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的确没有坏心。
县令当即驳回了琼三的状词,让师爷将人好好教育了一顿。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都没想到,琼三将状纸递交到了提刑司。
到这里,此事便再也无法打哈哈过去。
再次走进县衙,苏玉柔的心情很是微妙。
和县衙的敞开大门任由百姓卫官不同,提刑司的衙门大却清冷。
上手的官员可不像县令那么客气,一声令下侍卫们便要冲上来打人。
这也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管你大官小官,能到这里的都是犯了错的。
既是罪人,又何惧受罚呢?
管家忙不迭的将苏玉柔护在身后,拱着的手不住求饶。
“大人,小的是安平侯府的管家,打我几板子没什么,我们表小姐却是万万受不得。”
能上衙门大堂的女子本就不多,除了犯错被抄家的,可没有几个官家小姐。
这要求若是在平时也不过分,主子受不得,那便下人代罚了,可今日不同,今日轮值的是为新从地方上提拔来的官员,以铁面无私为名,据说还曾打过一位犯错的郡主。
果然就听这人开口了,声音似毒蛇般甜腻冰凉。
“哦?身娇体弱,那本官可得见识见识。”
“愣着看什么,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管家和知画等人死死护着苏玉柔,侯府家丁们则是拼命拦着护卫。
场面一时纷乱起来,挨了几板子的琼三也不躺着了,拍拍屁股站起了身子。
他倒像是没事人一般,那悠然八卦的表情,仿佛此时不是深处衙门,而是在那个庙会大集一般。
侍卫们大多是京中人,没有不认识安平侯府的人,长官不怕,他们却是不好太用蛮力。
于是,人高马大的侍卫们就这么和略显单薄的侯府家丁僵持住了。
“废物!”
上首的人似乎生气了,径直走下了高台。
此时苏玉柔也终于来得及看清这人的脸。
比书生还书生,看起来面白如纸,似乎走几步就会喘一般。
看着他靠近,苏玉柔莫名就不害怕了。
若是这人亲自动手,似乎也不是打不过他?
似乎是察觉到苏玉柔眼中的跃跃欲试,他无声冷笑。
“怎么,你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画眉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对着来人道:“大人,我们小姐真的是无辜的,要打就打我好了,我可以多挨几板子。”
穿着青色暗红官服的男子瞥了画眉一眼,口中依然毫不留情。
“忤逆律法,罪加一等。”
管事和画眉都被制住,苏玉柔只能束手就擒。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站出来了一位最瘦弱的。
趁着那官员走上高台,他悄悄道,“小姐,你放心,我们就是做做样子。”
说罢他伸手欲碰苏玉柔,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道轻声。
“且慢!”
同样身着红色官服的顾珩走了进来。
这人看了苏玉柔一眼,似乎是在让她安心。
接着,便和上首的官员说起话来。、
本朝皇子成婚后方可上朝,身为皇子们的好友兼侍读,顾珩等勋贵子弟自然也是没有官职的。
只是不知这人何时被授了官。
想想似乎也不奇怪。
太子大婚,东宫储君之位更加稳固,相应的,他身边的心腹们自然也会得到好处。
便不和太子交好,身为公主名义上的儿子,又是国公府的大公子,顾珩也有足够的身份获得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