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兰这一句，将姜以序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周围本来犹豫的视线变为嫌弃。
“看着那么白净的姑娘，怎么那么不要脸。”
“这就是人不可貌相，女孩子家，半点不矜持。”
四面八方的声音传入姜以序的耳朵里，她像是被人按在屈辱柱上反复鞭挞，她忍不住：“分明是温文烨他——”
“姜以序，你还狡辩，我都亲眼看到了，就是你故意摔倒，你还想冤枉月惜，你怎么那么歹毒。”
像是知道姜以序要说什么，温文烨高声打断，对上姜以序难以置信的眼神，他心里发虚可话语越发坚定，他不可能让自己丢人。
“好了，买个衣服都能闹出那么多事，你别乱跑，跟着我们！”柳佩兰满眼不耐。
所有人都散开，只有几个零散的视线还在嘲讽她，他们都认定是她的错，她连争辩都显得虚伪无力。
对上姜月惜得意的眼神，姜以序偏头，深深压下自己内心的苦楚，抬步跟上吴秀兰。
路过温文烨时，她听到一声：“你知道错了吗？”
姜以序脚步倏然一停，回头满眼不可置信，温文烨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
不过是五年，当初温润知礼的人怎么成了如今懦弱又自以为是的模样，她握紧拳头，忍下内心的怒火，扭头不想与他争辩，偏偏有人不放过她。
温文烨一把抓住姜以序的手臂，怒声质问：“姜以序，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见姜以序不说话，温文烨拧紧眉头，心里的那抹心虚因为姜以序沉默不语而消散，他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训斥：“你到底知不知道错。”
“我错在哪了？错在当初瞎了眼喜欢你这种又没担当又懦弱的人！”姜以序猛地甩开手，满脸冷意。
“姜以序！”
温文烨满心怒气，他没想到姜以序竟然会这样说她，他沉着声说道。
“你现在给我道歉，我还能既往不咎。”
温文烨盯着姜以序，满是怒气的眼底竟然还闪过一丝期待。
结果他看到姜以序脸上露出一丝讥讽，随后毫不犹豫的朝吴秀兰走去，半点都没停留。
温文烨满脸难以置信，她就这样走了？
她为什么不道歉，为什么不哄他？他可是在生气！
看着姜以序坚决的背影，温文烨内心莫名恐慌，她不在意他了吗？
温文烨下意识排斥这个答案，他看着姜以序单薄的背影告诉自己她肯定是在欲擒故纵。
肯定是这样子，她不可能不喜欢自己。
他拼命压制住内心的恐慌，装出一副温润模样朝姜以序走去，可略重的呼吸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姜以序看着面前当她不存在的三人，眼底划过了然，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挑选适合自己的棉袄。
她才拿起一件深蓝色的棉袄，耳边就响起讨人厌的声音。
“序序，你手上那件好好看，能给我试试吗？”
姜以序手一顿，回头还没说什么，柳佩兰一把抢过来斥责。
“月惜要你就给她，犹豫什么，一件棉袄而已，你还扭扭捏捏。”
说完，柳佩兰还对姜以序翻了一个白眼。
“序序，别那么小气。”吴秀兰搭腔，眼底都是不悦以及嫌弃。
温文烨虽然没说话，可眼神里透露出的分明就是嫌她小家子气。
他们一副认定她不肯给姜月惜的模样，可她分明什么都没说，只是回了个头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