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瑶夏慕尘的其他类型小说《入狱五年后,全家火葬场了:苏瑶夏慕尘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十里海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背对着夏母的夏慕尘,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反常。可苏瑶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而,那又能改变什么呢?早在五年前,她的心就已经被伤透了,如今,她只觉得哪怕夏家人全都从这世上消失,自己的心也不会再泛起一丝波澜。所以此刻,面对眼前的一切,她的心仿若一潭死水,平静得可怕。夏慕尘看着苏瑶那副无动于衷、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他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抬起手,用颤抖的手指着苏瑶,却又被怒火哽在喉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苏瑶皱着眉头,实在不愿再跟眼前人多费唇舌,她心里清楚,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今天凌晨都未必能把这几间包房收拾干净。有钱人寻欢作乐起来总是没个限度,喷溅在墙上的蛋糕、黏在地上的口香糖,清理起来都费劲得很。此刻,...
《入狱五年后,全家火葬场了:苏瑶夏慕尘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背对着夏母的夏慕尘,丝毫没察觉到身后的反常。
可苏瑶却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然而,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早在五年前,她的心就已经被伤透了,如今,她只觉得哪怕夏家人全都从这世上消失,自己的心也不会再泛起一丝波澜。
所以此刻,面对眼前的一切,她的心仿若一潭死水,平静得可怕。
夏慕尘看着苏瑶那副无动于衷、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烧得更旺了。
他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抬起手,用颤抖的手指着苏瑶,却又被怒火哽在喉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苏瑶皱着眉头,实在不愿再跟眼前人多费唇舌,她心里清楚,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今天凌晨都未必能把这几间包房收拾干净。
有钱人寻欢作乐起来总是没个限度,喷溅在墙上的蛋糕、黏在地上的口香糖,清理起来都费劲得很。
此刻,苏瑶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紧把活儿干完,好早点回去睡个觉。
她真的……有些累了。
可夏慕尘却完全领会错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苏瑶急切的模样,心底的恼怒愈发强烈,只觉得苏瑶这是故意和自己作对,根本不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
“夏家缺你吃还是少你喝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跑来这种地方打工!”
“你这是成心要让夏家颜面扫地,想让我和爸妈还有诗薇往后都抬不起头!难怪媛媛会被你撞死,你本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
又是说她撞死了萧媛媛,又是骂她心肠歹毒。
苏瑶目光冷下来,突然扫向夏母,只见她身形猛地一僵。
苏瑶扯起嘴角,似笑非笑,“不如夏夫人亲自来说说,萧媛媛到底是被谁撞死的?”
话音刚落,夏诗薇脚步踉跄地匆匆赶来,身上裹挟着酒气,一到现场便僵在原地,眼神慌乱。
下一秒,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夏母抬手抹泪,整个人失了力气,瘫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中满是惊惶与悲戚,蓄满的泪水随时都会滚落。
夏慕尘这才察觉到身后的母亲。看到自己至亲的两个人,被苏瑶这毫不留情地质问。
他彻底被怒火冲昏头脑,快步上前挡在母亲和妹妹身前,手指几乎戳到苏瑶鼻尖。
暴喝道:“苏瑶,我警告你!爸妈不欠你什么!小时候你自己走丢,那是你的命。这个家,爸妈和诗薇从来就不亏欠你,听明白了吗?”
夏母一听这话,原本瘫软的身子猛地一紧,强撑着凑上前,伸手用力扯住夏慕尘的手,声音带着哭腔,“慕尘,你妹妹好不容易回来,你就不能少说几句吗?”
苏瑶想笑,她这5年没能回来,在精神病院受尽折磨,到底是拜谁所赐?
“是啊,我的命是够差的,生在这么个全家没一个有脑子的家庭,能好才怪!”
“刚出生的时候,你们全家人睡得跟死猪一样,要不是保安发现,我早就被人贩子抱走了!”
“过了没几天,我牙都没长齐,就能自己走路了,还迫不及待去找人贩子?真是可笑!但的确是我命不好,因为说不定落在人贩子手里,都比在夏家背锅,被人排挤,最后被送到精神病院强!”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试试!”夏慕尘双眼通红,全身的肌肉紧绷,面色十分难看!
夏母在一旁摇摇欲坠,整个人的重量都倚在了夏慕尘身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嘴里喃喃喊着:“阿瑶,阿瑶……”
那声音,就像心被人狠狠撕开,快要碎了。
夏诗薇见状,急忙小跑过去,扶住夏母,焦急问道:“妈,您没事吧?”
苏瑶冷眼旁观着这一家子,心中满是悲凉,还真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啊。
可惜,这么好的家,却偏偏多出她这么个多余的人。
苏瑶觉得无趣,想转身就走。
可夏慕尘却拦在她身前,面色阴郁,“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苏瑶轻笑,“再说一遍?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苏瑶抬眸,神色平静,“萧少爷,其实你没必要对这酒吧抱有这么大敌意。”
“因为在我心里,这儿可比夏家,比囚禁我五年的精神病院强太多了。”
“在这里,我能凭自己双手挣口饭吃,能光明正大地换个地方落脚。不像在夏家,明明是自己家,我却活得像寄人篱下。”
“只能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饭,筷子稍微伸远一点,就被指责没规矩。可夏诗薇呢,不管做什么,都被夸天真烂漫。”
夏慕尘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些话确实是夏父日常所说,他无从否认。
但他还是忍不住辩驳:“你是夏家大小姐,是夏氏集团的亲女儿,你的一举一动,外界都会解读成对夏氏集团的看法。”
“爸对你要求高,那是对你寄予厚望,你为什么非要曲解他的意思呢?他可是你亲爸,怎么会害你?是你自己心思肮脏,扭曲别人的心当成恶意!”
夏母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慕尘,你就少说两句吧。”
兄妹俩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发生矛盾。夏母满心无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苏瑶身上,眼神里满是祈求,希望她能少说两句,息事宁人。
夏母闪躲的目光,苏瑶看得真切。
以往,每次夏母露出这种眼神,她都会选择退让,可这次,苏瑶只是淡淡地看了夏母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迎着夏慕尘那双因怒意而变得锐利的眼睛,心中泛起一丝冷笑。
“夏氏集团的亲女儿?”
真是可笑至极。
“夏少爷见过连两块钱共享单车都扫不出来的豪门千金吗?”
苏瑶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你们说得没错,我这个夏家亲生女儿,倒更像个假千金。每次夏慕尘带我去见他的朋友,我都免不了遭受冷嘲热讽。”
“他们骂我是乡下来的麻雀,浑身一股子土腥味,永远比不上夏诗薇。虽说夏慕尘有时会为我出头,但他对我的好,是有条件的。只要事情跟夏诗薇沾上一点关系,不管对错,最后责任都会落到我头上。”
“试问,夏总,这般‘关照’,您乐意接受吗?”苏瑶带着丝丝嘲讽,直直地盯着夏父。
夏母手中的纸巾早已被泪水浸湿,听闻这话,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哭着扑向苏瑶,双臂紧紧环住她,泣不成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我的乖女儿……”
与夏母的情绪失控截然不同,夏父显得冷静许多。他目光如隼,那双因历经岁月而略显浑浊的眼眸里,带着探究的意味,细细打量着神色平静的苏瑶。
现场一片寂静,夏父沉默不语。
苏瑶见状,冷冷一笑,又开口道:“看来夏先生也不是圣人,既然你做不到,那又何必来要求别人呢?如果你能做到,就先把我这 5年受的苦,失去的东西都尝一遍,我们再聊。”
苏瑶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此时她距离房门不过两步,便能彻底摆脱房间内的乌烟瘴气。
夏母见状,心急如焚,眼眶泛红,她将头埋进夏父怀中,泣不成声:“长林,你快劝劝阿瑶,不能让女儿就这么走了!”
“一家人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矛盾?等慕尘回来,让他给阿瑶诚恳赔罪,这事不就过去了?”
显然,夏母是心存侥幸,只当成苏瑶所说的,是儿女间的寻常摩擦。
但夏父却看的清楚,这件事情,不是几句道歉就能挽回的。
就在苏瑶即将跨过门槛的瞬间,夏父低沉而苍老的声音骤然响起:“既然如此,阿瑶。”
苏瑶脚步一顿,缓缓回过头。只见夏父面容沉静,目光深邃,既没有苦口婆心地挽留,也未再拿亲情作为说辞。
更没有说夏慕尘或是夏家曾给予苏瑶的所谓“恩惠”。他语气平淡,宛如在谈论今日的天气:“你还想上学吗?”
一瞬间,苏瑶眼眸中闪过一丝光亮,尽管她极力掩饰,可这转瞬即逝的渴望,还是被老谋深算的夏父敏锐捕捉到。
夏父微微叹息,似是无奈,又像是如释重负,缓缓点了点头。在他看来,有诉求就有谈判的空间,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他,深谙此道,只不过,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会把这一招用在女儿身上。
苏瑶眼眸里那抹转瞬即逝的光亮,很快被平静取代。她语气平淡,却暗藏试探:“夏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学籍不是早就被开除了吗?”
酒驾撞死人,被送到精神病院。
她的人生从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毁了,她永远不可能回到拿到京北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永远不可能了。
二人这番冷静的对话,让原本泣不成声的夏母瞬间止住了眼泪。她脸上的泪水还未干透,疑惑的看向夏父。
只见夏父突然缓缓站起身,夏母见状,急忙上前搀扶,生怕他有个闪失。
夏父干咳几声,稳住身形,目光看着苏瑶:“阿瑶,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慕尘是我儿子,我不能,也不会让他出任何意外。”
“所以呢?”
苏瑶歪着头,他大费周章就是为了告诉她,他夏长林有多看重夏慕尘这个儿子吗?
“所以,只要你愿意答应顾家开出的条件,去医院照顾顾云泽,直至他痊愈。等顾夫人松口放人,你学籍的事,我来解决。”
话刚说完,夏父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似乎连站立的力气都快没了。
“虽说我没办法让你重回京北大学,但帮你拿一个毕业证,还是没问题的。”
苏瑶陷入沉默,内心天人交战。
夏父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阿瑶,你从疗养院出来这五年,早就和社会脱轨了。就凭你现在没有文凭,即便离开夏家,也只能去些鱼龙混杂的地方,给人打扫卫生。”
“要是你真想离开夏家,总得有个文凭,找份体面工作养活自己。”
夏父语气顿了顿,继续道,“那些说学历不重要的,都是没见识的人家。像咱们夏家这样的,哪个不是想尽办法送儿女出国留学,镀层金回来。”
苏瑶依旧沉默。
夏父到了这个份上,反而也不急了,“你好好考虑清楚,想好了,就来找我。”
夏父重新稳坐回床上。窗外的风轻轻拂动窗帘,也吹起苏瑶的发丝。阳光勾勒出她单薄的身形,然而只有苏瑶自己清楚,她心底一片冰冷。
苏瑶嘴角忽然泛起一抹悲凉的笑,眼底闪过一抹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湿润,迎着夏父的目光,声音低沉:“您就这么盼着我死吗?”
这话像一记重锤,让夏父和夏母瞬间愣住。看着苏瑶眼眶莹润的目光,心像是突然被抽动,可却突然被一声突兀的质问截断:“想谁死?”
萧长野不知何时出现在苏瑶身旁,目光带着凌厉的探究,直直盯着苏瑶的眼睛。
苏瑶下意识排斥这股迫人的气息,手心里早已被汗水浸湿,她垂下头,盯着鞋尖,看似不经意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远离萧长野。
苏瑶自认为藏得巧妙,可萧长野还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夏父和夏母被惊得一怔,但夏父很快反应过来站起身,笑着拍了拍萧长野的肩膀:“没什么大事。”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诗薇,你可要照顾好长野,别总耍小孩子脾气。”
夏诗薇脸颊微红,娇嗔道:“爸,我哪有啊。”她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萧长野,这么优秀的人是她的未婚夫。
夏母一扫先前的阴霾,看着这对璧人,脸上满是欣慰,“长野,这就要回去了吗?”
夏母关切的问,萧长野点头应道:“是,伯父伯母,下次再来看望你们。”
说完,便转身离去。夏诗薇想要追出去送送,却被萧长野以“外面风大”为由劝住。
萧长野离开后,苏瑶也松了口气。
她垂眸看向自己的鞋尖,还是从疗养院出来时穿的那双,虽说干净整洁,边缘却已泛黄,鞋帮处还有几处磨损的痕迹。
苏瑶目光晦涩,声音低得像在喃喃自语:“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这话虽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湖面,让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苏瑶缓缓抬起头,对上夏父闪躲的目光,顿了顿说道:“萧长野在桉市权力很大不是吗?他的公司甚至可以接连拿下政府合作项目,足以看出他的手段和城府。”
“要是他出面,让顾家放人,顾家肯定会卖他这个面子。”
那为什么,非要牺牲她?
她这一闹,周围陆陆续续围过来一些人。
听到苏瑶这话,众人脸上不约而同浮现出对夏家鄙夷的神色。
一个浑身散发着矜贵气质的男人从包厢中稳步走出。
顾淮川看到了角落里那个瘦弱的女人,身形单薄,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可那双眼眸中却满是澄澈与倔强,周身萦绕着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感。
顾淮川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紧锁着那女子,开口问道:“那是谁?”
身旁为他引路的助理闻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赶忙恭敬地回答道:“顾总,是夏家的人。”
顿了顿,助理又补充道:“顾总,那是夏家走失多年,但最近才找回来的千金。听说之前一直在精神病院待着。”
“是吗?”顾淮川轻声笑了笑,那笑容里却未达眼底。
他生于豪门,对这些家族秘辛、恩怨纠葛再熟悉不过,深知其中的复杂与污浊。
但他也实在没什么兴趣去管别人家的闲事。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走吧。”
夏慕尘一怔,随后紧紧皱起眉头,“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夏父得知女儿回来,一路匆忙赶来,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苏瑶,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红,脚步急切地想要往前,去抱一抱女儿。
然而,就在他迈出步子的瞬间,苏瑶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让夏父的脚步猛地顿在了原地,僵在那里。
夏慕尘满脸不耐烦,眉头拧成死结,正要反驳,苏瑶却没给他机会,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
“夏少爷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其实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当初费尽周折把我接回夏家,却从未给过我一天真正的温暖?”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疼爱,却为了一份合同,又毫不犹豫地把我推到深渊?”
听到这话,夏父的心猛地一揪。
他极力克制着情绪,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可那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满心的悲痛:“阿瑶……”
夏母听着苏瑶的控诉,只觉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干,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夏慕尘自然也清楚这事儿夏家不占理,脸色一阵白一阵红,难看至极。
他看着苏瑶,心中的烦躁与怒火达到了顶点,扯着嗓子吼道:“你就非要往大家都不愉快的地方说吗?”
“非要让爸妈伤心难过你才满意?快点跟我回家!”
说着,他伸手就去拽苏瑶的胳膊,动作急切又强硬。
苏瑶迅速侧身避开,“夏少爷。”
“我不是你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今晚该去哪儿吃饭,去哪儿睡觉。”
这段话,又像是在夏慕尘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夏慕尘看着苏瑶这副半死不活,油盐不进的模样,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
他嘶吼道:“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夏家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需要让你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在这种地方自甘下贱!”
这话,让周围一些女服务生心中不舒服。
但她们也知道,能在这种地方消费的人,她们惹不起。
苏瑶心中的厌烦已到达顶点,夏家人可以不要脸,但有些话她必须得讲清楚。
“夏少爷,自从我回到夏家,夏家未曾给过我一分钱。”
“你胡说什么!”夏慕尘拧紧眉头。
“你们总说外面的人盯着夏家,不让我出去抛头露面。”
“其实就是怕我四处宣扬自己是夏家女儿,影响夏诗薇在圈子里的名声,于是,便限制我的自由,不让我随意外出。”
“然而,却又不肯给予我基本的生活费用。我的衣服破了,甚至连一件像样冬衣都买不起。”
“但这些我都曾默默忍受,那时的我天真又愚蠢,以为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便没有什么可抱怨挑剔的。”
“但现实呢?夏诗薇稍有委屈,就被你们心疼呵护。而我不过是陈述事实,却被你说成是故意卖弄可怜,博父母同情。”
“我实在没有办法,才第一次鼓起勇气向你开口要钱,仅仅是因为天冷了,想添置一件冬衣。”
五年前,苏瑶低垂着头,脸色涨红,“哥,听梅姨说,过两天会有人上门给诗薇妹妹做新衣服,我就想着能不能也……”
夏慕尘的眉心越拧越紧,大声反驳:“你胡说!”话刚出口,却猛地哽在喉中。
他突然想起,苏瑶好像确实跟他提过这事,那时自己原本对这个妹妹还有些好感,可听到她这样说,心里顿时满是反感。
于是脱口而出:“诗薇是诗薇,你是你,不过一件衣服,你怎么事事都要和诗薇比,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还不滚回你房间去!”
夏慕尘早已记不清当时苏瑶是什么神情,可就在此刻,夏慕尘抬眼,撞进苏瑶冰冷猩红的眼底,惊愕得不禁往后踉跄了一步。
“记起来了吧?夏少爷。”
“我刚来夏家时,身上原来还有几百块,足够买一件不错的冬衣。”
“可那天是你的生日,我满心欢喜,把所有钱都拿了出来,托管家买了一支钢笔,期待你能喜欢。”
“可当夏诗薇送了你一件十几万的高定西装后,我的礼物变得一文不值。被你满脸嫌弃,斥责我没有用心。”
当时是什么滋味,苏瑶还记得,所有的期待落了空,只剩难堪与失落。
但现在她只觉得傻,她的钱就算打水漂,也不会再给夏慕尘花一份。
夏慕尘听到苏瑶的话,难以置信地连退几步,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我当时以为爸妈给了你钱的!你是夏家的孩子,怎么可能连零用钱都没有?”
“诗薇每个月光零用钱就有几十万,我以为你也有…….”
想到自己曾以为苏瑶拿几百块的廉价钢笔敷衍他,他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抬眼,撞进苏瑶满是嘲讽的目光,夏慕尘再也克制不住,猛地转身,“爸妈,你们从来没给过苏瑶零用钱吗?”
夏母一下子僵在原地,脸上瞬间涨得通红,神色尴尬不已,磕磕巴巴地说:“我以为……这些事情你爸会安排。”
夏慕尘一听,又将脸转向夏父。夏母也跟着看向夏长林,满是责问的意味。
夏长林这下退无可退,只能尴尬地支吾着:“是爸爸疏忽了,阿瑶。”
“苏瑶,你这个女人,和从前一模一样,心思又深又毒。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就为了从爸手里捞钱?你是不是掉进钱眼里去了?没了钱就活不下去?”
面对夏慕尘谩骂,苏瑶神色平静,眼眸里毫无波澜。
她不紧不慢地朝夏慕尘伸出右手,语气平淡,反问道:“既然夏少爷把金钱视作粪土,不如把你的钱都给我。”
“我就是个俗人,你说我心思恶毒也好,怎么都行。但对我来说,没了钱,还真就活不下去。既然夏少爷觉得没有钱也能活得潇洒,那留着钱,应该也是没用吧?”
夏慕尘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涨红了脸,后面的话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卡住,堵在喉咙里。
说不出话,他就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苏瑶,眼神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看见夏慕尘的模样,苏瑶本应感到解气,可心头却无端涌起一阵酸涩。
是啊,怎么会不难过呢?这些人,曾是她做孤儿时,日日夜夜梦寐以求的家人啊!
苏瑶嘴角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刚回夏家时,她生活窘迫,夏慕尘又不让她出去做兼职给夏家丢脸,她实在走投无路时,的确向夏家开口要过一次钱。
那时,她和夏父夏母并不亲近,怕惹他们不快,思来想去,挑了自认为关系较好的二哥夏慕尘。
可…..夏慕尘当时的话,让苏瑶回想起来,都仍刺痛着她的心。她眼眸低垂,思绪飘远。
哦,想起来了……
夏慕尘说:“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真搞不懂你天天窝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有什么大花销?”
“爸妈都还好好活着呢,你就开始惦记夏家的钱了?我警告你,别打夏家任何东西的主意。不然,你就给我从哪来滚回哪去!听清楚了吗?”
夏慕尘当时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苏瑶的手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眼死死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就和……此刻的夏慕尘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5年前,苏瑶是害怕的连滚带爬的跑出夏慕尘的书房。可 5年后的今天,她却已经能用一种很平静的姿态看着夏慕尘。
苏瑶唇角扯出一抹嘲讽笑意,眼神从夏慕尘涨红的脸上扫过,语气平静却字字带刺:“夏少爷,你骂我恶毒,心思深沉,却从不肯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
“在夏家,夏诗薇的狗过冬都有定制加棉衣服,我却连一件可以抵御寒冷的羽绒服都没有。就这,还被你指责眼里只有钱。”
“我从未拿过夏家一分钱好处,反倒是夏家,一次次将我人生搅得稀碎,趴在我身上吸血!真不知道夏少爷,究竟哪来的底气,说出这番厚颜无耻的话?”
夏母攥着手帕,泪水止不住地滚落,夏慕尘胸膛剧烈起伏,双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苏瑶。
苏瑶丝毫不在意,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哦,差点忘了,不止你,你们夏家从上到下,都虚伪得很!”
“夏少爷,你口口声声说夏诗薇是我妹妹,叫我别揪着五年前的事不放,还说都过去五年了,让我放下。可当我拿刀要你自断一臂,想就此把恩怨一笔勾销时,你却退缩不肯。”
“我想要两百块钱买一件过冬的寒服,你就说我盯着夏家的钱。可夏诗薇呢?开最新款的帕拉梅拉,拎香奈儿当季限量包,身上穿的全是高定奢侈品,一身行头抵得上普通人家一辈子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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