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溢出哭声。
匆匆吃下那碗白粥便开始绣婚服。
每在婚服上刺下一针,就如同在我自己心口刺上一针。
我记得当初成婚时,那套嫁衣就是我自己缝制的。
红色看久了晃得我眼疼。
整整三日,我如同痴魔般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绣着婚服。
门外出现脚步声,我顿时心慌。
门被推开,柳元霜在嵇子濯的簇拥下笑意盈盈的进来了。
嵇子濯看见我手上的嫁衣,面无表情的说:「绣婚服的手这样抖,是觉得我和霜儿不得善终?」
我将手握成拳默不作声放在身后。
柳元霜拿过婚服粗略的看了一眼便依偎在嵇子濯怀里说:「这针脚歪歪扭扭的……
「不过也怨不得妹妹,毕竟她给我这个后来者绣婚服心里肯定不舒服。」
我皱眉仔细看着婚服:「这针脚很齐……」
话还没说完,嵇子濯拿起剪刀把婚服剪个稀烂。
「霜儿说话,你竟然敢顶嘴?
「来人!掌嘴!」
我跪在凌乱的红破嫁衣上,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屋子。
柳元霜勾起唇得意地看着我,而嵇子濯背过身不愿看我狼狈的样子。
看着嵇子濯的背影,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泪水滴落在满是伤口的双手上,浸得生疼。
许是听见我的哭声,他终于拧过头看我。
眼神中尽是厌恶,「哭什么哭?当初你父皇屠杀我嵇氏满门时的痛,可比你现在承受的要疼千万倍。」
我的脸被扇肿了,说话含糊不清:「若不是你嵇氏叛国,我父皇又如何会杀你满门!」
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种话。
以前只要嵇子濯那这种话压我,我都会默不作声。
成亲那夜,他将我压在床上,低声呢喃:「这一天终于来了。」
我以为他是十分欢喜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没想到他是在高兴他能复仇了。
戏子身份确实是真的,因为他家门被屠,只能流落江湖做一个戏子。
而父皇被杀,新朝更替后他恢复权贵身份。
却还是利用戏子身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