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东周晴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松香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眼下无路可去,只能先上树再说!王吃饱比猴子还灵活,率先爬到树上,再反手拉起周晴,陈东在下面往上推,丝毫没注意正触摸到周晴的屁股。周晴面色一红,可又不能说什么。二人上了树,周晴大声喊着陈东,让他也上树。陈东的脑子飞速旋转,三五秒内做出判断,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句台词。风浪越大,鱼越贵!拼一把!“你俩在树上待好,别下来!”“那你呢?”声音越来越近,陈东来不及回应,翻身钻到旁边的雪洞里。几分钟的时间,一只狼狗大小的动物惊慌地闯入陈东的视线。一只,两只,居然有几十只!是麂(几)子!麂子,最小的鹿类,生性胆小,最大也就和狼狗差不多大小,没啥进攻性。陈东登时心头一喜,这是绝好的猎物。还没等高兴几秒,陈东突然心头一震,追麂子的是一只瞎眼的熊!树上的...
《重生1959:进山打猎,开局救下女知青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眼下无路可去,只能先上树再说!
王吃饱比猴子还灵活,率先爬到树上,再反手拉起周晴,陈东在下面往上推,丝毫没注意正触摸到周晴的屁股。
周晴面色一红,可又不能说什么。
二人上了树,周晴大声喊着陈东,让他也上树。
陈东的脑子飞速旋转,三五秒内做出判断,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句台词。
风浪越大,鱼越贵!
拼一把!
“你俩在树上待好,别下来!”
“那你呢?”
声音越来越近,陈东来不及回应,翻身钻到旁边的雪洞里。
几分钟的时间,一只狼狗大小的动物惊慌地闯入陈东的视线。
一只,两只,居然有几十只!
是麂(几)子!
麂子,最小的鹿类,生性胆小,最大也就和狼狗差不多大小,没啥进攻性。
陈东登时心头一喜,这是绝好的猎物。
还没等高兴几秒,陈东突然心头一震,追麂子的是一只瞎眼的熊!
树上的周晴和王吃饱已经开始筛糠。
周晴咬着棉袄袖子,不让自己哭出声。
而陈东依然保持冷静,从瞎眼的伤能判断出来,这熊之前被人打过,只不过没打死。
这种熊格外暴躁,一旦碰上人,一定会活活拍死!
陈东突然想起一件事,老炮子曾经有个儿子,据说是猎熊的时候出了意外。
会不会是......
正当陈东思索之际,麂子群已经渐渐放慢脚步,只是在原地踱步。
再往前,就是山崖。
熊瞎子鼻腔里喷着白气,渐渐变成两腿站立,所谓的熊扑便是如此!
这是最典型的进攻姿势!
如果自己不出手,这些麂子可就变成了熊瞎子的晚饭,自己可答应妹妹了,今晚一定要出肉!
短短几秒钟,陈东已有了判断。
那就以身入局!
陈东扭头锁定地形以后,猛然从地上蹿起来。
熊瞎子和周晴同时愣了,如果不是王吃饱手快,周晴已经叫出了声。
“哈!”
熊瞎子呲开牙,喉咙里传来阵阵低吼,也不管什么麂子了,朝着陈东就扑了过来。
陈东扭头就往山下跑,专挑路况复杂的地方跑。
熊瞎子身体笨,陈东能跳过去的地方,它只能愣撞。
这对它来说是一种无形的消耗。
更重要的是,熊瞎子上肢长,下肢短,这种体型注定它不适合下坡。
靠着扬长避短,陈东暂时倒还安全。
不过,它这变态的体力好像源源不断,如果把时间拉长,局势对自己没任何好处!
想到这,陈东猛然调转方向。
熊瞎子一巴掌抡过来,邪风从陈东眉梢擦过。
饶是经验丰富,此刻也被惊出一身冷汗!
拼了!
前几天,自己为了更方便运输山上的物资,浇筑了冰面。
没想到会在这成了制胜法宝!
三两分钟后,冰面已经出现在眼前,陈东脚下猛然刹住,滚到一旁的雪堆里。
可熊瞎子就惨了,压根挺不住,直接冲到冰面上。
“嘭!”
一声闷响,熊瞎子成了失控的皮球,顺着冰面直接飞了出去。
下面,同样是山崖!
陈东在上面看得真切,熊瞎子重重拍到地上,再也没了动静。
别说是熊瞎子,就算是个变形金刚,从这么高的地方下去,也得散架子!
陈东只觉得心有余悸,这是捡一条命啊!
短暂的思索后,陈东没管熊瞎子,而是回到泉眼旁。
周晴和王吃饱还在树上,见到陈东的一瞬间,周晴再也忍不住了,嗷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东!你吓死我了!”
陈东擦擦额头的白毛汗:“怕啥,我这不回来了吗?”
“那,熊呢?”
“一会你就知道了。”
此时,陈东的注意力全在麂子身上。
兴许是跑累了,这群麂子现在围在泉眼旁喝着水,只是时不时警惕地抬起头。
陈东颇为无奈,难怪它们会在生物链底层。
此时,陈东已经摸出吹箭,周晴却突然拦住他。
“你看它们多可爱,也不攻击人。”
周晴抿着嘴,小声道:“能不能......”
陈东明白她什么意思,坚定地摇摇头:“不能。”
荒野生存头等大忌,就是同情心泛滥。
想活命,就要遵守弱肉强食的森林法则,人类的道德标准不完全适用。
说罢,陈东已经把吹管放在嘴边,屏息凝神,存进发力,尖锐的箭头径直刺入麂子脖颈。
一击毙命,毫无拖泥带水!
陈东不由的笑了笑,还行,准头儿没丢!
一条麂子直挺挺的倒下,余下四散奔逃,眨眼间全部没了踪影。
王吃饱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多麂子,只打下来一只。”
“放心,是咱们的,跑不了。”
“这么确定?”
“当然。”
陈东把东西收好,低声道:“走吧,山下还有惊喜。”
......
山脚下。
瞎眼的熊彻底死透了。
王吃饱扛着麂子,整个人都傻了。
陈东能熊口脱险已经算是万幸,他竟然把这熊搞死了!
“你赤手空拳搞死了一头熊?”周晴喃喃道。
陈东不由得笑了起来:“打猎不能总靠蛮力,偶尔用用脑子。”
一头熊,约摸着五百斤左右,去皮去骨也能剩下三百多斤。
理论上,够全家吃上两个月。
熊肉的食用率很高,口感和牛肉有点像,但比牛肉更硬,营养也丰富。
唯一的弊端是,熊肉不能长时间放置,放得越久,膻味越重,到最后根本没法吃。
王吃饱又是一声长叹,只觉得可惜。
陈东仔细想了想:“先藏好,肯定浪费不了。”
周晴放哨,陈东和王吃饱负责分割。
俩人没有趁手工具,等把熊肉分割好,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王吃饱累成了死狗,躺在雪地里直喘粗气。
陈东尚有体力,翻身开始割肉,不管是麂子还是熊,全都一人一半。
几百斤的东西,不是一次能带走的,俩人运了五次,才把肉分干净。
陈东默默看着王吃饱的背影,只盼着千万不要被人发现。
一捆柴禾都足够让他们变成土匪,如果这些肉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风雪夜。
兴安岭,吴家沟。
陈东躺在火炕上发呆,四肢终于有了知觉。
一天前,他还在参加荒野求生的录制,最后的意识是被人推下山。
再一睁眼,陈东已经躺在冰天雪地,如果不是母亲冒雪进山,自己没机会再睁开眼。
泛黄的日历牌上清楚地写着,1959年腊月初三。
没错,他重生了。
上辈子,陈东作为农业大学的高材生,毕业后加入探险行业。
当初孤身进入滇缅老山,一待就是190天,自此一炮而红,人送外号荒野仙人。
然而,所有的荣誉在此刻全部清零,成了光屁股山民!
但他并不难过,反而有些庆幸!
自己终于有机会尽孝了,终于可以弥补毕生的遗憾!
一扭头,陈东环顾着这间又小又窄的泥坯房,除了亲切,更多是怒意。
吴家沟上百户人,只有陈家是外来户,处处遭队上排挤,就连建房子都被赶到山脚。
雨天漏雨,晴天暴晒,碰上下大雨,全家吓得不敢睡,生怕泥石流。
这都不是人过的日子!
转天早上,一群人从远处走来,一脚踢开木栅栏做成的院门,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
“队上发补贴粮,当家的出来!”
陈东刚从炕上挣扎起来,陈母已一溜小跑过去。
“添麻烦了啊!吴出纳!”陈母满脸堆笑道。
出纳名叫吴全友,年纪不大,但在吴家沟辈分相当大,又是队上的会计,嚣张得不行。
而最针对陈家的,非他莫属!
吴全友鼻孔朝天,歪头道:“山脚老陈家,二斤棒子面。”
粮员刚拿起秤杆,陈东立马走上前,满腔怒火喷涌而出。
“个人每天定量是一斤三两,我家四口人,应该是五斤二两!”
“你这是克扣!”
吴全友不耐烦地摆摆手:“你爹是瘫子,你妹干不了活,你妈最多算半个人,你想吃多少啊?”
“你妈是半个人!你全家都半个人!”
“我是出纳,你敢跟我这么说话?”
上辈子的隐忍在此刻终于爆发,陈东抄起柴刀,刀刃直逼吴全友面门。
“出纳算个屁?”
“少一两,我让你出殡!”
众人只是短暂的震惊,随即便面露讥讽之意。
“一个天天挨欺负的货,今天硬起来了?”吴全友嘲笑道:“你少在这吓唬我,我......”
话没说完,吴全友瞳孔紧缩,猛然闭嘴。
生锈的柴刀破风而下,一声惊呼,侧身想躲,猛然觉得肩头一凉。
柴刀刺破袄子,陈东面无表情。
“我让你放粮!”
众人彻底被吓住,逆来顺受的陈东,今天真发疯了!
粮食是公家的,命是自己的,吴全友气势全无,赶紧叫人扔下六斤棒子面。
陈东露出一抹冷笑:“老子还真看不上这点玩意,等老子吃肉的时候,一定让你们闻味儿!”
此话一出,刚要离开的人群又顿住脚步,随即窃窃私语。
“这小子饿傻了吧?”
“大雪封山半个月了,牵狗都不敢进山,他三头六臂啊?”
“他家穷得连猎网都没有,靠嘴抓啊?”
......
人群的讥讽愈发明显。
陈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南到亚马逊,北到塔里木,哪次不是地狱难度?
进山打猎算个屁啊!
一把柴刀换来六斤粮食。
全家将近一个月没吃上饱饭了,现在冷不丁看见粮食,眼泪都出来了,就连瘫在炕上的爹都挤出一点笑。
陈东默默发誓,陈家四口挨饿的时代结束了!
......
深冬的山被称为猎户坟墓。
不仅仅因为环境恶劣,更因为大型猛兽出没,碰上非死即残。
队上的人根本不知道,白天是猛兽的时间,小动物则在晚上出没,这是自然法则。
而陈东恰恰深谙其道。
山腰上。
陈东发现了绝佳狩猎地,山腰属于上窄下宽,野兔最喜欢这种便于逃跑的地形。
转头,他捡来一些树枝,乱七八糟地往外扔,只留下唯一一块干净雪地。
随即,陈东把麻绳系成索套,另一端连在树上。
做完这一切,陈东就掏出一个避风雪洞,缩进去暂避严寒。
野兔喜欢找障碍少的路,所以一定会往干净的雪地跑,必然踩进索套里,一旦触发陷阱,兔子会被瞬间吊起来。
不需多时,麻绳嘭的一声收紧。
来了!
陈东出去一看,一只硕大的兔子正在索套里扑腾,挣扎几下就没气儿了。
陈东拎着兔耳朵掂了掂,这东西长不大,一只不过四五斤,去皮去毛最多剩下二斤多。
显然,不够吃。
不过,陈东一点不慌,兔子是一雄多雌的群居动物,出来觅食的没回去,肯定会有兔子来找。
索性,多下几个套!
陈东缩在雪洞里,静静地听着麻绳绷紧的响亮。
天亮之时,地上堆满了十几只兔子,兔肉能解馋,兔皮能给母亲缝成马甲!
荒野生存第一法则,用最小的体力,换取最大的回报!
陈母醒了以后就找不到陈东,急得直打转,陈东一进门,先迎来老母亲爱的大巴掌。
“小兔崽子!死哪去了!”
“急死我了!”
陈东笑嘻嘻地把兔子摘下来:“你看这是啥?”
“兔子!”
在这青黄不接的季节,十几只兔子的冲击力相当大!
“你从哪弄的?”陈母又惊又喜。
陈东淡然一笑:“山老爷给的!”
陈母骂归骂,但打心眼里高兴,昨天刚吃上棒子面,今天又有肉吃,皇上也就过这种日子吧?
陈东找来一块石板,架起炉灶,直到石板滚烫,才把分割好的兔肉放上去。
“滋啦!”
兔肉在石板上冒出青烟,陈东赶紧撒上盐面,纯粹而浓烈的肉香随风传开。
短短几分钟,陈家外面围了不少人,各个猛抽鼻子,心中无不震惊。
大雪封山,草根都断顿了,这小子居然有肉吃?
人群中,有个大眼睛姑娘忍不住了,面带娇羞地走上前,声音压得相当低。
“我叫周晴,是下乡知青,能不能......”
周晴两眼看着兔肉,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随即从兜里翻出一块大虾酥。
“我跟你换一块肉,行吗?”
大虾酥?
这可是好玩意!
陈东乐颠颠地接过来:“小雅,快来谢谢姐姐。”
小雅才七岁,奶声奶气地说了声谢谢。
陈东不是抠门的人,直接邀请周晴坐下,反正兔肉多的是!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小孩,也想要一块肉。
这是吴全友最小的儿子,看得陈东直心烦。
“想吃肉啊?让你爹弄去!”
“去去去!赶紧走!”
门外几十号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陈家人吃肉,越闻越饿,越饿越闻。
再想想自己家里的树皮磨成的粉,恨得直跺脚
......
吴全友正在家里养伤,他小儿子是哭着回来的,一听是被陈家人撵出来了,简直火冒三丈。
打老的,骂小的,没天理了!
比吴全友更生气的是吴德贵。
吴德贵作为白家长子,到现在也没娶媳妇,追求周晴两年了,可周晴压根不同意。
现在周晴居然去陈家吃饭了?
爹挨揍,弟挨骂,心上人被抢,吴德贵杀人的心都有。
当下,吴德贵一拍桌子:“几只兔子就让他狂起来了,我也进山!”
下了山,陈东让周晴先回家,自己则拎着熊头敲响老炮子的门。
见到陈东的时候,老炮子明显有些诧异,再看看他浑身是血,难免有些警惕。
陈东把熊头拎到老炮子面前,不用陈东说什么,老炮子瞬间就明白了。
往日的丧子之痛又浮现在眼前,他后半辈子都在找这只瞎眼的熊。
万万没想到,居然被陈东给打了!
老炮子低头蹭着眼泪,哈出几口气,用衣服把熊头裹住,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陈东没出声,只是默默地留下一些熊肉,转头就要走。
他压根没指望要啥回报,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报答老炮子送枪。
然而,老炮子还是叫住了他,把贴身的马甲给了陈东。
老炮子说,这马甲是自己纯手工做的,材料选的马皮,上面的每个口袋都是为了打猎而生。
陈东拿着一定有用!
陈东当然知道这东西有用,几十年以后,有一种准备叫战术马甲。
只不过,马皮比布类的衣服更结实!
盛情难却,老炮子直接把马甲塞在陈东怀里,什么都没说,转头进了屋。
陈东默默叹了口气,重新背起箩筐,趁着夜色溜了回去。
......
家里。
陈东把肉亮出来,老太太震惊不已。
这些肉,足够吃到过年了!
周晴帮老太太打下手,俩人挖来一桶雪,在锅里化成水,慢慢侍弄着麂子肉。
妹妹在旁边急得团团转,时不时就跑过来捣乱。
如此温馨,陈东只觉得一切都值了。
忙碌了一天,老太太死活不让陈东再干活了。
陈东缩在炉子旁,炉中的旺火噼啪作响,陈东靠在枯草垛上,倒是舒服得很。
重生回来,难得喘口气。
陈东扒拉下手指,突然陷入深思。
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要到1960年,这是个挨饿的年代。
而且,一饿就是很多年。
二百斤熊肉确实不少,可根本不足以熬过去。
陈东闭上眼,努力回忆起他之前的记忆。
在印象里,一直到明年春天,气候都比较正常,造成饥荒的主要原因是没有降水。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必须把未来几年的粮食准备出来!
想到这,陈东一骨碌爬起来。
以他的经验,生存不是问题,只是准备的时间太短,而挨饿的时间又太长。
老太太和周晴还在灶台旁忙碌,陈东走了过去,问家里还有多少盐。
老太太以为陈东疯了,顿时面露苦涩。
现在这年月,盐巴基本都断顿了,哪怕剩一点,也得留着过年吃。
那点咸淡味都靠墙皮,啥时候墙皮吃没了,那菜里彻底就没滋味了。
陈东心头一紧,这个时候的日子,不是后辈人能想到的。
墙皮确实有点咸味,那是因为墙硝,吃多了人肯定生病。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吃得有滋有味,只有陈东满心心事......
转天。
陈东从枯草垛上爬起来,先检查了一下埋在雪里的肉,又把麂子肉剥开,找抽出麂子筋,洗涮过后放到窝棚里阴干。
这玩意以后有大用!
现在时间紧,任务重。
盐巴的事儿可以暂时放一放,现在比较重的是房子和武器!
一所坚固的房子!
一旦饥荒爆发,人比野兽还凶残!
陈东没再犹豫,带着斧子上了山。
斧头沉重,斧刃锋利,砍树倒是毫不费力。
中午的时候,陈东靠着几根麻绳,把四四棵一人粗的原木带了回来。
队上的其他人看着,恨得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陈东四下看看,觉得空间不大够用。
索性,扩建!
陈东把四周的桩子往外挪了五米左右,立马引起陈大花的不满。
陈大花掐着腰,怒骂道:“小崽子!你抢谁家地方呢?”
“我家的。”
陈东面无表情道:“我要是没记错,你当初占了我家地方。”
“现在我让你还给我,没问题吧?”
陈大花登时怒目圆睁:“你别瞎说啊!那是上面发的!”
“哦?”
陈东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大花,转头进了屋。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左肩扛着沙喷子,右手拎着斧子。
“啪!”
斧子斜插在松软的泥地上,陈东抬手撸响枪栓,透过望山瞄准陈大花。
“再说一遍,我听听你啥意思?”
陈大花瞬间闭嘴,两腿筛糠似的哆嗦。
“东子,你要地,大姑给你就是了,何必动刀动枪的?”
“你是谁大姑啊?你配么?”
“我、我......”
陈大花眼泪都出来了:“论关系,咱是实在亲戚,我......”
“滚!我没你这亲戚!地方给我让开!”
“好好好!”
“等会儿。”陈东又喊住她:“你是自愿把土地还给我家的吧?”
陈大花咬牙点点头:“是!”
“行,滚吧。”
陈大花如获大赦,比兔子跑得还快,把地方给陈东让了出来。
实际上,陈大花说得没错,他们确实是亲戚,而且是血亲。
当初全家逃荒,一起到了吴家沟。
吴家沟所有人都挤兑外来户,陈大花为了能在队里混口饭吃,直接把亲戚丢在脑后,给吴全友当狗腿子去了。
在所有欺负陈家人的里面,当属陈大花最凶。
这是她表忠心的唯一方式。
之前抢宅基地面积,就是吴全友对陈大花的奖励!
此刻她又厚颜无耻地提起亲戚关系,陈东能不火?
况且,只是拿回自己家的东西,有什么错?
陈东把碳化好的木头立在四个墙角,既宣示主权,又奠定地基。
随即,陈东又在原地塑起一个方形的土窑。
按照之前的方法,趁着烧窑的时候,陈东又带着周晴上了山。
所有人都在伸头观望,实在看不明白这玩意是干什么的。
更让他们不理解的是,陈东居然发动全家拿着箩筐上山,就连最小的妹妹都跨上土篮子。
这些邻居属于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一面害怕陈东,一面又好奇陈东在干什么。
所有人都觉得陈东有些怪异,但必须承认的是,陈东现在确实很牛!
跟着他,能吃饱饭!
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悄悄跟在陈东后面上了山......
陈东倒是不慌不忙,静静的听吴全友说完,这才缓缓开口。
“最新的政策,提倡队员自给自足,不给公社添麻烦!”
“这么重要的精神思想,你一个出纳不知道?你可是公社重要干部啊!”
吴全友登时哈哈大笑:“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上级传达的精神,我还不知道,你先知道了?”
“不但损公肥私,你还敢当中造谣!”
吴全友眉头一皱:“你小子最近太狂了,我看应该换个地方说话!”
陈东噗嗤一声就笑了:“到底是我造谣还是你无知?”
“大队长。”
陈东轻唤一声,把矛头对准生产队长:“您又抓生产,又抓思想,您不会不知道吧?”
“嗯......”
大队长站起来,清清嗓子:“没错,这是最新精神指示,还没来得及传达。”
“要不,趁着人多,您现在读读?”
大队长有些尴尬的看着众人。
“根据上方指示,我们应当加强自我建设!”
“完成自给自足,不做组织的拖油瓶!”
......
他这面一念完,吴全友瞪大眼睛,小声道:“什么时候的事儿?咋没人通知我!”
“就、就开大会之前,我刚收到的,也没人通知我啊!”
“那陈东怎么知道的?你告诉他了?”
“我告诉个屁!”大队长愈发窘迫:“这搞得我好像思想松动一样,连指示都不传达!”
“现在咋办啊?”
“我哪知道?”
......
陈东看着台上尴尬的对话,嘴角忍不住露出笑意。
自己可是带着上辈子的记忆回来的,1959年末,责任落到生产队,各个大队自给自足,贡献自己的力量。
如果不是知道这件事,陈东又怎么敢把土窑放在门前?
吴全友呆愣楞的眨眨眼,又看看台下,只觉得自己有些滑稽。
给陈东准备的帽子,就这么被瓦解了?
台下的人也看出了吴全友的窘迫,想笑又不敢笑。
吴全友很清楚,从现在开始,只要不影响公社劳动,自己可以盖房子,节省下来的资源,为更偏远的地方做贡献!
换句话说,即便是吃大锅饭,但在今天也需要有自给自足的能力,否则就是拖油瓶!
现场一片哗然。
半晌儿,陈东抬高嗓门,问道:“队长!我是第一个响应政策的,也是第一个有劳动成果的。”
“我记得,按照上面的规定,应该有点什么说法吧?”
大队长倍觉头疼,现在的陈东好像换了个人。
做事杀伐决断不说,关键还懂政策,就像一个浑身是刺的刺猬,硬是拿他确实没办法!
大队长战术性咳嗽几声:“确实,率先做出表率的人,应该获得标兵锦旗。”
陈东的目的达到了,自然笑了起来:“那您看,什么时候方便呢?”
“就、就明天吧!”
“好嘞!我们全家等您!”
......
所谓的标兵锦旗,其实就是一尺见方的红布上写了四个大字,没什么稀奇的。
别小瞧这块布,谁见了都得客气三分。
别说普通老百姓,就算保卫科的人冲进来,也得恭恭敬敬说话。
陈东很清楚,在这个年代,政治正确是最大的庇护。
从某种角度上说,比枪炮更有用!
队长不可能说空话,第二天乖乖把锦旗送来,还不忘夸陈东几句。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陈东接下沉甸甸的荣耀,转头把它挂在墙上。
队上的村民有点反应不过来,陈东先是光明正大的盖房子,又成了队上的标杆。
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可事实就是如此!
更让他们难受的是,即便政策开放了,允许自己盖房了,可自己没那么大本事!
反而是陈东,简直是如鱼得水,这个政策就好像为他准备的一样!
晚上没人的时候,周晴小声的问陈东,既然条件放宽了,要不要把山顶的两方土窑挪下来。
不管是冶铁还是烧炭,在家门口总归是要方便一些。
陈东连忙摆手,这个绝对不行。
就算政策开放了,私自炼铁也不是小事,一旦被查出来,会变得很棘手。
顺着这个话茬,陈东问她,前几天为啥情绪低落。
一提这事,周晴又不说话了。
陈东只能默默叹口气,没再继续追问。
为了加快进程,陈东连着垒起四座土窑,每座土窑的下方是相通的,进风和出风用的是同一个通道。
这就在无形之中帮助陈东省去很多麻烦,只需要守着一个炉子就可以。
四个土窑一起工作,烧砖的速度明显提升,每天至少能产出200块。
不过,凡事都有利有弊。
由于天气的原因,再加上高强度的烧制,导致土窑的使用寿命骤减,一天之内必开裂。
陈东只能不断糊上新泥巴,保证炉子正常使用。
趁着烧砖的时间,陈东带着周晴重新进山。
这次的工作就比较轻松,甭管是什么草木松枝,一律全收到箩筐里。
周晴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照做。
下山的时候,俩人各自背着满满箩筐,妹妹早已把泥巴和好。
陈东把捡来的草木松枝全部和进泥里,这些看着不起眼的东西能很好填补泥巴的气孔,更好地增加保暖。
妹妹吃力的搬着砖头,好像在玩一个巨型积木。
陈东赶紧上去帮忙,把砖头挨个码放整齐,一层接着一层,中间缝隙用黄泥填满。
黑土制成的泥巴粘性和吸附性特别强,不需要任何工具,徒手就能抹的严丝合缝。
一下午的时间,一面墙已经有了雏形,虽然不足以遮挡风雪,当最起码是一份成就。
只是这一面矮矮的土墙,让全家人对生活都充满信心。
有了这份动力,所有人的干劲更足了,脱坯烧砖,开窑砌墙,竟然有一种流水线的感觉。
房子的框架早已被碳化的木头钉好,用砖头垒出基本形状,这就算是最基础的防御。
一层砖头一层泥,三五天的时间,砖瓦房已经能看出基本轮廓。
也是在这时候,陈东突然发现,熊肉的膻味突然变重。
以从前的经验看,最多一个星期,这些熊肉就彻底不能吃了。
肉类的储存,成了陈东必须思考的问题。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必备生存常识。
陈东把盖房子的事儿交代好,老太太和周晴只需要把砖头码放好,剩下的交给他晚上回来处理。
而白天的时间,陈东必须上山,找到能让肉类长期储存的办法......
周晴突如其来的惊呼震住现场所有人。
知青队长微微一愣,随即怒斥:“周晴!你发什么疯?”
“你不想回城了吗?”吴德贵帮腔道。
“我没胡说八道,我和陈东是真心相爱!”
吴德贵脸上的坏笑登时凝固在脸上,心中升起滕然怒火。
他本想报复周晴,这怎么还给他俩成全了?
自己来当媒人了?
羞愤之下,吴德贵的声音越发低沉:“周晴,你可别犯傻!”
“你要是嫁给他,你就得把户口迁过来,变成地地道道的农民!”
眼看周晴不说话,吴德贵僵住的嘴角重新露出笑意。
哪知周晴突然抬高嗓门。
“陈东!二斤棒子面,我跟你走!”
周晴对陈东有好感,这份好感来自他孤身闯山把她救出来。
但,绝对谈不上爱。
她只希望陈东能再救她一次!
娶她就能保全清白!
陈东只觉得热血直冲天灵盖,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上辈子自己为了娶媳妇,搭进去半辈子积蓄,如今二斤棒子面就能娶媳妇?
好事送上门了!
吴德贵气得面色发白,咬牙切齿地看着周晴。
“我也有棒子面!你为啥不嫁我!”
“嫁你?你也配!”
周晴狠啐一口:“没本事还学人家进山,要不是陈东,我已经喂狼了。”
“要是没有你爹,你自己都得饿死!”
众目睽睽之下,吴德贵被贬得一无是处,脸上青红不定,连着说了三个好。
“按照规定,结婚就要从知青点搬出来!你搬啊!”
周晴心头一震,搬出来,那住在哪?
吴德贵赌的就是这一点,周晴最多从嘴上过过瘾,可不会拿自己身子开玩笑!
“好啊!那就搬来!”陈东悠悠道。
周晴和吴德贵同时一怔。
随即吴德贵嘴角露出一抹讥讽:“你做什么美梦呢,你当周晴真嫁给你啊?”
“我搬!”周晴突然变得格外坚定!
吴德贵的步步紧逼让周晴彻底清醒,吴德贵铁了心要恶心自己,哪能让他得逞?
另外,相比于吴德贵,她更相信陈东!
周晴的肯定,让吴德贵像个马戏团的猴子,呆愣愣地戳在原地,连他自己都觉得滑稽!
转头,周晴看向陈东,俩人不知从哪冒出的默契,一个眼神,俩人瞬间明白。
陈东转头拎出吴德贵给的棒子面,顺手递在周晴手里。
“嫁给我!”
“好!”
周晴接过棒子面的瞬间,吴德贵气得暴跳如雷。
“那是我家的棒子面!”
陈东呵呵一笑:“你要不说我都忘了,这是你爹亲手给我送来的!”
就在吴德贵语塞之际,周晴已经看向知青队长。
“王队长,他娶我嫁,名正言顺了吧?”
一切都符合程序,王队长还能说啥,只能带头转身先走,吴德贵愤愤一跺脚,紧跟在身后。
知青队长一走,只留下周晴和陈东,还有一群吃瓜群众。
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射向她,非议声随之而来。
“姑娘不知羞,主动往汉子被窝里钻。”
“可不,没准都怀崽子了!”
......
陈东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屋,端出一盆凉水,天女散花似的泼了出去。
谁都没想到陈东会如此凶猛,猝不及防之下被泼个结实。
数九寒冬,连个避风的窝棚都没有,如今被泼了一身凉水,各个冻得面色发青,哭爹喊娘。
转头,陈东攥住周晴通红的小手,带着她直接进了屋。
周晴只觉得脸颊发热,说不出是羞的还是冻得。
半晌儿,周晴才试探着开口。
“你、你这么对他们,会不会......”
陈东冷笑几声:“你嫁了我,就是我媳妇,保护你是应该的!”
周晴瞬间觉得脸颊发烧,甚至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只能暂时藏在心里。
而陈东两世为人,咋能不知道周晴的想法。
只是,把话说穿了,周晴一定更尴尬......
很快,知青队的人把周晴的行李送过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
看看这个最美女知青,是怎么钻进穷汉的被窝!
傍晚时分,周晴住进陈东的窝棚。
男女老少都支棱着耳朵听,盼着晚上能传出压床板子的声音。
窝棚里的周晴穿着厚厚的棉衣,睡觉也不肯脱去半分,她本想穿着衣服睡一宿,可没想到这窝棚里实在太热了。
要不,脱几件吧......
周晴侧卧在身旁,月光映出她完美的玲珑曲线,陈东只觉得口干舌燥,只恨自己把窝棚的保暖做得太好。
陈东以为周晴睡着了,就想着脱下衣服,好歹凉快一会儿。
就在这时,陈东突然惊恐的发现,周晴不但没睡,还把扣子解开了。
虽说穿的严实,可依然裹不住青春期的发育。
微微隆起的山包并不圆润,更谈不上性感,却让陈东怦然心动。
一切好像回到少年时代。
是青春懵懂的味道!
与此同时,周晴猛然一回头,正看见陈东盯着自己。
“啊!”
周晴比陈东更惊恐,眼看着就要喊出声,陈东立马把她嘴堵住,随即拿起外套,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跑到外面。
冰天雪地,气温已超过零下三十度。
陈东从来没觉得寒风也能这么舒服!
索性,陈东找个避风的雪窝子先躲一夜,心中也在暗暗发誓,必须马上把房子盖起来!
再这么下去,周晴不疯,他都要疯了!
......
转头早上,陈东见到周晴,张嘴就想解释昨晚的事儿,哪知周晴瞬间羞红了脸,抿着嘴让他不要说。
昨晚的一切就当没发生,但是今晚必须想个办法!
陈东只能叹了口气,让周晴歇着,自己继续盖房子。
周晴执意要跟着,让陈东着实有些诧异,周晴红着脸敷衍,说自己不能白吃饭。
可实际上,她明显感觉所有人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只有陈东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哪怕吃点苦,也不算什么。
在一众人的艳羡中,陈东带着周晴出了门,丝毫没注意远处吴德贵醋意满满又恶毒的眼神......
房子的主要结构已经完成,两端的碳化让房梁更经久耐用。
而如今要做的,是挑一些胳膊粗细的木头,作为墙体结构,这样才能抵御整个严冬。
掉在地上的木头,都是比较孱弱的,合适的木头都在树上长着,只能一点点砍。
起初还挺和谐,陈东爬树砍树枝,周晴在树下归拢。
可陈东的斧子本就接近报废,之前伐木已经算是尽忠了,再也受不了这种力道,斧子头直接拦腰崩开。
陈东微微一皱眉,心想也没什么,反正还有一把备用斧子。
陈东和周晴先把收集好的木料运输到队上,再想找斧子,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时,陈东突然发现吴德贵一脸坏笑的站在身后,手里正拿着一把斧头。
一看到这样,陈东什么都明白了。
不等他开口,吴德贵先说话了。
“周晴啊,你不是说他一身本事吗?你不是愿意跟他做苦命鸳鸯吗?”
“没有斧子,你们用什么盖房子啊?”
周晴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道:“把斧子还给我!”
“你的斧子?”吴德贵一脸无赖道:“你喊它,它答应你么?”
陈东轻轻摁住周晴的手,轻声道:“没关系,没有斧子,咱们一样盖房子!”
“你嫁了一个傻子啊!周晴!”吴德贵笑得前仰后合:“咋的,你用嘴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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