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金沙小说 > 武侠仙侠 > 七零逆袭,假千金她只想下地挣公分林汐林妍

七零逆袭,假千金她只想下地挣公分林汐林妍

林汐 著

武侠仙侠连载

张大江被孩子的哭声招来,看着好好的孩子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急了。“妈,您这是干啥?大人的事,拿孩子撒啥气!”说着就赶紧抱着孩子去哄。老张太太把赵大江推一边去,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她一听孩子哭,就得乖乖回来!”张大江看亲妈打的是这主意,就说:“那你也不能动孩子啊!”老张太太一手指戳到儿子脑门上:“你是不是傻啊,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老娘什么恶人都做了,你还不领情,我可真是白生你了!”张大江看亲妈又拿出那一套说辞,也没法反驳。孩子一个劲地哭着找妈,张大江哄了半天也哄不好,最后只能让孩子去隔壁院找人。孩子找妈,天经地义,林汐听着孩子哭声,赶紧给开了门。“妈,回家吧,奶奶说你不要我们了!”“妈妈别走,奶奶要掐死我们!”说着就...

主角:林汐林妍   更新:2025-05-08 01:0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汐林妍的武侠仙侠小说《七零逆袭,假千金她只想下地挣公分林汐林妍》,由网络作家“林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大江被孩子的哭声招来,看着好好的孩子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急了。“妈,您这是干啥?大人的事,拿孩子撒啥气!”说着就赶紧抱着孩子去哄。老张太太把赵大江推一边去,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她一听孩子哭,就得乖乖回来!”张大江看亲妈打的是这主意,就说:“那你也不能动孩子啊!”老张太太一手指戳到儿子脑门上:“你是不是傻啊,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老娘什么恶人都做了,你还不领情,我可真是白生你了!”张大江看亲妈又拿出那一套说辞,也没法反驳。孩子一个劲地哭着找妈,张大江哄了半天也哄不好,最后只能让孩子去隔壁院找人。孩子找妈,天经地义,林汐听着孩子哭声,赶紧给开了门。“妈,回家吧,奶奶说你不要我们了!”“妈妈别走,奶奶要掐死我们!”说着就...

《七零逆袭,假千金她只想下地挣公分林汐林妍》精彩片段


张大江被孩子的哭声招来,看着好好的孩子身上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急了。

“妈,您这是干啥?大人的事,拿孩子撒啥气!”说着就赶紧抱着孩子去哄。

老张太太把赵大江推一边去,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娘!她一听孩子哭,就得乖乖回来!”

张大江看亲妈打的是这主意,就说:“那你也不能动孩子啊!”

老张太太一手指戳到儿子脑门上:“你是不是傻啊,老娘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老娘什么恶人都做了,你还不领情,我可真是白生你了!”

张大江看亲妈又拿出那一套说辞,也没法反驳。

孩子一个劲地哭着找妈,张大江哄了半天也哄不好,最后只能让孩子去隔壁院找人。

孩子找妈,天经地义,林汐听着孩子哭声,赶紧给开了门。

“妈,回家吧,奶奶说你不要我们了!”

“妈妈别走,奶奶要掐死我们!”说着就露出手臂上的淤青。

关美玉吓一跳,转头就要去跟婆婆拼命。

但孩子抱着她的腿,就怕她出了门就再不回来。

林汐心里大骂老张太太不是人,这不是往关美玉心口捅刀子吗?

林汐没当过妈,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到底怎么选才对?

为了孩子留下来?那这辈子就甭想抬头做人,被婆家搓磨到死。

不留?那当妈的就得背上应该“狠心”的罪名,将来可能还要承受骨肉的恨意。

此时,林汐突然心里堵挺慌,无力感油然而生。

事情到底跟她关系不大,若是换了她自己摊上这种事,自会绞尽脑汁,想出百种办法来摆脱困境。

可这是关美玉的人生,啥样的经历,啥样的结局,也只有关美玉自己来选。

就这样,她听着关美玉啜泣一夜,毫无睡意。

天一亮,老张太太趾高气扬地来要人。

村里人不少都听到昨夜里孩子的哭声,一大早就来围观看张家的热闹。

当着众乡亲的面,老张太太得意扬扬地说:“我们张家的种,肯定是不能让外人带走的!”

林汐心里一阵恶心,老张太太是真缺了大德!

张大江看着眼睛肿着的老婆,劝说:“媳妇儿,回家吧……”

他不是真心想离婚,就是想让关美玉看在孩子的份儿上留下,继续过日子。

天底下哪有当妈的不心疼孩子?哪怕为了孩子也不能走啊!

林汐看着张大江那窝囊废的样子,真想给两脚。

老张太太这时又说:“我也不是不容人,只要给我低头赔个不是,回来也行。我个当婆婆的,儿媳再不懂事,也得宽容点不是!”

说着还让故意亮出孩子手臂上的淤青,让关美玉好好看个清楚,也想个清楚。

林汐觉得老张太太哪天让雷劈死都是正常的,太畜生了!

而且能拿孩子威胁一次,就能威胁一辈子,事情也不会因为忍一时就能解决,只会让恶人蹬鼻子上脸!

可看着关美玉犹豫纠结又痛苦的脸,林汐觉得这回怕是得让老张太太得逞了。

关美玉犹豫,大儿子七岁,二儿子四岁,小儿子刚几个月大。

她走了,指望她男人照顾好是不可能的,更不用指望狠毒的婆婆会善待孩子们。

“分家我立马就回,不分……那就咱俩分。”

她当了几年的狗了,当够了。

“孩子也是你们张家的种,我是亲妈没错,那你还是亲爹,你妈还是亲奶奶呢!”

“你这当亲爹的都能看着你妈虐待孩子,那我为啥不能一样狠下这个心?”

关美玉说完就作势要走,这下把老张太太看傻眼了。

这是连孩子都不顾了吗?

张大江看着媳妇这次不是光嘴上说说,竟能这样决绝地走,“噗通”一声,跪地上了。

他不敢忤逆亲妈,又不想媳妇走,最后为难地直捶自己脑袋。

林汐见状,很是无语,膝盖骨那么软的?缺钙吗?

关美玉冷着脸,等张大江打够了,才张口。

“张大江,你早干什么了?你就算今天捶死自己,也不行!”

“你护不了我,更护不了孩子,你爹你妈都不让孩子上学,让他当一辈子文盲,咱俩一年到头累死累活到底还指望个啥?”

“我还是那句话,分不分家?要是不分你就滚一边去,好狗都不挡道!”

所有人都在逼她,逼她当个好儿媳,好媳妇,好妈妈,就没人让她当人!

今儿她也逼一逼张大江,为了孩子的将来,也为了自己,这个家死也得分!

林汐在旁边看得都热血沸腾了,关美玉平时看着柔柔软软一个人,但遇到事是真的会坚持到底,豁得出去。

反观张大江长得人高马大的,都这节骨眼还在纠结,林汐真想骂人!

这特么还有啥可犹豫的?

林汐看着着急,到底没忍住想要推波助澜一把。

“张家大哥,美玉姐的脾气你应该知道,你可想好,她今儿这一走,你再想找她可就难了。”

“孩子可能一辈子都见不着妈,将来恨不恨你?”

机会就这一次,可不能犯了糊涂,要是错过了,真就啥都没有了。

张大江想着林汐的话,脑子里全是以前两口子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全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画面。

最后越想越难割舍,终是下定决心。

“分!听你的!咱分家!”

关美玉心头一动,她男人可算站她这边一回!

眼看儿子为了媳妇要分家,老张太太坚决不同意。

分了家,她手里的钱可就少了!

“分什么家?不经我点头,我看谁敢分!”

老张太太拿出亲妈的威严,不许张大江忤逆自己。

“妈,您就当是心疼我一回,这次不分不行了!”

张大江快要崩溃了,他妈真想看他妻离子散吗?

同样是儿子,二弟就是爹妈心头好,他就看一眼都膈应。

既然这么看不上他,不如趁早分家。眼不见,心不烦!

老张太太看儿子这次真的不听她的话,开始一哭二闹。

“我的个老天爷哎!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啊,生下这么个白眼狼,有了媳妇就不认妈!”

“早知这样,当初我还不如难产死了,也好过现在被你气死!”

张大江应付不来这样的场面,只能一味低头挨骂。

关美玉不管那些,婆婆这样子闹也不是一天两天,再吓不到她。

“走,买砖,回来砌墙!”关美玉说道。

他们现在住的屋子还是她结了婚以后攒钱盖的,只把院里砌道墙,以后就是两家。

老张太太一看这架势,心一横,牙一咬。

“非要逼死我才行吗?”说着就回屋拿了个褐色的玻璃瓶。

大家眼尖,立马有人就喊:“农药?”

大家都慌了,这遭老太太竟是要以死相逼?


梁月兰抬头看了眼赵楚,没啥好脸色。

自己儿子不是啥好东西,也没指望找能找个啥好女人给她当儿媳。

可他偏偏找的是赵楚!

之前赵楚在村里做的那事,足见这人是个心坏的。

儿子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真是坏上加坏,梁月兰实在高兴不起来。

“伯母,我来看看您,大刚哥出的都是小事,等过几天出来了,照样开场子挣钱,日子还得照旧呢!”

赵楚本意是安慰梁月兰,许大刚做的生意一本万利,被抓了还能怎样?想要东山再起还不容易?

结果这话戳到了梁月兰肺管子。

日子要是还照旧,那这回的局子就算白进去!

梁月兰管不住许大刚,也不指望许大刚能孝顺她,所以将来娶谁不娶谁,她也不跟着操那分心。

“我知道了,没啥别的事就赶紧忙去吧。”

梁月兰皱眉送客,对赵楚没有半点耐心,只想眼不见为净。

赵楚尴尬,她才刚来,当着林汐的面就热脸贴了冷屁股,实在挂不住脸。

林汐不想让赵楚脏了自己这块地,就说:“婶子,我还有事,一会儿要出门。”

她着急送客,弄得梁月兰心里别扭。

琢磨要不是赵楚,林汐还能再跟她多聊两句的。

梁月兰起身要走,只和林汐热情告别,看都没看赵楚一眼。

赵楚全程看在眼里,恨在心里。

她才是许家未来的儿媳妇,梁月兰咋对她都不如对林汐这个外人热情?

梁月兰前脚刚走,赵楚的脸色说变就变。

“林汐,你咋这么能装啊?许大刚能进去,不也有你一份功劳么!”

“把人家儿子弄进去,转头又来人家妈这充好人,你咋这么损?亏心不亏心啊?!”

林汐觉得这话就没道理了,立马反驳。

“许大刚进去跟我有啥关系?我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开赌了?赚黑心钱进去还不是早晚的?”

赵楚生气:“啥叫黑心钱?你们投机倒把赚的钱就干净啊?”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清高,不就是他把你投机倒把的事点了,你报复么!”

林汐眼睛一瞪:“你说啥?”

原来是许大刚点的她!

赵楚发现自己说秃露了话,再改口也来不及,索性不捂嘴了。

“你都听见了,咋的?”赵楚承认:“当初他就该听我的,直接把纠察队的带你这,来个人赃并获,也不至于让你们有机会整到他头上!”

赵楚和许大刚两人搞到一起之后,就合计怎么出口恶气。

偏偏许大刚不听她先治林汐,非要先治沈昼。

最后纠察队的啥也没查到,就是耽误了时间。最后他们俩谁都没如愿,还被纠察队的骂个狗血淋头。

林汐给气笑了,两个人事不通的祸害凑一对,她还能说啥。

不过许大刚不是她举报进去的,是哪个天使大姐替她出的气?

林汐看向赵楚,锐利的目光把赵楚看得退后一步。

“许大刚有你,还真是他的福气!”

“原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撕了个口子,以后少不得争个头破血流。”

“你以为你这个搅屎棍能全身而退?”

林汐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到赵楚这,让赵楚赶紧滚犊子,她要出门,去找沈昼问问。

她都知道的事,沈昼不可能不知道。

赵楚出了林家门,心里打起了鼓。

“吓唬谁呢……”她就不信能出什么事!

林汐刚到郭家,发现郭家来了客。

赵桂珍面色局促,眼睛不停地往屋里瞥。

“婶子,沈昼在家?”林汐问了句。

赵桂珍忙摇头:“没在,跟你叔俩人走亲戚去了,得挺晚才回来呢!你有啥事啊?”

林汐见扑了个空,就说:“也没啥事,我就先来拜个早年,年后我就不来添乱了。”

村里从初一到初五全是亲戚之间走动,林汐也没亲戚,年前走完,年后就家里猫着,不走动。

林汐把空间刚摘的蓝莓递过去,赵桂珍接过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先送林汐离开。

等林汐走得看不到人影了,赵桂珍才匆忙进了屋。

屋里,一个妇女等得有点急。

“嫂子,人我都领来了,你那娘家外甥到底啥时候回来啊?”

赵桂珍看着婆家的表妹,又看着领来的姑娘,一口气憋在心口窝,实在是想吐血。

“你先出来!”赵桂珍黑着脸,把表妹叫到厨房,眼睛瞥向前屋,之后压低了声音才说:“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啊,谁让你带人来的?”

领个人来,开口就说是来结婚的,她都要吓死了!

表妹一听,就说:“你家刚好有合适的,你就留下呗!”

赵桂珍赶紧让表妹打住:“你拉倒吧,人家我外甥又不是找不着对象,你随便拉个人就嫁,拿我外甥当啥了?”

以沈昼的条件,在村里找个好的真不难,知根知底的不找?找个不认不识的,可能吗?

表妹忙说:“这姑娘不错,模样个头的,你要不留她,可就把人给害了!”

赵桂珍听了半天,才听明白了,这姑娘是表妹后找老伴的闺女。

“啥?你还是人吗?你跟你新找的爷们儿没羞没臊的,觉得嫌人家闺女碍眼,你就把人往我这塞?”

“我要不留,你就把人卖了换彩礼?这缺德事你都做得出,不怕让雷劈死!”

赵桂珍忍不住开骂。

前屋那姑娘名叫苏秋婉,模样的确不错,只有一点不好,小时候左腿受过伤,没养好,长大成了个跛子。

表妹再婚以后,前妻的闺女就碍了眼。因为跛脚不能下地挣公分,又找不了好婆家,嫁人也只能和村里的老弱病残婚配。

“我可把人交给你了,我家里还有活就先走了。”表妹说完,脚底摸油跑了,把女孩就甩这了。

赵桂珍赶紧追,跑了两条胡同愣是没追上。

“你个遭瘟的玩意,你把人留我这算什么回事啊!你回来!把人领走!”

赵桂珍气喘吁吁,再追也追不动了。

苏秋婉一瘸一拐地跟出来,看着赵桂珍不想留她,扑通就给跪下了。

“求您留下我吧,我不能回去,我不想嫁人!”

“我给您磕头,求求您了!”

赵桂珍心里咯噔一下。


林汐觉得新鲜,林妍这是突发了什么恶疾吗?至于反应这么大?

腿长她身上,她爱去哪就去哪!咋就不能去刘家圪?

“怎么了?去那是犯了哪条王法了?还是某人觉得过去太过不堪,怕人知道?”林汐话里有话。

林妍心里咯噔一下,目光下意识瞥向身旁的陆江川。

她的确是怕人知道她的过去。

她原本的名字,原本的出身家庭,还有她做的那些事。

猛然地,一些碎片拼凑到一起,林妍惊声问:“是你让许大刚来找我的?”

她走以后,刘家圪村再没人知道她的去向,茫茫人海,许大刚咋就能大海捞针找到她?

林汐耸耸肩,装作不知道。

“这话啥意思?”

林妍看林汐装傻,就提醒:“别说你不知道,肯定是你指使许大刚去的,要不是你,我和江川已经订了婚!”

林汐反问:“订婚?这倒是头回听说!”

林妍还要再反驳,林汐就问:“我离开的时候可没听说过你要订婚的事。”

林妍还要争辩,倒是陆江川说:“你别闹了,订婚的事她根本都不知道!”

决定是林汐插队以后才下的,如果是林汐透露的,那许大刚那些人就该去家里堵人,哪里会在订婚的饭店?

林汐看陆江川已经想明白里面的弯弯绕绕,庆幸自己之前的部署,让许大刚去饭店闹事真能把她摘干净。

林妍看着林汐,满心的憋屈算是无处发泄,但……

“那你怎么会来这?”林妍特意抱紧了陆江川胳膊,弄出亲密状,满眼都是炫耀战利品的样子。

林汐一看,笑着说:“自然是有事要办,具体的跟你也说不着。不过我是临时落脚,你们俩有房有家的,咋也出来住店?”

听懂林汐话里意有所指的陆江川脸僵硬一瞬,用轻咳掩饰尴尬。

林妍却是顺着话头往下说:“我们俩做啥也跟你说不着。”眼睛一看沈昼,林妍心里更得意。

“想来真是伤得狠了,怎么找的对象一个不如一个了呢!”

沈昼一个农村人,这辈子都离不开那个穷沟沟,说起前程甚至连宋博宇那个败类都比不上,想来林汐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林汐看林妍张嘴就瞎说八道,刚要回嘴,沈昼倒是先出声了。

“林春燕,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身上也是带任务的,林汐是我们村知识分子,出来一趟都得我这个保安队队长亲自当保镖!”

“我就是过来看看旅店环境安全不安全,可没那层关系!”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沈昼胡吹一通,林汐硬憋着才没笑出来。

被突然叫了本名,林妍呼吸一滞,脸色白了几分。

林汐在旁边看热闹,琢磨林妍也是有点缺心眼。

好歹一个村住过的,沈昼什么作派林妍还弄不明白?

贬低她也就罢了,敢把沈昼拉出来当垫脚的,这不且等着挨收拾?

而且沈昼可知道林妍所有老底,只是听到一个名字,林妍都能变了脸色,这还拿什么跟人家沈昼斗?

林汐这时接着上强度:“我眼光再差还能差到哪?倒是不如你林春燕眼光高,跟咱村那个谁定亲来着?”

林妍自己还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呢,还有心挑衅?

陆江川挑眉,之前他父母也跟他说了林妍在老家做的事,但他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面对林汐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江川严肃地说道:“林汐,你别胡说,林妍根本不是那种人!”

“那种人?哪种?”林汐突然言辞犀利起来,陆江川知道个屁?就敢质疑她胡说?就敢无脑维护林妍?

“你认识她多久?你就知道她是哪种人了?别忘了,这位沈队长可是她同村的老乡,他们认识的时间可比你长,或者让人家跟你说说林妍……不对,应该是说说林春燕以前的事!”

林汐一字一句说着,话虽然是冲着陆江川说的,却是说给林妍听的。

她就不信,都这么贴脸开大了,林妍的“温柔可人”还能装多久?

林妍面色冷着,眸光里带着寒意。

她今天还真是不走运,偏偏是林汐和沈昼一起出现,若是应对单人,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察觉到林妍的窘迫,陆江川说:“无所谓,不管她以前是什么样子,我喜欢的只是眼前的这个林妍!”

他只是想让林汐看看他的决心,他当初只是被爱驱使,虽对不住林汐,却也不是玩玩的。

林妍被陆江川的话感动得稀里哗啦,她就知道,陆江川是不会让她受委屈,无论如何都会维护她的!

林汐淡淡笑着,陆江川愿意一条道走到黑,还真是谁也管不着。

”行,你真爱无敌行了吧?好歹姐妹一场,我也是关心她到底啥时候能进你陆家门呢!”

从去年初秋,到今年晚春,这二位的进展恐怕不怎么顺利。

果然,说到结婚的事上,林妍脸色更难看了。

订婚那天闹成那样,她都不敢指望陆江川的父母还能接受自己。

林汐一看林妍这脸绿得跟个黄瓜似的,心里也有数。

上次进城,陆家父母对林妍的态度她可全都看在眼里,二老肯点头才是真见鬼。

成功戳到林妍痛处的林汐也不痛打落水狗,话音一转换了话题。

“别的我也不问了,就是惦念爸妈,他们都还好吗?”

许大刚回村的时候,财大气粗成那样,想来从林妍那敲来的钱可不只是三千。

钱哪来她能猜得到,但还是好奇林妍是怎么敢的。

一提到父母,林妍脸色更黑了,难看到没法看的地步。

她为了打发许大刚,收了来家走后门的人的钱。

本想只要先打发走许大刚就收手,可许大刚看她真的拿出钱了,竟反悔了,又让她再拿一千出来。

恰逢她爸特殊时期,她收了钱,她爸也办不了事,最后被送钱的人把事捅出去,恰逢这时,纪委还收了封检举信。

原本再几天就能调查结束,生活工作恢复原样。

但因为这事,她爸坐实了工作作风有问题,直接被撸了职,如今闲散在家,停薪停职。

周惠芳一直以来仗着丈夫的职位能在家属院里横着走,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就怕左邻右舍当面蛐蛐她,家属院能住到哪天都指不定的了。

林汐看林妍久久不答,心里的猜想得到了印证。


这事要是单冲许大刚,林汐是乐意看笑话的。

但梁月兰跟她没仇,人家已经够命苦的,要是那对“兄妹”只图财还好,万一还要害命,那梁月兰可就惨了。

可梁月兰也不傻,这么明显的别有居心会看不出?还是看出来了,也管不了?

林汐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如果只是许大刚一个人好色被骗不稀奇。

可其他几家也那么积极地想娶那个女人,那女人肯定是有过人之处。

她是有心提醒梁月兰别引狼入室,可梁月兰压根也管不了许大刚,做啥也是多余的。

这天,林汐路过许大刚家的胡同,被梁月兰给叫住。

梁月兰让林汐等着,她则转头回了院,很快就端了一盘粘豆包出来。

“孩子,你尝尝,这婶子新做现蒸的,好吃着嘞!”

梁月兰热情的给林汐夹了一个,递到林汐嘴边去。

林汐不太好意思,最后还是张了嘴。

东西的确好吃,但她吃着心里别扭。

看着梁月兰热情邀请她去家里闲聊家常,林汐也没法拒绝,只能跟着去。

梁月兰心里高兴,如今全村人都不爱搭理她家,也就林汐愿意听她唠叨几句。

刚一进门,林汐就看到了院里坐着俩脸生的。

男的瘦高个子,眼窝子浅,看着好像怂怂的,可那鹰钩鼻子明显,窝囊里又带着些阴鸷和狠辣。

女的小巧玲珑,长相水灵,一双桃花眼很是勾人,皮肤白皙,吹弹可破,好似一把能掐出水来。

林汐仔细打量,心里嘀咕,真要饭的能这样了?风餐露宿的还能这么细皮嫩肉?

但这两张脸上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林汐纳闷,怎么就有人信这俩人是兄妹?一点不怀疑?

梁婶让林汐进屋坐,林汐眼睛一转,突然说:“要不去我那吧,林秋的裤子又短了,我不知道咋改好了!”

许家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她想把梁月兰叫到自家去。

一听林汐找自己帮忙,梁月兰自然乐意去。

两人边说边聊到了林家,林汐拿出林秋的裤子装模作样。

“婶儿,听说许大刚要结婚了?”林汐小心翼翼地问。

梁月兰点头,叹着气说:“是,这回也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来。”

梁月兰是从不要坑害人家姑娘的角度考虑的,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许大刚那样要担当没担当,要品德也没品德的,哪个女人嫁了他都过不好日子,最后左不过是要惨淡收场。

林汐看梁月兰的态度,琢磨也是不看好的,就说:“要不劝劝?我总觉得那俩人又有诈,别再让人骗了婚,到时再人财两空。”

就那二位刚才目露凶光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呢!

梁月兰笑了:“你以为我没劝啊?他也要听啊?他爹现在不管事了,他更不听了。”

她老实,她男人比她还老实,村里外号许老蔫。

结果两个蔫了吧唧的人,生出许大刚这么个旱地雷出来!

“反正每次他都是自己作,作死了也就消停了。”

梁月兰自暴自弃,许大刚也就这样了,没得救了。

林汐劝慰:“也没那么严重,作不死,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万一让人骗了,着急又上火的不值当。”

梁月兰心里动容,许大刚之前那么对人家林汐,林汐还能不计前嫌来提醒她,上哪找这么好的人?

“闺女啊,你说我咋就像没有儿媳的福呢,两个儿子的婚事,全都遇人不淑,老是让人骗。”

她两个儿子,换别人家,这绝对是好事。

但也不知道她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没一个省心的!

林汐一看又勾起老人家的伤心处了,就说:“哪能怪咱自己?那是骗子缺德!”

梁月兰被林汐说得笑了笑,心情轻松一点。

该说的都说了,林汐送走梁月兰。

而梁月兰之后接连几天都没睡好觉,最后熬不住了,终是把许大刚叫到眼前来。

“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结了婚,也该知道好好过日子。”

许大刚听着这话,觉得没滋没味的,谁不想好好过日子?

紧接着梁月兰说:“等过两天办完了喜酒,就分家。你爸现在不管事,但他也是这意思。”

许大刚眼睛瞪老大,问:“为啥这么快就分啊?”

别家都是儿子结婚过几年,等日子稳了再分的,咋到他这了,结完就分?

梁月兰冷脸说:“你找这对象,我没相中,劝你不听,我也不想天天见了惹眼。分家后各过各的,大家都舒心。”

她是想再逼许大刚一次,要是许大刚能为了她这个妈选择不跟骗子结婚,那他就还有救。

可许大刚犹豫。

他先前因为处对象的事弄得没脸,后来赵楚一跑,他可真是里子面子都没了。

现在只要能风风光光结婚,那丢了的面子就能找回来。

“妈,有个儿媳伺候您二老不好吗?何必非要这样呢,真分了,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许大刚觉得这样分家实在不好看,不想分。

梁月兰无奈:“现在你怕说闲话了?你干缺德事的时候,进局子的时候,咱没想到会被说闲话?”

许大刚被说得哑口无言,最后说:“那咋个分啊?分完以后你们咋生活啊?”

家里老弱病残的,离了他咋活?

“你自己单分出去,我跟你爸带着你弟过,你自己的东西自己带走,其他的都别动。”梁月兰说道:“这个家里你也没添置啥东西。”

许大刚一听,这不跟净身出户扫地出门一样?

“那不行!我弟凭啥不分出去?”要说贡献,他弟也没有呢!

梁月兰一听这话,脸冰冷到了极点。

“现在说是分家,你要再说不中听的,那就算断绝关系,你自己选吧!”

许大刚一看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梁月兰可算说出心里话了。

“行,分家就分家!”许大刚心里拱着一股火气。

他妈就没瞧得起过他,就认为他是个坏种,注定一事无成。

此处不留人会有留人处,离了这房子这院儿,他许大刚还能睡野地里不成?


有沈昼解围,林汐终于有机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林秋,走,回家。”林汐叫上林秋一起走。

许大勇满脸愧疚,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林汐也不会把许大勇跟许大刚那个败类混为一谈,说了两句场面话就回家了。

许家这边没一会儿就全散了场,等人都走了,许大刚也没闲着。

之前说了结婚就分家,梁月兰也的确是那么做的,半点挽留都没有。

上午办酒,下午许大刚就砌墙,以后过他自己的小日子。

到了天色暗淡时,许大刚终于坐不住了。

自从赵楚走了,他的日子可清汤寡水起来,憋得实在难受。

天刚一擦黑,他就搂着刘静要办那档子事儿。

只是他刚要上炕,赵伟就吵着肚子疼,喊叫得老大声。

许大刚正猴急,不想理会。

奈何刘静不干,推开许大刚就去看赵伟,进了小屋就不出来。

许大刚等了半天不见人回来,就去叫人,结果贴上了刘静的冷脸。

“我哥都这样了,你咋还想那事?!”

刘静说变脸就变脸,再没了白日里对许大刚的知冷知热。

许大刚看了眼赵伟,满脸不悦。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到我要干正事了,他就来病?”

看许大刚语气质疑,刘静说:“病这玩意还能听人安排?还不是说来就来的?”

许大刚挑眉:“那叫唤成这样,送医院看看啊!”

他虽然不想管这个“大舅哥”,但赵伟这么叫没好叫的,听得他脑袋也大。

刘静摇头:“去医院太贵了,还不得大几百扔里?”

许大刚挑眉:“有病不去看?那我要看看他是真有病还是假有病了!”

旁人劝他的那些话他也不是一点没听,要是这俩人真是蒙他,那他也有好果子给他们吃!

眼看许大刚说来火就来火,刘静立马说:“治肯定是得治,我老家有个方子,专治他这老毛病,只要吃上,可比去啥医院都好使。”

“明早我就去县里看看中药铺能不能抓点药,现在去肯定是来不及,只能这样挺着!”

许大刚看刘静说得头头是道,就笑着说:“那你在这有啥用?是能给他治还是咋?咱先回屋,让他自己这里挺着吧!”

是赵伟难受,又不是刘静难受,就真是刘静难受,现在这节骨眼,也不能晾着他,该怎么伺候他还得怎么伺候!

刘静还想再说,许大刚也不给机会让她废话,拉着她的胳膊就往屋里扯。

赵伟一看这情况,脸色一变,许大刚这是要来硬的?

他们两口子是玩的是骗婚,他可没想让媳妇做“半开门”!

“哎呦!哎呦!疼啊,疼死我了!”赵伟赶紧撕心裂肺地喊起来。

许大刚想当听不见,奈何别人听得见。

洞房花烛夜,一个男的叫得要死要活的,一下激起了乡亲们的八卦之心。

左邻右舍全都到了门口,想看看到底怎么个事。

许大刚一看外面人头攒动,甚至还有起哄的,顿觉丢脸。

“行了,别叫了,外面的人还特么以为是我叫的呢!”

赵伟这是“病”,能说来就来,却不能说好就好。

最后许大刚快要烦死,也不管刘静,自己回屋头蒙被子求清净。

没一会儿,赵伟不叫了,许大刚又去看。

结果刚露面,赵伟就小声哼哼,见许大刚往前迈一步,哼唧的动静还越来越大。

许大刚也是无语,最后还是放弃了。

刘静和赵伟对视一眼,脸上是得意的笑。

他们俩行骗这么久,别说一个许大刚,就再来十个许大刚这样的,也照样对付。

今儿没出事,以后就更好拿捏!

第二天一早,村里的乡亲都拿昨晚的事当笑话谈资。

连一向不爱听长舌妇瞎说八道的林汐都听了不少,毕竟昨晚许家传来的喊叫声全村都听个清楚!

林汐去吴家找沈昼的时候,吴海波正瞎白话。

沈昼一看林汐来了,立马让吴海波住嘴:“行了,当女同志的面说这个不雅!”

吴海波跟林汐笑笑就进了屋,不打扰两人说话。

沈昼看林汐主动来找,肯定是有正事,于是问:“啥事?说呗!”

林汐笑着说:“还是温室的事,能不能提前盖上?”

别的她自己还好说,但温室这活她不专业,专业的事还是得找行家。

沈昼意外:“盖是能盖,但现在会不会太提前了?”

他原计划是八月份开始着手盖,上了秋,就不耽误用了。

林汐解释,现在地里的新种子涨势太好,比她预先做的计划还快,所以只能提前盖温室,三代种子可以提前做试验。

沈昼一听,也没二话,反正材料都是一早就备下的,林汐急用,他就急办,反正他也不亏。

给林汐干活,是有饭补的,以前修房的时候,他就知道林汐做饭好吃,之后再没机会吃,他还怪馋的。

到了林家,沈昼吓一跳。

上次来也没几天,林汐种的玉米和西红柿秧苗已经长了老高,不比村里旱田的矮多少。

可林汐播种才几天?村里可是一个半月前就播种的!

“怪不得你着急盖温室呢!”沈昼惊讶,之后面带喜色说:“看来你这书真是没白研究,这是成了吧?”

他们这地方因为气候关系,很多作物只能种一茬。

如果照着林汐这作物的时间算,他们村岂不是一年能有两茬甚至三茬的收成?

林汐苦笑:“试验还没结束,还都不好说。”

她虽然不敢得意忘形,但每日的数据告诉她,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要温室的三代种子也能成功,那以后春夏就可以播二代种子,秋冬就温室栽培三代种子,一年的收成只多不少。

不过她还是提醒沈昼:“先别往外说,试验成功前,还是不要张扬为好。”后续是不是还有新的问题都是未知,还是低调点最好。

沈昼明白,村里能不能富全看林汐这研究,他肯定不能做多余的事。

“真好啊,念了书的就是不一样,好像能改变世界一样。”

沈昼满眼羡慕,感觉此时的林汐往那一站都自带发光似的!


赵楚闹这么一出,林汐倒也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之后的几天,林汐的稿子写得更加激昂向上,村里人听了干活都有劲。

不过林汐还是时刻提醒自己,这种时期,更要约束自己的言行。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她也要经得住时间的检验。

所以林汐不光做广播员的活,平时不念稿子的时候,就是写稿子,偶尔也会看情况下地干活去,表面功夫和实在功夫都下得足足的。

如此一来,没人能挑她偷懒的理,可谓无懈可击!

这天,沈昼抱着淘来的二手收音机来了林家院。

一进屋,就闻到一股香气,空气带着些许潮湿。

沈昼眼睛瞥到一旁的空浴桶,脸一红,知道林汐应该是刚洗过澡。

林汐从里屋出来,湿着发,边擦头发边说:“这么快就弄到了?二手的扛用不?”说着就去摆弄收音机。

收音机像个大盒子,上面有旋钮,有喇叭,虽说是二手,但看着不算旧,外壳磨损不大,推测前任主人很爱惜。

“扛用,咋能不扛用呢!我特意找人修的,零件也换过了。”沈昼打包票,“万一不好用,我再给你换个别的,你就使吧,绝对好使!”

林汐笑着,赶紧接电,能听到滋滋拉拉的电流音。

慢慢地转动旋钮,就有音乐声传出来,从嘈杂到清晰,最后定在一个频道上。

“真不错,咱村的信号还挺好的。”林汐惊喜,她一开始还有点拿不准,万一因为偏远接收不到信号,那这收音机就算是白花钱。

沈昼点头:“这是国家台,肯定清楚,地方的小台就听不清了。”

林汐又播了几个台,果然杂音很大,不过她也知足了,有一个能听的,就算不白买。

“多少钱?”林汐问价。

沈昼比划了一下,林汐惊喜:“才五十?这么划算的?”

一台全新的也要八十多块,还得是有票才能买。所以二手的收音机的行情也不错,价格不会太低。

沈昼解释:“机器原来坏的,我收来之后修的,好歹给你个友情价呢!”

林汐乐呵呵地赶紧付钱,还不忘说:“你乐意听点啥?到时候我也友情的给你多放点!”

沈昼一听这敢情好,就说:“那就放点沙家浜,还有奇袭白虎团啥的,我乐意听京剧!”

“行,赶上人家频道放,我就给你播上!”

“够意思!”

当天晚上,林汐刚吃完饭,家里就被一群孩子抢占了。

八点钟,收音机正播《小喇叭》,有人讲西游记,林汐推门进屋的时候,正好讲到神猴出世。

林汐无奈苦笑,村里没电视,收音机都少,孩子逮个儿童节目,也是稀罕得不得了。

林秋坐在最近的位置,听得来劲儿,不过节目只有半小时,没听够。

林汐正经听了两天,掌握了节目播放的时间规律后,终于在某一天的早上开始转播。

广播站的麦克风对准了收音机的喇叭,就全村都听到了声音。

“现在开始播放早间新闻……”

收音机里播音员的声音响彻整个村的上空,乡亲们一听,觉得有趣。

村里没人盯报纸,如今听到外面的消息,都觉着新鲜。

“听说城里那些大厂子,或是部队,也是这么普及实时新闻的呢!”

郭长城满意地点头,村里人就是素质和文化水平普遍不高。

林汐这么一整,起码大家也能涨涨见识。

赵桂珍见郭长城这么骄傲,就说:“那你把人家林知青的收音机钱给报销了多好,人家为了村里,可是自掏腰包的呢!”

一提钱,郭长城彰显老抠儿本色,立马反驳:“这不是村里没闲钱么!”

赵桂珍都不好意思揭穿,他就是不舍得花公账里的钱。

刘家圪的广播站因为林汐有了新面貌,县里来村里视察的时候,喇叭里说着欢迎话语,格局拔得贼高。

领导们觉得原来的村子旧貌换新颜,给予了高度的肯定。

郭长城也明白,不能光精神层面搞发展,生产层面也得搞。

但……难就难在村里的土地不是那么肥的,年年的产出也只是勉强够交公,再多上交一点,乡亲们就不够吃。

所以送走了视察的领导以后,郭长城还是犯愁生产的事。

林汐其实也是有想法的,村里都是旱田,年年用的化肥就不少,最后土壤盐碱板结,再加上气候问题,每年产出的季节就那么几个月,春季耕种不产出,冬季连土地都上冻,更不用说产量。

所以无论怎么忙,产量也就那样,没啥提升。

不过林汐从空间找到了灵感,她的空间就是个大温室,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温度。

如果把村里也搞上温室,做反季栽培,不光能对土壤有个针对性的改良,还能根据习性来选择作物培育,确保一年四季持续有产出,不受土壤和季节的局限。

只要弄得好,温室就能无限接近她的空间状态,就算没有灵溪的作用,产量应该也不错。

不过林汐觉得自己的想法只是初步构想,毕竟她不是农学方面的人才,所谓隔行如隔山,想法再好,也需要专业知识和实践来验证,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不过郭长城听了林汐的想法以后,觉得不能想起一出是一出,但还是对林汐的想法给了肯定,只是不鼓励。

林汐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郭长城肩上担着责任,不能拿全村人的收成去冒险。

不过……

沈昼被郭长城派来了,说是支持林汐搞小范围试验,给拨了些各式样儿的种子,帮着研究下把温室盖起来。

“我姨父说了,用料啥的他都能给掏来,不让你搭钱,只你要能让咱村产量上去,那就是咱村最大的功臣。”

林汐倒也没想到郭长城还挺重视这事,种子那么重要的东西都给她拨下来了。

现在她不想研究,也得试试了。

为了达到量产的目的,这次完全不能借助空间的力量。

专业知识不是闭门造车就能研究出来的,得靠专业书籍才行。

县里没有图书馆,林汐不得不重回省城。

上次回省城还是为了吃瓜看热闹,这次回来,她能做的事也不少。


这几天许家成了全村的热门话题,一到夜里许家就狼嚎阵阵,赵伟连闹几天,许大刚也被笑了几天。

不过此时的刘静和赵伟行色匆匆,见了林汐无视也就罢了,毕竟之前婚礼上林汐没给面子没喝酒,不想往来不往来。

但遇上其他乡亲的时候这俩人也无视,甚至连乡亲主动打招呼理都没理,脚下的步子还加快了。

林汐立马察觉异常,这俩人的方向不是出村的,而是……火车站。

想到之前沈昼说过,这俩骗子惯用的套路就是给人下蒙汗药再卷钱跑路,于是猜测是出了事。

其他乡亲一看,也觉得不太对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眼看这一男一女往火车道那边跑,最后上了火车。

林汐这时来了一句:“这就跑了?”

这一下众人都炸了锅。

因为这两人是“逃荒”过来的,没有户口本,也拿不出身份证,跟许大刚也只是办酒,连结婚证都没扯。

现在人家说走就走,上了火车再想找人,就跟大海捞针没区别!

有好信儿的还去许家看看,惊动了梁月兰。

因分了家,梁月兰也不知道有一墙之隔的许大刚日子过成啥样。

此时听乡亲们一说,梁月兰反倒不急不躁。

她早就知道那一男一女安的什么心,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才办了婚礼没一个礼拜,这俩骗子就露出原形了。

乡亲们跟着梁月兰进了许大刚的屋,桌上摆着饭菜酒盅,已吃得一片狼藉。

而许大刚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梁月兰去叫人,咋叫都不醒,最后拍了一下。许大刚跟一滩烂泥一样从椅子上滑落下去,直接躺到地上,甚至还打起了呼噜,声音大得满屋人都听见了。

众人帮忙,跟抬死猪似的把许大刚扔到炕上去。

有人提议去追那俩骗子,但也就仅限于提议。

真说去追,没一个人迈步。

所有人倒是不在乎许大刚的钱丢不丢,他们就是想看戏。

本来被骗是件挺惨的事,但这事落到许大刚头上,几乎所有人脑海里都涌现出一个词——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想到许大刚醒来时候一无所有的表情,大家竟还兴奋期待起来。

梁月兰也分得清是钱重要还是人重要,以许大刚的脾气,林春燕那时候就骗了几百块钱,许大刚跟要吃人似的。

这被骗得老底都没了,要是把人追上,这虎了吧唧的玩意能一气之下能把那俩人都弄死!钱没了是小事,可杀了人可得偿命,就得枪毙!

……

沈昼坐在车厢里,晃了半宿半日,人也没怎么合眼。

他冬天的时候搭上了铁路那边的关系,靠着一包粘豆包入了领导的眼,对他照顾些,还给批了张条子。

以后他再去省城出货,就能跟着拼火车皮,再多的货都能一趟带走,哥几个以后也能省心省力。

这次他带了一千斤的鸡蛋,摆了四十来筐,不过之前供销社的人去乡下“以物换物”时被他抓住了机会,在不破坏政策的情况下,还能往村里倒腾一批生活用品。

暖水瓶,香皂,洗衣粉,布料,煤油,食用碱面等等,这在村里全是硬通货。

供销社的经理也说了,这次要是弄好了,就把让他进供销社,以后吃公家饭,端铁饭碗。

不过沈昼没那么大志向,事是要办好,但要他离开村里就免了。

吴海波点了支烟,吞云吐雾,一回头就看沈昼脸色疲惫。

“哥,咋还惆怅了呢?有啥烦心事跟兄弟我说说!”吴海波说着就蹲到沈昼身边,还递上一根香烟。

沈昼本想拒绝,他不会抽烟,觉得抽烟既费钱又不健康。

可今儿却鬼使神差地接过,往嘴上一叼,吴海波就给点上。

结果沈昼光叼着,半天也没吐出一口烟气来。

吴海波见状,无语道:“哥唉,抽烟抽烟,首先你得抽啊!”

沈昼百无聊赖地说:“抽了不容易上瘾么?”

吴海波也是纳闷了,他哥以前可不这样,哪次出门不是踌躇满志的?怎么这回蔫了吧唧的?

“哥,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因为啥?只要你能说出来,兄弟给你排忧解难!”

看着吴海波这样,沈昼不想搭理。

“你上一边去吧,你还排忧解难?”

沈昼这一说,吴海波追问:“让我猜猜,是不是感情上的一些小烦恼?”

“谁?!我倒要看看,是谁让我哥这么难受!”

沈昼看吴海波这么欠了吧唧的,就让吴海波赶紧滚蛋。

不过吴海波心里明镜,立马点透:“都不用你说我都知道,肯定是林知青!”

要不然沈昼为啥要从郭家搬出来?不就是不想让人误会和苏秋婉的关系么!

沈昼目光慌乱,赶紧说:“别瞎白话!”

虽说货运火车皮里没别人,但这话也不能乱说。

“你个大嘴巴别啥都往外秃噜,外面谣言就让人头大,你也说,你让不让我活了!”

吴海波嘿嘿两声:“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吧?”

“对你大爷!”沈昼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吴海波却是不依不饶:“哥,说句心里话,林知青是真挺好,上次人家进山救人,还给你搓雪,换到谁身上,都忘不了……唔唔!”

沈昼赶紧捂住吴海波的嘴,让他别说了。

“你再胡咧咧,我把你牙敲下来!”沈昼龇牙说:“人家那就是好心救人,要不我腿都得锯喽,别反倒坏了人家名声!”

吴海波懂,但还是说:“我就是觉得你俩不合适,你可别伤着自己。”

见沈昼疑惑地看着自己,吴海波解释。

“别的不说,就林知青现在搞什么温室栽培,听说以后还要整什么无土还是啥的,这简直听都没听说过,咱种地这么多年,没土还能长庄稼?”

“这要在一起过日子,人家说十句,你能听懂三句吗?”

这一番话把沈昼干沉默了。

人家林汐是城里的知识分子,还是原单位的技术骨干,无论是出身还是文化水平,都不是他能够得上的。

“我知道了,你一边去,我困了想睡会儿。”

沈昼把嘴里的烟塞到吴海波手里,两眼一闭。

只是眉头比刚才锁得更紧。


宋博宇人都傻了,人呢?

连忙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但凡能藏人的地方,全都看过了,死活就是找不见人!

那么大一个活人说没影就没影,屁大点的地方到底能藏哪去?

抓狂的宋博宇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东西就砸,见柜子就翻,一会儿的功夫,屋里院里全都一片狼藉。

另一边,林汐正找东西割绳子。

刚才她用尽了力气,总算是跌进了空间暂时安全了。

用修枝的铁剪慢慢割绳子,林汐边疼边骂。

“宋博宇你个王八犊子,祸害遗千年!”

林汐琢磨刚才宋博宇刚开始追她跑的时候就该进空间躲着,只是当时给吓得没想起来,要不也不至于遭这罪!

绳子断了,手腕上的伤已经没眼看。

干涸的血和新流的血模糊一片,不碰都麻丝丝的痛。

林汐不等灵溪水慢慢缠上来,而是快速把手整个插进灵溪。

随着痛感逐渐减轻,伤口也慢慢地愈合,恢复如初。

只是林汐眼下有个问题,她怎么出去?

按照空间规则,她在哪里打开的空间,出去的时候也是原来的位置。

万一出去的时候宋博宇还没滚蛋,她这体能可干不过一个武疯子。

可她一不能一直躲着,一会儿林秋就放学了,万一撞上了,那疯子可啥都做的出,实在太危险。

四下看了圈,林汐最后看到把铁榔头,直接抄起来,硬着头皮出去。

空间重开,林汐先探头看了看,发现屋里没人,心中大喜。

可她也没天真地认为宋博宇能这么走,人肯定还在附近。

果然,宋博宇就在院里的草垛边,想着林汐是不是藏在里头。

林汐眼珠一转,直接喊了一声:“我在这呢!”

宋博宇听到声音,立马进屋,可屋里还是没人。

这时林汐从空间里出来,来到宋博宇背后,瞄准了他的后脑勺就给了一榔头。

宋博宇脑袋吃痛,转头看向林汐,纳闷她刚才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

结果下一秒,两眼一翻白,人就晕过去。

林汐踢了一脚,发现人没醒,赶紧拿出绳子来。

刚才宋博宇怎么捆她的,她就加倍捆回去,之后扔进空间。

这时大门有了动静,是林秋放学回来了。

一看家里这么乱,林汐纳闷:“姐,咱家遭贼了?”

林汐随便点头先应付过去,之后让林秋洗手,她去做饭。

林秋虽然弄不明白咋回事,但他姐不想说,他就不追问,只帮忙整理屋子。

夜里,林汐听着林秋那屋的动静,确定人已经睡熟了,才起身。

打开空间进去,发现里面的宋博宇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空间里的世界。

旁人都说他疯了,可他自己知道,是那些人疯了,自己才没疯。

可看着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他只觉得这是个梦。

林汐皱眉,看着宋博宇还有心观赏景色,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是两个大耳光抽过去,让宋博宇醒醒神。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下来!”林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林妍引宋博宇过来的。

宋博宇看着林汐,刚要说话,就见林汐从身后拿出把小刀来。

刀不大,就是小学生用来削铅笔的那种,刀刃连一寸都没有。

可林汐拿在手里,二话不说,就先在宋博宇的手臂上划了一刀。

再不锋利,割起肉来也是疼,粗糙的锋刃还加重了同感,甚至让伤口的皮肉翻起。

宋博宇疼得大喊大叫起来,看着林汐,再没了刚才被他支配的主宰感。

“林汐,你放开我,你个毒妇!”宋博宇嘴里大骂着。

林汐觉得吵,随手抄起块抹布把宋博宇的嘴堵上。

“这么禁不住疼的人,是咋敢对别人动手的?”林汐说着就又割了一刀。

看着宋博宇哼哼唧唧的挣扎,林汐只觉得这人是真的贱。

“老老实实躲起来不好吗?非要过来惹我?怎么了?刀子割到自己身上了,知道疼了?”

宋博宇眼睛充血,哪怕嘴里说不出话,眼里的怨毒和诅咒也完整的传达出来了。

可林汐不管那个,看着宋博宇伤口涓涓流出的腥红血液,她的手依旧稳得很,没有半分动摇。

此时的宋博宇眼里,林汐就不是人!可看着自己的血越流越多,他感觉体温也正离他而去。

林汐连着割了十八刀,看宋博宇意识有些不清才停了手。

宋博宇双眼紧闭,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心里笃定自己一定会死,满心的恐惧让他挣扎。

结果他猛的一睁眼,身上没有伤口,他也没死,好像刚才林汐对他的凌迟只是自己的幻觉。

林汐看宋博宇醒了,重新拿出刀。

刚才她一灵溪治愈了宋博宇,这会儿是要梅开二度。

同样的凌迟再次到来,宋博宇觉得只想逃离,可林汐不答应。

“现在知道怕了?那早寻思个der了?”林汐说话不客气。

宋博宇的目光已经变乖,再没了先前的嚣张不甘,只想让林汐放了他。

林汐却不想这么做,事发突然,不得不让宋博宇看到她的空间,万一她轻易把人放出去,他再瞎说怎么办?

她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可不想因为这么个贱男的一句话,就给她宁静祥和的日子造出一星半点的风浪。

“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怪林妍,你就不该听她的找来!”林汐话音一落,又是手起刀落。

前前后后,林汐来了五轮,到最后,宋博宇连挣扎和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死才是解脱。

林汐割了好半天,也觉得累了,索性出了空间。

空间里漫长的时光流速,其实现实世界也才过了半个小时。

躺到床上,林汐没有因为见多了血腥影响睡眠,反而因为敌人落到自己手里而睡得更加踏实。

天一亮,林汐把林秋送出门后,才重新回到空间里。

宋博宇目光呆滞,可看到林汐的脸,听到林汐的说话声,都能让他惧怕得向后躲。

林汐见状,目标达到了,才解开宋博宇的绳子。

宋博宇觉得自己真的疯了,此时的林汐在他眼里,就是魔鬼!

林汐一脚把宋博宇踢出空间,才让宋博宇丧失的理智恢复一点。

“滚吧,趁我改主意前,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

林汐没想为了宋博宇就弄脏自己的双手,不过现在宋博宇应该也不敢再出现在她面前。

宋博宇几乎没有一丝犹豫,脑子不太清醒的他,只记得一件事,就是逃!

他永远不要再见到魔鬼!


林汐整日沉迷实验,家里和广播站两头跑,瞧着却是比原先下地干活时的日子还要忙。

旁人只知道林汐想早日把温室研究成功,却不知道林汐这是故意的。

忙起来就不会想别的事,只要闲下来,心里就乱。

沈昼这些天都不在村,去周边的其他村收货。

知道沈昼的用心后,她还没见到人,又担心之后见面该如何相处才自然。

关键是人家沈昼堂堂正正,磊磊落落,反倒是她一个劲地纠结在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点上,这让她内心十分恼火。

“平常心吧。”林汐劝着自己。

这日,林汐刚到广播站,就见院里有人,是许大勇来了。

许大勇手里还拿了东西,左手是抱着盆花,右手拿着个纸卷。

见了林汐,许大勇脸上带着笑意,说:“想看看这些东西这里用不用得上!”

“用得上!我这就开门哈!”林汐笑着说。

自从她把缝纫机放到广播站以后,乡亲来添置东西的也不少。

角落原先堆了不少干草,被大家一点一点清理出来。

以前杂乱的小院,现在搭起了个简易小木棚,下面放着大爷们抬来的象棋桌。连墙根随手撒的花籽都已经长了半掌宽,林汐找了几块碎砖简单围了个花莆出来。

当初说的要把这个“活动中心”弄起来,如今她出力最少,全是乡亲们张罗的。

许大勇抱着花盆先放到了窗子下面,村里种花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那盆粉月季开得正好,看着也是喜人。

林汐拿起纸筒慢慢展开,许大勇画的是一幅山村风光,颜料色泽浅淡,应该是没有好点的颜料,但画得很美。

“真是好,不过就这么往墙上糊可不行,太可惜,等我先买个画框给它裱起来,再挂墙上更好。”

许大刚听林汐这么说,不太好意思:“姐,不用,就是随手画的,没那么金贵。”

“随手画的都能这么好,更得好好装裱,万一哪天你出名了,这画的身价可就不一般了!”

林汐把画小心翼翼卷起来,收到箱子里。

许大勇送完了东西,刚要回家,有个大婶冲进来,拉着许大勇上气不接下气,呼哧带喘半天,话都说不囫囵。

“大勇、勇啊,快帮婶个忙……”

林汐赶紧给倒了一茶缸水递上去:“朱婶,先喝口水,缓缓气再说!”

朱婶是村里丁木匠的媳妇,平时大大咧咧,泪窝子还浅,一说急事就先哭鼻子。

朱婶赶紧拿过缸子就猛灌几口,之后说:“我这事急,俺家夏草的饭碗能不能保住,全靠你了!”

丁夏草是朱婶闺女,两口子多年来就这么一颗独苗,把这闺女当眼珠子似的呵护。

不过这丁夏草也是个人物,打小脑子转得就快,嘴皮子还厉害,跟村里孩子有矛盾,从不动手,光一张嘴,就能把人气抽。

乡亲都说这闺女以后肯定得是个泼妇,把朱婶愁得够呛。

结果人家丁夏草最争气,去年省城春招,人家直接考进报社,当了期刊大编辑。

今冬回来过年时,跟林汐说过话,的确条理清晰,是个好人才。

“夏草工作咋了?”林汐疑问:“不是城里干得挺好的?”

朱婶摇头,很是心焦。

“遇上难事立,叫栏目还是叫啥的……,哎呀我也说不清楚,你们自己看吧!”

林汐接过朱婶递来的电报,心惊了。

电报按字数算钱的,都是能精简就精简,五个字能说清的绝不用六个。

然而丁夏草这电报好长一段,总结下来就是急需画师,没画师自己前程就卡没了。

“先前家书里还可高兴了,说是终于不用打杂了,有个同事要回家保胎,半年不能来,把工作交她撑半年,可信任她了。还说报社这是考验她,只要撑下这半年,就给她单开个啥栏目。”

原本是好事一件,好大一个机会,可原先的画师突然得急病,人说没就没。

栏目本就不大,其他画师都有固定工作,分不开身来支援别人。

最后社里下了决定,等手里的素材用完还找不到画师,就关了栏目,丁夏草的机会也跟着飞了。

“她一个人在那地方说是风光,肯定老不容易,大勇你不是会画画的吗?”朱婶把希望都放到许大勇身上。

她家夏草是个要强的人,离家这么久,写信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就怕家里担心。

现在都求到家里来了,让想办法问问十里八乡的有没有懂画画的,那肯定是实在没门路找到人,绝对的十万火急!

许大勇紧张起来,说:“婶、婶子,我、我不行、行!”

“大勇啊……婶子,婶子求你啦!”朱婶说着眼圈一红,就哭起来了。

许大勇慌了,连忙解释:“婶子,不是我不想帮,是我水平不行……”

他的画也就自己看看,村里人不嫌弃那是有这一份长辈对晚辈的慈爱在。

那省城大地方藏龙卧虎,他哪敢拿出去丢人现眼。

林汐先安慰了下朱婶,之后就对许大勇说:“老弟,我觉得这是个机会,你应该,不,是一定要抓住!”

许大勇看林汐这话说得这么严肃,就说:“姐,我这不行,我画得不好!”

“话也不能这么说,乡亲们可都打心眼里觉得你画得好,你就是太没自信!”

许大勇还是抗拒:“可是……,万一人家没看上咋办?万一给人办砸了咋办?”

林汐笑:“还没办呢,你就先想砸了,那咋行?”

“大城市的画师也不是随便画一稿就能被录用的,各人还有各人的想法和需求的,能打动人心也是不容易的。”

一听这话,许大勇也着急:“既然不容易,我就更……

“现在就是一个给你能去打动人心的机会,你难道不想要?”

打动人心?

许大勇表情一变,陷入了思考。

能听到乡亲们夸他画得好,他都能开心得睡不着觉,哪怕有一个是真心的,那他也高兴。

“大勇,这是个机会,你的才华可不能埋没,你就当是帮朱婶忙,哪怕人家最后没录用你的画,咱也是帮过了。”

她不能强迫许大勇,鼓励的话说过了,就看许大勇自己的意思了。


林汐见林妍久久不答,追问起来。

“怎么不说话?”林汐说道:“算了,我还是回家看看吧!”

她故意这样说,想看看林妍接下来的反应。

“别,爸妈都不在家,外出去亲戚那了!”林妍慌张下顺嘴胡诌。

她绝不能让林汐知道家里的情况,不然她放弃一切选择来投奔有权有钱父母的行径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林汐心道果然,林父的情况并不好,甚至到了让林妍羞于示人的地步。

之前还担心自己行踪暴露,如今倒是免了。

曾经她躲她逃,一是怕受林父牵连,和原书一样被推出去为林妍当挡箭牌。

二是怕林父的关系和手段把她当工具一样趋势,到底是原主的养父,哪怕一夜变天,林父对原主再无情,有那么一层关系在,她也不好翻脸。

至于如今的林父,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是嘛,那还真是不巧了。”林汐淡笑着,本来她也没想回去。

陆江川看着林妍今天实在不对劲,慌张,心虚,甚至说谎,和平日洒脱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大相径庭。

林妍察觉到陆江川审视的目光,知道今天自己实在失态,所以尽力挽回。

“林汐,好不容易见你一面,我真是高兴的忘了形,真想和你多聊些呢!”

林妍说变脸就变脸,还上来拉着林汐的手,这举动也是把林汐可乐了。

刚才情绪激动得要把她生吞活剥的人是谁啊?

现在又好像和她好得跟一个人似的,林妍精神分裂确诊多久了?

“省了吧,我跟你也没啥好聊的。”林汐装模作样环顾一周,最后煞有介事地说:“沈队长啊,我看这店的环境有点乌烟瘴气的,好像不太‘干净’啊,实在不想住这了!”

沈昼一看这情况,也识相,立马配合。

“行啊,对面那家我看比这可强多了,咱去那,多花点钱算个啥!”

林汐也没搭理旁边的二位尴尬不尴尬,和沈昼就有说有笑的走了。

之后沈昼什么都没问,但林汐觉得与其让人瞎猜,不如她直接说没明白,这样还磊落些。

从抱错孩子说到抢未婚夫,抢工作,林汐一口气说到下乡。

“就这么回事。”林汐说道:“倒也没什么复杂。”

沈昼是知道抱错孩子的事,但没想到林汐经历了这么多。

“所以我第一见你的时候,那伤就是你前未婚夫打的?”沈昼想起林汐头破血流的样子,很是唏嘘。

这么好的一个人,竟还下得了那样的狠手,那前未婚夫是个什么窝糟东西!

林汐点头,最后说:“现在到了村里,反倒觉得心里宁静。”

曾经的原主拥有的全被标了价码,她全放弃,选择从头开始,未尝不是好事。

沈昼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感慨这世上的人活得各有各的劫数。

天色不早,沈昼回了黄杨胡同,林汐翻来覆去在床上烙饼,睡也睡不踏实。

临近天亮的时候,林汐早早退房离开。

她不怕林家能把她怎样,但她的对头又不只林妍这一伙。

林汐前脚才走,后脚就有人进了旅店。

“林汐?你出来!林汐!”胡子拉茬一身酒气的宋博宇进门就喊。

旅店不大,一嗓子基本声音全覆盖,把旅店前台睡觉的大姐吓得一个激灵。

大姐揉了眼,赶紧上前去。

“哎你干什么的?喊什么喊?”大姐一看宋博宇这打扮,以为是哪来醉鬼要耍酒疯,半点好脸色没给。

眼看有人过来捣乱,宋博宇不管不顾,挨个屋子去搜看。

见屋就进,见门就推,最后弄得怒骂声一片。

前台大姐看不下去,指着宋博宇鼻子开骂,又是捶又是要报警,宋博宇疲于招架。

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依旧没找到人,宋博宇也逐渐焦躁起来,转头出门去了对面路口。

林妍站在路口,脸色阴晴不定。

陆江川昨天喝了一肚酒,最后没留宿就走了,这全都要怪林汐瞎搅和。

林家现在不行了,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她必须靠结婚改变命运!

原本昨天是她难得的好机会,只要成了事,她就有机会靠着怀孕硬嫁陆家。

陆家父母再不乐意,为了肚里的孩子也会通融。

现在事没成,下次再有机会还不知猴年马月。

宋博宇见了林妍,一脸质问:“你耍我呢吧?她根本没在那!”

林妍耸肩:“跑了呗,谁让你住的地方不好找,还连个电话都没有的,耽误了时间也怨你自己!”

宋博宇眼睛充了血,目露凶光。

“我不管,现在人呢!不把人交出来,我跟你没完!”

现在他必须找到林汐,只有找到林汐,他的人生才能回到起点!

林妍感觉宋博宇现在的精神状态实在不正常,不过越疯她越满意。

“你急什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告诉你她住哪不就得了!”

林妍把刘家圪村的地址告诉了宋博宇,心里冷笑。

许大刚的事情不管是不是林汐卖的她都无所谓,反正她就见不得林汐过得好!

傍晚,还是老时间,林汐还在旧屋放货。

空间里一夜之间又产出不少东西,林汐放好了货,就坐在门口等着。

沈昼按照时间带人来了,看还有货能卖,也是干劲十足。

以前卖的口粮虽说是刚需,但城里人对生活质量还是有要求的,不光是想吃饱那么简单。

兄弟几个忙活着,也用不到林汐做什么力气活,林汐就抽空拿书看着。

想要庄稼高产,不受土壤肥料和气候这些外部条件影响,种子也是一大关。

林汐觉得用空间培育的话,不光能大大地缩短时间,还能让产出的二代种子变得更强壮,更能抵抗病虫害,也能更适应高温和寒冷气候的冲击。

有了想法,林汐赶紧记下来,等她回村就着手试验,赶在夏季就能找一块露天的旱地做实践。

到了秋季,温室一盖,才算是到了最终阶段。

林汐这边看书看得入神,完全没注意到路口有个人一直盯着她瞧。

沈昼却在回头时,看到路灯下一个身影,眉头一皱。

这人他昨天才见过,是陆江川。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