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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尘缘小说结局

怡然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三日后。卫府。春晖院。卫东君忽的睁开眼睛,愣了片刻后猛地坐起,一掀被子,看看,摸摸,再看看,再摸摸。胳膊在。腿脚在。头和身子也在。卫东君松出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整整三天,她只要一醒过来,就会做同样一套动作,那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小姐,该用早饭了。”珠帘一掀,贴身丫鬟红豆拎着食盒进来,见自家小姐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由得心又揪起来。四爷过了头七,小姐就开始不对劲,话也不说一句,整天就躺在床上,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睁眼发呆。一看就是失了魂。“都怪我。”红豆背过身抹了把眼泪。四爷头七阴气最重,偏偏那天她手边事情太多,忘记把那块镇魂木给小姐戴上。想着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小姐受苦,红豆心里懊悔死了,眼泪越抹越多。若是从前,她犯下这么大的错,...

主角:卫东君卫执命   更新:2025-05-09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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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卫东君卫执命的女频言情小说《斩尘缘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怡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日后。卫府。春晖院。卫东君忽的睁开眼睛,愣了片刻后猛地坐起,一掀被子,看看,摸摸,再看看,再摸摸。胳膊在。腿脚在。头和身子也在。卫东君松出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整整三天,她只要一醒过来,就会做同样一套动作,那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小姐,该用早饭了。”珠帘一掀,贴身丫鬟红豆拎着食盒进来,见自家小姐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由得心又揪起来。四爷过了头七,小姐就开始不对劲,话也不说一句,整天就躺在床上,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睁眼发呆。一看就是失了魂。“都怪我。”红豆背过身抹了把眼泪。四爷头七阴气最重,偏偏那天她手边事情太多,忘记把那块镇魂木给小姐戴上。想着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小姐受苦,红豆心里懊悔死了,眼泪越抹越多。若是从前,她犯下这么大的错,...

《斩尘缘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三日后。
卫府。
春晖院。
卫东君忽的睁开眼睛,愣了片刻后猛地坐起,一掀被子,看看,摸摸,再看看,再摸摸。
胳膊在。
腿脚在。
头和身子也在。
卫东君松出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整整三天,她只要一醒过来,就会做同样一套动作,那天晚上的经历实在是太可怕。
“小姐,该用早饭了。”
珠帘一掀,贴身丫鬟红豆拎着食盒进来,见自家小姐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由得心又揪起来。
四爷过了头七,小姐就开始不对劲,话也不说一句,整天就躺在床上,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睁眼发呆。
一看就是失了魂。
“都怪我。”
红豆背过身抹了把眼泪。
四爷头七阴气最重,偏偏那天她手边事情太多,忘记把那块镇魂木给小姐戴上。
想着因为自己的过失让小姐受苦,红豆心里懊悔死了,眼泪越抹越多。
若是从前,她犯下这么大的错,定要挨顿板子不可,现在府里兵荒马乱的,谁还顾得上她?
“你哭什么?”卫东君不解地看着红豆。
“哎啊,我的小姐。”
红豆扑到卫东君身上,“你可总算还了魂,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是你的错。”她在心里说。
卫东君自打一生下来就夜夜啼哭,怎么哄都哄不好。
爹娘找人一算,才发现她八字全阴。
八字全阴的人魂魄很轻,很淡,特别容易离魂出窍,不好养活。
爹娘打听到青城山上有个道士修为很高,千里迢迢带着她去求见。
道长看了她的命格后,沉默半天,摇摇头。
爹扑通跪下,冲着道长磕几十个响头,血都磕出来了。
娘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又把手上戴的,脖子上挂的统统拿下来,双手奉上。
那道长不知道是被爹的诚心打动,还是被娘的黄白之物镇住,开口说了三句话。
“想要这孩子顺风顺水的活下来,一要镇魂木镇魂。”
“二要找个八字全阳的人一路相伴。”
“三要取个阳气十足的名字,三者缺一,这孩子的命都不长。”
说罢,他走进里间,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小截木头,用朱砂在上面画了道谁也看不懂的符。
也是神了。
那镇魂木一戴到脖子上,还是小婴儿的卫东君眼睛一闭,睡得比谁都香。
就这样顺风顺水长到八岁。
有一晚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忘了戴镇魂木,夜里,她清楚地看到自己整个人浮在了半空中......
那一刻她才彻底相信,自己还真能离魂出窍。
若不是家中突遭变故,卫东君绝不敢让镇魂木离身。
是爹说人死后的第七天,阴魂会回到家里,最后看一眼家中老小,才能安心上路。
她心想,卫家的困境都由小叔而起,万一她能撞见,也能揪着问一句“为什么”。
于是,小叔头七那天晚上,她故意没把镇魂木带在身上入睡,为的就是碰碰运气。
结果,阴魂倒是撞见了,但什么也没问出来,还误打误撞进了枉死城。
奇怪,她一个生魂是怎么进的枉死城?
怎么变成一棵树?
又是怎么从枉死城里出来的?
为什么她醒过来后,有整整三天的时间,什么也听不到,耳朵就像被厚厚的棉花堵住了。
是误闯枉死城的后遗症吗?
还有,那个在竹榻上睡觉的黑衣男人是谁?
为什么自己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就往下坠呢?
“小姐,三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卫东君惊得浑身一颤。

卫东君最怕听到这样的喊声,一声急过一声,跟催命似的,听得人头皮发麻。
“春来,是祖父被砍头了,还是锦衣卫要来抄家?”
“小姐,都不是。”
春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是夫人她......她吃的东西又都吐出来了。”
卫东君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
小叔吊死。
祖父下狱。
大哥本来和杨家二小姐定在年底成亲,事情一出,杨家立刻上门退亲。
这还不算最坏的。
国子监那头直接把大哥除名,理由是纨绔成性。
大哥前程尽毁。
他们一个是祖母最宠的儿子,一个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男人,还有一个是卫家寄予厚望的大孙子,接二连三的急火攻心,突然有一天她老人家就不省人事。
再醒过来,眼也斜,嘴也歪,说话都不利索了。
爹亲自去请太医,跪地苦苦相求,没有一个太医愿意上门看病,都怕受了牵连,临了只能去医馆,请个坐堂的郎中来诊脉。
郎中医术有限,祖母的病好一阵,坏一阵。
“红豆,替我更衣;春来,你去备车。”
卫东君一掀被子,“我去找太医。”
两个丫鬟吓得脸都白了。
红豆赶紧阻拦:“这些都是府里爷们的事,哪有千金小姐抛头露面去外头的?”
“天都要塌下来了,还顾着规矩?”
卫东君手握拳头:“再说了,真到了抄家那一步,我算哪门子千金小姐?”
这话如同一把利刃,砍在两个丫鬟的心上。
春来颤着声道:“小姐打算找哪位太医?”
卫东君转头看向窗外,镂空的窗户里洒着斑驳的阳光,细细碎碎。
“哪个医术最好,我就找哪个!”
......
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自然是裴景太医。
裴太医上午刚替宫里的贵人请完脉,马车驶出二里地,拐到了一处街角,车身忽然一顿。
“回老爷,卫府的马车拦住了去路。”
怎么又来了?
裴太医真是一个头两个大:“告诉卫大爷,今日我身子有恙,不替人......”
车窗一掀,裴太医抬眼,正对上一双如曜如漆的双眸。
竟然是卫府的三小姐。
裴太医眼露不悦,立刻呵斥道:“堂堂大族小姐,当街拦车,你成何体统?”
还有更不成体统的呢。
卫东君一拎裙角,手脚并用蹭蹭蹭爬上马车,往裴太医身边大大咧咧一坐。
裴太医吓得脸都绿了,身子赶紧往后一缩,大喊道:“来人,快来人......”
车夫一听老爷喊,赶紧跳下马车。
还没站稳呢,只听马车里又传来老爷的喊声:“不用来了,都别来......”
为啥别来?
因为裴太医的一条长腿,被卫家三小姐死死抱住,他急得胡子都要翘上天。
这,这,这成何体统啊!
“裴叔。”
卫东君仰起头,莞尔一笑:“我祖母的病劳你出手看一看,诊金加倍。”
这是诊金的问题吗?
裴太医怒道:“你先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三小姐。”
裴太医全身的气血都往头顶涌:“别仗着我替你诊过几次脉,你就......”
“就肆无忌惮,任性妄为,胆大包天,连世家千金的脸皮都不要了。”
她苦涩一笑:“可脸皮是假的,千金是假的,世家也是假的,只有我祖母的病是真真切切的。”
裴太医:“......”
“裴叔,求你出手治一治吧,否则......”
卫东君咽了口唾沫:“你的这条腿就只能与我同生共死了。”
威胁。
赤裸祼的威胁!
裴太医看着这孩子一脸“你看着办”的无赖表情,想着过往与卫家的交情,一瞬间倒有些无所适从了。
“不是我不肯出手治,实在是这个骨节眼上......”
“裴叔。”
卫东君眼睛一弯,笑眯眯道:“我不让你为难,按你的规矩来,如何?”
裴太医吓得一个激灵,破口大骂。
“卫东君,你疯了不成?”

“轰隆——”
一道闪电,划过夜空。
卫东君猛地睁开眼睛,愣了片刻,起身走出卧房。
院门口,两只透着白光的灯笼在风里飘摇,她瞥一眼,只觉得双眼发涩。
有脚步声近。
卫东君心头一跳。
子时了。
会是谁?
脚步声在院门口停下,停了片刻后,渐渐远去。
卫东君脸色变几变,推开门,追出去。
没追几步,便看到几丈外一道颀长的背影。
果然是他。
“他想干什么?”
卫东君一咬牙,悄无声息地跟过去,一直跟到正门外,那道背影忽地转过身。
猝不及防。
卫东君僵住,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口。
入眼的是一张惨白的、没有生气的脸。
是卫执命。
她的小叔。
卫家最得宠的小儿子,京城人称卫四爷。
哪知,卫四爷好像没有发现卫东君这个活物,他抬头深深看了卫府一眼,转身走进漆黑的夜色里。
卫东君摸着一手心的冷汗,深吸口气,再次跟上去。
穿东街,过南巷,经西胡同......
卫四爷走得不快也不慢,脚步比着往日似乎轻盈许多,像一件衣袍飘在卫东君的面前。
一出北城门,天空突然下起薄雾,卫四爷的背影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卫东君怕跟丢,打算加快脚步,然而就在这时,面前毫无征兆地横出一只手掌,硬生生拦住她的去路。
哪,哪来的手掌?
卫东君凝神一看,惊得头皮发麻——
这手并非是真实的手掌,而是由白色雾气凝聚而成。
如此诡异,她吓得脸色苍白如纸。
停下吗?
好不容易追到了这里。
继续追下去?
可这只雾手分明是想拦住她往前。
四周安静的有些可怕,那雾掌缓缓往前逼近,逼得卫东君不得不往后退。
一步;
两步;
三步......
前面卫四爷的背影却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在那片雾色中。
卫东君心中大痛,感觉这一生她穷尽所有力气,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再看不到那个孤独的背影。
死就死吧。
豁出去了。
卫东君眼中露出一抹悲怆,伸手猛的一挥,那雾气被打得稀巴烂,瞬间散开。
她趁机大步往前走去。
然而,仅仅片刻时间,那散开的雾气又化作一只手掌,拦在她面前。
这一次,卫东君想都没想,伸手狠狠挥开。
连挥三次,那雾手仍锲而不舍地拦在她面前。
“今儿个,你们谁也别想拦住我!”
卫东君脚步迈得异常坚定,索性破釜沉舟,直接用身体穿“手”而过。
这一穿,眼前倏的一暗,浓雾中凭空出现两扇巨大的门。
那门黑漆漆的,形状像一张血盆大口,很是骇人。
卫四爷落寞地站在巨门前。
一时间,卫东君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哪里?
“吱嘎——”。
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仿佛是一只巨兽无声无息地吞噬着一切。
就在这时,卫四爷仰起头,定定地看着上方的某一处。
他在看什么?
卫东君强忍着砰砰直跳的心,跟着仰头——
只见巨形大门的上方,是厚重的城墙。
城墙由巨石堆砌而成,高耸入云,根本看不到顶端;左右两边在浓雾中往外延伸,没有尽头。
大门和城墙的连接处,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牌匾上隐隐绰绰写着三个字。
前两个字被浓雾遮住,看不大清楚。
卫东君只看到了最后一个字——城。
她刚收了视线,前面的背影突然抬起脚,跨进半人高的门槛。
卫东君瞳孔剧烈一颤:“站住!”
卫四爷身形一顿,猛地转身,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卫东君气得肝疼,“我问你,为什么要写那样一封信给朝廷?”
“......”
不回答?
卫东君眼中迸出怒火:“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的检举,祖父已经坐牢了?”
“......”
“堂堂工部尚书,当朝首辅,被自己的亲儿子背刺下狱。”
“......”
“他可是你的亲爹啊!”
“......”
卫四爷脸色煞白地看着她,良久,淡淡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我不回去。”
卫东君倔强地盯着卫执命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齿缝里咬出来。
“你必须告诉我,为什么自杀?”

一口气跑到山下,卫东君累得跟狗喘似的。
陈器不累,但吓够呛。
马车还在,但驾车的人却换成了老汉。
老汉冲两人咧嘴一笑:“有人花钱雇我送二位贵人回去。”
这时的天空,黑云密布。
这时的雷声,时近时远。
这时的卫东君,有一肚子话要说。
这时的陈器,有一肚子话要问。
两人一对眼。
上!
......
老汉把车子赶得又平又稳,一点颠簸都没有。
卫东君反而嫌弃上了,这四平八稳的,她要怎么偷偷摸摸和陈十二说话。
心念再一转。
偷偷摸摸有用吗?
人家把赶车的人都安排好了,表现出的态度就是一个无所谓,你随便说,放开了说。
因为,说破了天,也没有人会信。
于是,她朝陈十二勾勾手指。
陈十二立刻把身子挪过去。
两个脑袋靠在一起。
嘀哩咕噜,咕噜嘀哩......
半个时辰后。
帘子忽的被掀开,陈器屁滚尿流的从马车上跳下来,抱着头,一副不知道要往哪里逃窜的模样。
“停车。”
“吁——”
卫东君跳下车,气势汹汹地走到陈器面前,“你什么意思?”
陈器正想横眉立目地怼回去,忽然觉得眼睛里有东西流出来,伸手一抹,抹了一手的泪。
他也懒得怼了,指指自己的眼睛,心说:姑奶奶,你自己看吧。
卫东君看着那一双红通通的泪眼,慢慢耷拉下了脑袋。
别看陈器这人长得五大三粗,实际上打小就是个爱哭鬼。
高兴了哭,伤心了哭,害怕了......更会哭。
也是。
一个枉死城就让人难以置信了,更别说窥梦、斩尘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能不让人害怕吗。
“那个......”
“你闭嘴。”
陈器往后退一大步,像躲瘟疫似的,“你坐你的车,我自个走回去。”
“陈十二。”
“卫东君。”
陈器额头青筋暴出的同时,眼泪再度飙出来,“尽招惹些不干不净的东西,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卫东君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低下了头,再抬头时,她脸色十分平静。
“陈十二,我和你说这些,是不想你担心,这些都是我的事,你别管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卫家正在风口浪尖上,以后你也少来,别把自己给搭进去。”
说罢,她转身爬上车,探出半个脑袋。
“这里离京城不远,你稍稍走快点,一会怕是有大雨要来......大爷,鞭子抽起来,马儿跑起来。”
“驾——”
陈器看着马车绝尘而去,顿时心空落了下来。
茫然四顾,好像偌大的一个天地间,就剩下了他,跟个孤魂野鬼似的。
他慢慢蹲下,抱住头。
这个节骨眼上他来卫家,本打算和她说件要紧的事,结果倒好,正事没说一个字,鬼事遇了一大堆,
他/娘的,感觉这一天的经历,跟做了场梦一样。
梦?
陈器心里一突,抬手对着自己就是一巴掌。
枉死城;
窥梦;
斩尘缘;
一定是那丫头受了什么刺激,说胡话呢。
又或者,她进到那宅子里,被那个叫什么宁方生的人下了咒。
陈器蹭地站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泪。
不行,他得赶紧找人查查那个叫宁方生的,到底是人是鬼?

卫东君恍惚起来。
孤灯下,男子坐得笔直,整个人看上去异常沉静。
黑衣并无任何点缀,甚至有点普通,但穿在他身上却十分的挺拔。
眉眼生得极好,目光静而缓,深不见底,像祖父书房里挂着的水墨画,远远瞧着不大真切,得近了看。
这让卫东君不由想到了一个词:君子如玉。
还是块质地上乘的墨玉,温润、素雅,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清之气。
确定无误,这人就是小叔头七那天,她见到的黑衣男子。
卫东君在心里做出判断后,跨进门槛,往前走几步,刚要扯出一点笑,只听身后“砰”的一声。
扭头。
门,关了。
陈十二被关在门外。
卫东君原本维持的还算稳当的表情,一下子裂开,赶紧解释道:“他叫陈器,是我至交好友,怕我出事,才跟着一道来的。”
最后几个字还是破了音,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她瞧得很清楚。
那两扇门又大又沉,便是一左一右两个人去关,都很费劲,绝不可能事先连个预兆都没有,就“砰”的一声关上。
更诡异的是。
陈器被关在门外,以他急躁的个性,早就哐哐砸门了,再不济也要大喊她的名字,偏偏,四下静寂无声。
这宅子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
卫东君腿下阵阵发软,心说这人不会真的是鬼吧。
这时,榻上的男子突然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卫东君这才瞧见那竹榻的中间有个小几,小几的另一边,摆着一只锦垫。
是要和他面对面坐吗?
还是别了。
人鬼殊途,镇魂木只能镇住她的魂,镇不住鬼要害她的心。
不对,他也有影子。
卫东君看着那人的身后,胆一下子肥起来。
下一瞬,她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一撩裙摆,学着男人的样子,在锦垫上稳稳坐下。
男人侧身弯腰,从红泥小炉上拎下一只热水壶,往茶壶里注水,水注三分,他拿起茶壶轻轻晃动。
卫东君没有那个耐心,喜欢开门见山。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引到这里来?引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和枉死城有什么关系?”
她记得很清楚,枉死城突然消失后,她并没有跑多久,最多跑了小半刻钟。
以她十八年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的懒散人生来说,小半刻钟的时间,也就一里地。
换句话说,这男人就住在枉死城的边上。
男人轻挑了一下眉,带着毫不掩饰的质疑和审视,看着卫东君。
就是这人闯进了他的梦里吗?
有点意思。
“宁、方、生。”
三个字落下的同时,一盏带着热气的茶放在卫东君的面前。
她立刻谄媚的奉上一记马屁:“真是个好名字啊,听着就很有学问。”
宁方生仔细打量卫东君。
算不得太出众的长相,在他这里顶多是个清秀耐看。
脸上带着一点婴儿肥,瞧着还有些稚气未脱,唯有一双眼睛明亮纯净,有魂有魄。
“你是卫东君?”
“是。”
“家中排行第三?”
“是。”
“你祖父是卫广行,父亲是卫执安,母亲是曹氏?”
打听得这么清楚?
卫东君心头警觉,也故意问道:“你在家中排行第几?父亲是谁?母亲是谁?宁家是做什么营生的,为官,还是经商?”
宁方生不说话,拿起茶盅慢悠悠地送到嘴边,若有所思。
难怪能让最有原则的裴太医破了例,原来这丫头生有一颗虎胆,不知道怕为何物。
“不如......你先喝盏茶。”
卫东君看着面前的青瓷茶盅,心忽然突突直跳。
他挑眉:“怎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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