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挽阿绥的其他类型小说《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云挽阿绥》,由网络作家“咸鱼头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看不见的地方,云挽朝儿子眨了眨眼,以示鼓励。阿绥还记着母亲的教导,于是从榻上下来站好,认真点头。他板着一张稚嫩的包子脸,郑重其事道:“祖母,孙儿想去学堂念书学知识,交朋友,像长泽阿兄一样。”长泽是阿绥的堂兄,陆家大房的庶子陆长泽,比阿绥年长五岁,如今是三皇子的伴读,入学弘文馆。想起昨晚阿娘的交代,阿绥脑瓜子疯狂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漉漉地看着老夫人:“祖母不是说父亲自小便极爱念书,才学过人,时常得夫子夸赞,可惜身体羸弱,未能参加科考,报效朝廷而留憾终身吗?”说到此,阿绥小脸上流露出难过,稚嫩的嗓音微微哽咽,看得人分外揪心。老夫人恍然,神情怀念。旋即又见阿绥抿唇,表情毅然决然道:“祖母,孙儿也想像父亲那般,读书写字,学君子之道,学为...
《带崽而归,我的夫君是陛下云挽阿绥》精彩片段
在看不见的地方,云挽朝儿子眨了眨眼,以示鼓励。
阿绥还记着母亲的教导,于是从榻上下来站好,认真点头。
他板着一张稚嫩的包子脸,郑重其事道:“祖母,孙儿想去学堂念书学知识,交朋友,像长泽阿兄一样。”
长泽是阿绥的堂兄,陆家大房的庶子陆长泽,比阿绥年长五岁,如今是三皇子的伴读,入学弘文馆。
想起昨晚阿娘的交代,阿绥脑瓜子疯狂转动,黑白分明的眼眸湿漉漉地看着老夫人:
“祖母不是说父亲自小便极爱念书,才学过人,时常得夫子夸赞,可惜身体羸弱,未能参加科考,报效朝廷而留憾终身吗?”
说到此,阿绥小脸上流露出难过,稚嫩的嗓音微微哽咽,看得人分外揪心。
老夫人恍然,神情怀念。
旋即又见阿绥抿唇,表情毅然决然道:
“祖母,孙儿也想像父亲那般,读书写字,学君子之道,学为人处世之哲理,学经世治国之策略,在学业中拔得头筹,得夫子夸赞,将来科考及第、报效朝廷、光耀门楣!”
他神情坚定,掷地有声,瘦小的身躯爆发出的巨大的力量,望着老夫人的眼神充斥渴望:“祖母,孙儿今生虽无缘与父亲见面,但想承父亲之遗志.......”
陆老夫人顿时心中大恸,听得眼角湿润,赶忙将阿绥搂入怀中,脸上满是欣慰:“好好好!不愧是我们陆家的儿孙,是你父亲的孩子,果真有出息!和你父亲一样!”
“有你这样的孩子,想必你父亲在天之灵也能安息。”
话罢,她抹了把眼角,整理好情绪对云挽道:“既然是孩子的意愿,我做长辈的又怎会阻挠?”
云挽眼底闪过讥讽,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老夫人挑着眼角斜睨了她一眼,“只是阿绥父亲不在,你虽是他母亲,却不过是后宅妇人,又是守寡之身,不方便露面,所以我需同国公爷商量。”
“他是阿绥的大伯,朝廷重臣,思虑周全,由他挑选阿绥的学堂再合适不过。”
最重要的是,她想起不久前大儿子似乎提起过,三皇子身边还缺一个伴读。
这么好的机会,她可不想便宜了旁人。
云挽眼皮跳了跳,但这个结果已经比预想中更好,她颔首:“母亲言之有理,阿绥入学之事便麻烦您和国公爷操劳了。”
心事解决大半,又待了一刻钟,直到老夫人开始犯困,云挽带着阿绥离开慈心堂。
经过游廊,远远望见一抹深色身影朝这边走来。
云挽垂下眼帘,牵着阿绥转身择了另一条小路。
走在路上,阿绥忽然道:
“阿娘,孩儿与父亲长得像吗?”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云挽心跳漏了一拍。
她低头看向阿绥,眼底透着试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小手无意识握着衣摆,阿绥歪头道:“孩儿从未亲眼见过父亲,不知他长何样。”
“但月牙月见姐姐都说我的肌肤颜色像阿娘的一样白,发色像阿娘的一样黑,鼻子、嘴巴、耳朵都像阿娘一样俊俏。”
那么问题来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明亮的眸子里满是好奇:“所以我的眼睛是像父亲吗?”
从来没有人说过阿绥的眼睛像母亲,就连他自己也看得出来自己唯独一双眼睛长得不像阿娘。
阿娘的眼睛大又圆,而他的却是细长型。
其中差别,他自然能分辨出来。
云挽心口轻轻咯噔了一瞬。
于是大清早醒来便跟在云挽身边,显然是极为期待。
吃过朝食,母子俩换了适合外出的衣裳,带上奴仆,出门乘坐马车。
到了西侧门,马车已经在外等候,仔细看却不是府内女眷外出乘坐的马车,而是一辆更为宽敞、豪华的黑色马车。
疑惑间,一只手挑起缎帘,陆元铎的脸映入眼帘。
“后院的马车坏了,上车我载你们一程。”
云挽牵着阿绥,闻言犹豫道:“可能会耽误您的正事,还是算了,我们等马车修好再走便是。”
陆元铎没有继续游说,而是道:“那辆马车的车轴断了,恐怕没有几个时辰修不好,你确定要等?”
要等几个时辰,恐怕天都要黑了。
阿绥好奇问:“大伯父,我和阿娘要去状元街,您也顺路吗?”
今日他梳着半束发,未戴冠,由发带缠绕,身穿淡绿圆领袍,脚踩鹿皮短靴,怎么看都是个家境优越的世家小公子。
陆元铎颔首,“多转个弯的事,不耽误什么。”
状元街顾名思义,那条街上曾出过一名状元,加上街道两旁的铺子大多卖书卖文墨,来往学子众多,自然渴望能登科及第,久而久之喊的人多了,官府便索性采纳了‘状元街’一名。
见状云挽不再纠结,微微颔首:“既然如此,麻烦您了。”
车厢内宽敞,铺着柔软的绒毯,中间放置了一张方形案几,角落里摆着半人高的书架。
陆元铎给母子俩倒了茶水,继而从书架上拿出一袋银子。
他单手托着钱袋,伸手递给云挽。
?
云挽投去困惑的眼神。
陆元铎:“状元街上那几家书肆墨斋品相虽好,价格也高昂,到时花的钱从这里出。”
见她蹙额,索性添了句:“这是族里给每个陆氏子弟入学颁发的份例,先前我忘了同你说。”
既然是族中公出,没有不接的道理。
云挽不作他想,侧头吩咐儿子:“阿绥收下吧。”
阿绥点头,从陆元铎那双手接过钱袋,抱在怀里。
他没有忘了道谢,朝对面的男人笑道:“谢大伯父!”
陆元铎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
半个钟头后,马车抵达状元街路口,云挽携阿绥下了车。
大齐民风开放,百姓安居乐业,其中京都繁华,人稠物穣,女子与男子一样上街,且无需佩戴幂离。
云挽挑了家有名气的书斋进去。
掌柜眼前一亮,见她身着锦服、头戴珠钗,身后奴仆相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女眷,立马热情相迎:
“夫人和小公子想买些什么?”
云挽低头看了眼阿绥说:“我儿过些日子入学启蒙,想挑些合适的笔墨。”
掌柜笑眯眯道:“夫人可算来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笔墨要说京都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您和小公子随小的来,尽管挑,保管您满意!”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在前面带路。
来后内堂,货架上分门别类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读书用具,笔墨纸砚、笔洗墨盒....琳琅满目。
云挽松开阿绥的手,低声温柔道:“阿绥喜欢什么,你自个儿挑。”
这个时段铺子里的人不多,阿绥转转悠悠挑了一刻钟便挑好了。
云挽一看感到诧异,因为阿绥只挑了笔墨纸砚,其余一概没拿。
“只要这些吗?笔囊书袋不挑挑?”
阿绥摇头,束发的发带跟着摇晃,“阿娘做得已是极好,我不想用其他的,这些足够了。”
云挽点点头没有强求,她知道阿绥是个很有想法的孩子,他说不需要就是不喜欢了。
他们都说夫人与三爷情深意重。
盘好发髻,月见找来那支梨花簪给云挽戴上,随后又挑了两朵精致素雅的绒花点缀。
临近辰时,阿绥也醒了。
他还小,未到束发戴冠的年纪,因此依旧是用发带缠了角髻,换上新做的靛蓝石竹绸面圆领袍,腰上系着云挽做的荷包,整个人看上去挺拔又精神。
等时间差不多,云挽领着阿绥前往正门,彼时老夫人还未到。
两人坐在马车上等了约莫一刻钟老夫人才至,马车缓缓启动,朝着皇宫的方向去,车轱辘压在石板路上,留下清晰的轴痕。
从陆国公府穿过热闹的街市,一个时辰后马车抵达皇城西华门。
宫外马车不得入内,一行人从车上下来,见到了前来迎接的人。
“奴婢见过老夫人、三夫人,和长绥小少爷。”
淑妃身边的大宫女春棠笑脸相迎,眼睛在看到云挽时目露惊艳。
几年未见,这位三夫人倒是愈发美了。
不说那仙人般精致的五官,光是这一身雪白细腻看不到丝毫瑕疵的肌肤,便是罕见。
加上那通体的气质与曼妙的身姿,放在没人如云的后宫也定是独一份儿的美,根本看不出是已经生育过并在守寡的妇人。
还有这位小少爷,许是随了母亲,生得也如玉雪娃娃般精致伶俐,看着便讨人欢喜。
云挽牵着阿绥站在老夫人身边,闻言朝春棠微微一笑。
见到淑妃身边的人,老夫人眉开眼笑:“春棠姑娘安好,娘娘和殿下最近可还好?”
春棠上前搀扶老夫人,笑着说:“老夫人安心,娘娘和三皇子殿下一切都好,这几日得知您要进宫,娘娘还高兴地多吃了两碗饭呢。”
老夫人拍着她的手,放心道:“那就好。”
淑妃是老夫人唯一的亲生女儿,陆家嫡女,自十五岁入宫,至今已有十三年。
自从小儿子走后,她就时时惦记着在宫中的女儿,怕她过得艰难。
皇宫戒备森严,十步一哨,进入西华门,走在长长的甬道上,扑面而来的威严压迫感,一行人不自觉绷紧心神。
云挽安静地跟在老夫人身后,没有插话,眉目恬淡。
距离她上一次进宫,已经五年了。
尽管神色镇定,云挽心口依旧鼓动地厉害,手心微微溢出一层冷汗。
忽地,手心一阵痒意。
云挽侧头,看见阿绥往她手心塞了帕子,心头那根紧绷的弦忽地松了下来。
云挽朝他安抚地笑笑。
隅中时刻,一行人终于抵达长春宫。
长春宫。
淑妃见到云挽时,同样愣了下。
胞弟在世时,他的这位妻子便容色甚美,衬得旁人黯然失色。没想到胞弟去世多年,她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艳若桃李,清如月华,瞧不见一丝憔悴。
打扮素净却难掩仙姿,或许是已为人母的缘故,身形不同于几年前的单薄清冷,玲珑曼妙,婀娜似柳,云挽身上更添了几分柔性神辉与缱绻。
淑妃弯唇招手:“母亲,弟妹你们来了。”
两人弯腰行礼,淑妃上前扶老夫人,脸上满是喜悦:“母亲快起,一家人不讲这些虚礼。”
淑妃是老夫人的亲生女儿,长相与老夫人有几分相似,五官明艳,穿戴华丽,头上珠翠缠绕,多年的宫妃身份令她一举一动透着雍容华贵。
与老夫人寒暄片刻,淑妃朝云挽淡笑了笑,接着看向她身侧的阿绥,神情微亮:“这位就是长绥吧,长得可真灵巧,快让本宫瞧瞧!”
夜色如墨,万籁俱静。
藏匿于皇宫竹林深处的阁楼里,灯光绰约,剪影重叠,似泣非泣声不绝于耳。
云挽被逼至狭仄的软榻上,头脑昏胀,粉面薄红。
男人强健的臂弯横陈腰肢,姿态强势,属于成年雄性的气息包裹周身。
衣摆松垮坠地,月白与玄金交缠,乱作一团。
直棂竹窗上映照屋内的景象,深秋夜风渐起,伴随着簌簌竹林声,一切消弭于周遭。
云挽眼眶发热,泪珠子溢出眼尾,她眼帘半遮,面态柔媚,于朦胧间望见男人凌厉淡漠的下半张脸。
倏然,半梦半醒间,男人停下了动作,耳畔乍然响起清晰的质问:
“你叫什么?哪个宫的?”
不设防撞进幽暗深邃的凤眸,云挽心口骤缩。
哗——
眼前的一切如镜面般碎裂,化成无数道冷芒刺向她眉心,云挽挥手阻挡,旋即惊醒。
........
猛地从床榻上坐起,云挽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梦中的窒息感令她险些喘不过气。
好在,眼前景象熟悉,她捂着胸口松了一息,萦绕在心头的恐惧渐渐散去。
忽地,眼底出现一抹蓝,是一方帕子。
扭头对上帕子的主人,云挽顷刻间弯唇,露出温柔的笑:“阿绥来了。”
被唤作‘阿绥’的男童,梳着总角,俗称‘两丸髻’,正扒在床沿边,露出一张稚嫩精致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云挽,满是担忧:
“阿娘,您做噩梦了吗?”
奶声奶气,却口齿清晰。
他捏着帕子,踮起脚尖主动为母亲擦汗。
云挽顺势低下头,任由他的贴心举动,随即从他肉肉的小手里接过帕子,随意擦干了额头的细汗。
闻言她揉了揉儿子的头,柔声安抚道:“不打紧,阿绥别担心,阿娘没事。”
只是一个梦罢了。
尽管这个梦她已经做了五年。
自丈夫去世,儿子阿绥出生,随着他长大,这个梦渐渐被云挽淡忘,不知为何最近又开始重演。
细眉微不可见地轻蹙了下,对上儿子清澈的眼神,云挽舒展眉头,压下心头的异样,岔开话题柔声问:“今日怎这么早来阿娘这儿了?可是饿了?”
对于儿子的日律作息,云挽作为母亲自是了若指掌,自晨起后阿绥需晨读半个时辰,再来寻她。
这时她已然梳洗完毕,母子俩便会相对而坐,一同用朝食。
阿绥眨了眨眼,露出一丝疑惑:“阿娘,现已隅中,不算早了。”
!
云挽表情愣了下,下意识看向窗柩,发现外头日光明亮,不见一丝薄雾,正值日中。
盘算下来,云挽足足比平日里晚醒了一个半时辰!
阿绥直起膝盖,揣着手说:“阿娘睡得沉,孩儿便未叫醒您。”
也就是说,他一直陪在自己身边。
云挽一颗心软软涨涨,暖心不已,当即弯腰伸手将阿绥揽进怀里,亲了亲他光洁的前额:“阿娘的好孩子,真是贴心!”
尽管才四岁,但早已懂事的阿绥对于母亲的亲近既开心又害羞,轻轻挣扎了下便随云挽去了。
摸了摸他的发髻,又贴了贴他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直到惹得儿子一张脸红扑扑,像煮熟的虾,云挽才松开他。
想起今日的正事,她唤来屋外的下人,对阿绥说:“先去外间等片刻,待阿娘梳洗完带你去祖母那儿。”
阿绥乖巧地点点头,临走前不忘拿上那方蓝色帕子,整齐地折叠好后小心地放入袖中。
这可是阿娘的亲自为自己绣的帕子,他可不能丢了。
景宣帝有些意外,沉吟道:“今日他理应有功,便免去抄书。”
“谢陛下,陛下英明!”
云挽终于露出真切的笑容,灿如夏花。
出了偏殿,走在回廊中,头前领路的江福盛开口:“陆夫人,圣上头疾一事,还望您........”
他未说完,云挽便颔首:“明白,此事我绝不与外人难道也。”
江福盛笑意加深,忽然道:“夫人与公子在外还需慎言,莫要妄议他人。”
云挽:?
‘慎言’她听得懂,可‘妄议他人’是什么意思?
“还请公公解惑。”
江福盛甩甩拂尘,但笑不语。
带着满腹困惑,云挽跟随引路的小内侍七拐八拐,抵达来时熟悉的会昌门。
宫门森严,红墙黛瓦,铺着青石砖的狭长甬道上,只余一辆乌木马车静静停候。
上了马车,不期然对上三双染着好奇的眼睛。
云挽歉然:“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这话主要是对陆元铎父子俩说的,原本他们可以先回去,结果因为自己白白等了一个多时辰。
陆元铎摇摇头:“无妨。”
心思转圜,他斟酌措辞问道:“圣上......找你是为何事?”
他眉目间带着几分困惑。
云挽坐在阿绥身旁的位置,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听到陆元铎的话她只说:“圣上听闻我擅香,便让我闻了一味香,并责令我调制出来。”
陆元铎意外,“调香?”
云挽嗯了声,未作其他解释。
作为天子心腹,陆元铎倒是有所耳闻,近些年陛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与香有关。
至于是什么,他也不清楚,擅自窥探帝王行径乃大忌。
余光捕捉到她眉眼的忧愁,陆元铎顿了顿道:“尽力而为,若实在不行,寻个机会我同陛下说明。”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云挽意兴阑珊,胡乱应声:“多谢国公爷了。”
.........
一天下来,历经太多事,回到翠微苑,云挽筋疲力尽。
阿绥倒还好,他是个精力充沛的孩子,经过下午那一遭回到熟悉的家,他反倒生龙活虎起来。
他一进屋子便寻了茶水,亲自给云挽倒了一杯递给她,“阿娘,喝茶。”
一旁的月见捂着嘴笑道:“夫人,咱们公子去了一趟学堂,比从前更孝顺了。”
一杯热茶下肚,周身疲惫散去几分,云挽拍了拍阿绥,吩咐月见:“去把阿绥的书箱拿回来,这几日都不用去了。”
月见点点头,出去了。
听到‘书箱’,阿绥明显垂头丧气。
见状,云挽朝他挥挥手:“阿绥,来娘亲这儿。”
脱了鞋履,阿绥爬上方榻跪坐在她面前,“阿娘。”
弘文馆再好,到底不比家里,在那待了十日,阿绥瞧着显然瘦了。
捏了捏他不比从前柔软的双腮,云挽柔声询问:“怎么瞧着闷闷不乐的?是不是下午在宫里吓到了?”
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阿绥还这么小,哪里见过那种场面?云挽以为他是心里产生了后怕。
谁知阿绥摇头,瘪嘴嘟囔道:“阿娘,我不是好学生了,以后还能成为徐学士的学生吗?”
一想到自己成了别人眼中那种不学无术的坏学生,阿绥心生难过,怕云挽会对他感到失望。
一时间他耷拉着眉眼,小脸上透着不安。
心如针扎,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云挽垂首捧起他的小脸,温声问:“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就不是好学生了?”
“才上学堂不到一旬,我就被罚在家思过,这太糟糕了.......还有我的功课该怎么办呀?”
阿绥挠了挠脸颊,气鼓鼓的。
原来是为这茬,云挽心生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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