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母突然出现,命令道:“贺修远,你今天必须跟那个女人离婚,这种贫民窟出来的女人上不得一点台面,今天简直是把我们贺家的脸都丢尽了。”
“你知道那些宾客怎么说我们吗?
他们说我们贺家门风不正,说我们贺家的儿媳心如蛇蝎。”
梁安晴也附和道:“是啊,修远,叶知秋这女人今天敢害我们的孩子,明天就敢害你和阿姨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贺修远头都大了,他不耐烦道:“够了!
万一孩子不是阿秋害的呢?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说是阿秋下的毒。”
梁安晴哭得更加崩溃,“修远哥哥,我今天在宴会上只吃过叶知秋做的饭,除了她还能有谁?”
“修远哥哥,你一直犹豫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如果你真的变心,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说着梁安晴便起身往墙上撞,贺修远眼疾手快将她抱住,安慰道:“好了好了,这事儿我会考虑的,绝不委屈你。”
“我这不是怕离了婚没人给你输血吗?
别闹了。”
贺修远心头烦躁,便走出病房点燃一支烟,还没开始抽,他的手机正好传来响动。
他以为是什么工作上的要紧事,于是打开手机,是一封匿名邮件,里面还有两段录音。
他没有犹豫,点开录音,录音响起的那一刻,他惊愕得烟都忘了抽。
原来,梁安晴并不需要那么多血,她频繁地要求我抽血只是想伤害我。
原来她的流产是自己吃药流的,因为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原来一切都是她的算计。
贺修远差点没站稳,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他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多年都在伤害我,伤害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
贺修远不断瘫软地靠在墙壁上,不断啜泣,“她是我的妻子,可我却为了别的女人一次次要她献血,还把她当成保姆,放任所有人看她的笑话。”
“阿秋,对不起。”
他拿着这段录音,直冲病房,抬手给了病床上的梁安晴一巴掌,“梁安晴,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
梁安晴有些懵,她捂着脸不解道:“修远哥哥,我做错什么了?”
贺修远把手机扔给她,“你自己看。”
听到录音后,梁安晴心都凉了,她慌忙解释:“这录音是谁给你的?
是不是叶知秋?
她肯定想害我,你别相信她啊,修远哥哥。”
贺修远捏得骨节咔咔作响,他上前一步,捏紧她的下巴:“你敢说这里面的声音不是你的吗?
你敢说这些事都是假的?”
随着手一点点收紧,梁安晴吓得浑身颤抖。
贺修远刚放开她,她便一个劲儿地磕头认错:“我错了,修远哥哥,我只是一时糊涂。
我们十多年的感情,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贺修远冷眼看着她,“呵,你还知道我们十多年的感情,那你害阿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一起长大的情分?
她是我的妻子啊。”
贺修远一脚将她踢开,叹了口气,“以后我们别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