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慌地说:“娘,我,我也想分。”
“你们俩吃错药啦??”
晏守玉垂着头,庄若芳一脸恨意。
晏老太心猜事情没成。
也不知道哪一环出了问题,气得跳脚:“分!分!分!我天天看着你们也是够够的了!一个个的发癔症似的!”
“玉珍!你去叫樊霜出来!守玉,你去叫你大哥去,家都散架了,还打他爹的牌!”
廖玉珍默不作声敲了几下门。
樊霜睡得死香。
觉察到唇上的湿润温热,缓缓睁开眼睛。
晏星正眼含笑意看着她。
药劲过了,她才对“晏星真的醒了”这件事,有了实感。
她的脸倏地一下红了。
很心虚。
晏星低声:“还疼么?”
樊霜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红痕,脸更红了,为了显得自己洒脱并没有把这事放心上,就说:“不疼,和蚂蚁咬的——”
晏星轻笑一声:“嗯,我记着了。”
樊霜:“......”
谁让你记了?你记这干哈啊。
廖玉珍在门口唤了一声:“樊霜?你睡了?”
晏星指指外面,在她耳边道:“大嫂闹着要分家呢。”
又说:“你歇着,我去。”
“欸!没睡!”
樊霜一把摁住他胸口,久卧病床,醒来都是需要复健一段时间的。
对上他笑意沉沉的眼睛,她忙把手拿开,“把,把衣服穿好。你刚醒没多少力气......”
晏星凉凉的笑了一声:“是吗。”
樊霜:“......”
“我去看看,你早点睡。”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跟醒着的晏星相处。
说不熟吧,两人是正经夫妻,同床共枕几个月。
说熟吧,只有一炮之交。
而且,她本来就打算等晏星醒了,两人一拍两散。
昨天,只是一个意外。
她解决了难题,晏星是不是也获得好处了?
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是比从植物人状态苏醒过来更大的好处?
晏星:“你这么心疼我。”
樊霜:“!”
大哥,我单纯爱看热闹好不?
谁疼你了?
“你转过去,我穿衣服。”
晏星听话的转过身。
.
樊霜脸色有点不自然的出了屋子。
晏守财和晏守玉也回来了。
晏老太是一家之主,都得听她的。
“分家不分灶,各家挣的工分是自己的,按人头交公粮。每人每月十斤。”
完了又补充一句:“老三家每月交三十斤,再交20块钱。”
!!!
樊霜:“凭啥?”
晏老太:“凭啥?你会干啥?饭饭不会做,工分工分挣不了,叫你多交几个钱亏死你啦?”
“我不同意!”
庄若芳肿着眼睛道。
“你又想咋?!”
晏老太快气出病来。
庄若芳:“我要分灶,我还要把墙砌起来。”
“你要死!!你叫整个黑巷子都来看咱的笑话,你更高兴!你不是脑袋进水了你是脑袋进屎了!”
晏守玉瓮声道:“分灶也好。”
他虽然不知道庄若芳为什么会在那屋里,但他没控制住自己,是事实。
晏老太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瞪着眼珠子看晏守玉。
继樊霜不正常后,晏家的每一个人好像都不正常了!
“你们两家,硬气啦!”晏老太指着老大老二,哼道,“连灶也要分,怕谁多吃你们的?”
晏守财搞不清状况,不明白怎么白天还好好的,晚上就分起家来了。
晏老太烦道:“滚滚滚,自家买自家的锅碗瓢盆去吧!”
“老三老四按刚才说的交钱交粮。”
樊霜:“我也不同意。”
就逮着她一个人坑是吧?
好家伙,她和晏星都没办法上工,只有每月四十块的抚恤金,交钱加交粮,手里一毛不剩了。
晏老太:“这都十月份了,晏阳上大学,你自己能照顾晏星?还不得老大老二照应着,给一人一个月十块钱不多吧?”
庄若芳明知道晏阳不可能去上大学,晏老太就是想把樊霜手里的钱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