌乱地伸出手,捂住了君御珩的嘴。
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动容,还有那被深埋许久、此刻悄然破土的信任。
她嗫嚅着说道:“别说了…… ” 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在微风中轻轻颤动,满是娇柔与脆弱。
君御珩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仿若漆黑夜空中乍现的璀璨星辰。
他顺势握住苏绮宁捂住他嘴的手,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动作轻柔又珍视,仿佛要将这份失而复得的信任深深烙印在心底,融入血脉。
然而,不过转瞬之间,苏绮宁像是突然从那片刻的恍惚中清醒过来,她用力抽回手,眼神中再度带上了些许疏离。
她微微仰头,目光直视君御珩,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你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你是这天下百姓的君王,身负江山社稷,承载万民期许。这般轻易许下关乎自身安危的誓言,将百姓置于何地!”
君御珩凝视着苏绮宁此刻疏离清冷的模样,让他心中蓦地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仿若一颗酸涩的果子在胸腔内悄然破碎,汁水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胸口微微起伏,呼吸也变得有些沉重,满心都是怅惘与失落。
可就在这酸涩之感几乎要将他淹没之时,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仿若黑暗中乍现的一缕微光。
阿颜阻止了我,她在听到我发下那般决绝誓言时,慌乱地伸出手制止,这不正是她心底深处在意我、心里有我的明证么?
这般想着,仿若有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抚平了他心中的褶皱。
君御珩在心底不断地重复着这一想法,仿若念着能驱散阴霾的咒语。
渐渐地,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些许,眼底的沉痛也被一抹淡淡的欣喜所取代,心里好受多了。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唯有苏绮宁那微微颤抖的呼吸声和君御珩略显沉重的心跳声。
二者交织回荡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每一声都重重地撞击着彼此的心弦。良久,君御珩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他深吸一口气,似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缓缓伸出手,那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指尖轻轻触碰到苏绮宁紧攥着锦被的手,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直至完全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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