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清晰的记得,上次靖渊王来到苏府,口口声声说是来看婉宁妹妹的。
两人必定交情匪浅。
只要婉宁妹妹开口,靖渊王一定会将他从轻发落!
他哭喊道:“妹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让王爷饶了我吧!这都是玉柔她——呃!”
秦武的话还未说完。
秦守义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拳打在秦武的脸上。
“咳......”
秦武被这一拳打得向后倒去,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秦守义脸色阴沉,怒目圆睁,喝道:“秦某家风不正,让诸位看笑话了!”
眼看着秦武这小子口口声声要攀扯玉柔。
秦守义是断断不能让他再说下去的。
哪怕今日自己亲自动手,将这侄儿打死,都不能让他攀扯出玉柔!
苏婉宁见状,微微皱眉。
“父亲为何不让他说完,是否因为听到了秦玉柔的名字?”
“此等品行不端之人,你指望他能说出什么?”
“那暖情酒定是他自己买来喝的,这个畜生平日就泡在妓院,只会败坏风气,辱没门楣!”
秦守义声音冰冷,透着彻骨的寒意。
眼神中也没有丝毫慌乱。
无比镇定。
秦守忠见大哥这样将祸事推在二儿子身上,当即吓得瘫倒在地。
脸色惨白如纸。
往日里的嚣张与算计全然不见。
他怎么也没想到,明明说好了要算计苏婉宁这丫头,事情却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可他一家还指望着大哥维持生计。
即便被打的是自己亲儿子,他也不能如何......
“既如此,此等品行不端之人,留之何用?”
裴砚之微微挑眉。
看着秦武和秦守忠等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秦守义自然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心中虽有不忍,但也只能咬咬牙,顺着裴砚之的话说。
“来人!收拾你们的东西,滚出苏府,从此以后,莫要再让我看见你们!”
“大哥?”
秦守忠转头看向秦守义,眼神中满是惊愕。
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
“大哥,你不能赶我走!”
“我还要帮你打理商铺,我走了城西的商铺要怎么办?”
......
“商铺?”
苏逸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向前踏出几步,与苏婉宁对视了一眼后。
接过身后小厮手中的证据,甩在地上。
“秦守忠,你这些年在商铺之事上,私下敛财,做阴阳账本,证据确凿。”
“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苏逸风俯视着秦守忠,声音坚定有力。
听闻此言,秦守义睨了一眼地上的账本,彻底暴怒。
脸色涨得通红。
“好啊......将他们所有的东西都扔出去!从今往后,秦守忠一家与我再无瓜葛!”
“若再敢踏入半步,定不轻饶!”
话音刚落。
裴砚之却缓缓开口:“等等。”
秦守忠听到他说等等,瞬间眼前一亮。
还以为靖渊王施恩,愿意饶过他们一家。
连忙叩头。
口中高呼:“王爷!求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呐!”
秦守忠脸上满是期待与侥幸。
只要求得靖渊王开口求情,那秦守义必然就不会赶他们出苏府。
苏府家财万贯,这府邸地界好,风水也好。
他自从住进了这里,这些年都过的顺风顺水。
就连去赌场赌,运气都不似从前那般晦气!
他是一万个不想离开这府邸。
这里就是他的家!
只要求得靖渊王开口,秦守义只能乖乖听话。
“方才,你二人颠倒是非,恶意污蔑宁儿,罪无可恕。不过今日是宁儿生辰,不宜杀生。就割下你们的舌头,略作小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