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婆婆从客厅走过来一脸震惊的阴阳怪气我：“昭昭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丢了呢？”
“嗯，我去睡了。”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眼角的泪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慢慢把枕头浸湿。
我就是远嫁，就跟婆婆说得一样。我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亲人，吵架了我只能在楼下转一转，因为我无处可去。
当时结婚前李吴德对我特别好，他当时在我的城市工作。对我百般体贴我感冒发烧给他发个信息，他不到一个小时就会带着药出现在我家楼下。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他妈妈时，他妈拉着我的手说她一直想要一个闺女，说我俩结婚了她肯定拿我当亲生闺女对待。这结婚才多久怎么都不一样了呢。
第二天，李吴德又走了...
他平时工作忙，经常几个星期不回家。就我和婆婆在家。
这天，婆婆一大早就来卧室把我叫醒，我一看手机才5点：“妈，现在才七点你喊我干嘛。”
婆婆从外面端过来一碗汤一脸期盼地朝我走来。
她走近前来一脸的期盼看着我：“这是我给你炖的补汤，喝了对孩子好。”
婆婆此刻的态度有些反常的感觉。
我慢慢从床上坐起看着婆婆递过来的“补汤”，我一脸抗拒看着婆婆：“妈，我有点反胃真的不想喝的。”
婆婆皱了皱眉说道：“我不熬汤你跟我儿子说我虐待你不管你，我今天4点就起床给你熬的汤，你一口也不喝？你就是这么尊重婆婆的？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那我可得和亲家好好说道说道了。”
“我喝。”我的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下来。
婆婆盯着我一口气喝完了一碗汤，才转身离开。
就在婆婆转身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就像死了七天的老鼠和鱼一样。
我实在忍不住，只能等婆婆出去的时候反锁卧室门跑到洗手间里大吐一场。
这个汤的味道一言难尽，又苦又腥，也不知道她放了什么。要不是因为远嫁，不想让我家人担心，我才不喝这汤。
中午我做好饭，去叫婆婆吃饭。
可婆婆说：“我现在牙疼不舒服，怎么吃啊，没眼色的东西。果然有娘生没娘养的就是没教养。”
呼，我深呼一口气。
可能是婆婆牙疼才说话难听的，并不是故意地提我妈妈的。
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只留下我爸一个人照顾我。
我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换谁好端端地被人骂，谁都会生气。
“那妈我带你去医院看看，或者你看我去给你买点药也行。”我和声和气地和婆婆说。
老实说万一我和婆婆吵起来的话，难做的也是我老公。他在我和婆婆中间夹着会里外不是人，我真的是心疼我老公。
“去医院？你可真是个人才啊，感情我儿子的钱不是钱啊？去医院不花钱？”
我不吭声了，既然她自己都这样说了，那我确实是没办法了。
“那妈你先休息会儿吧。”我去客厅给婆婆倒了热水端她卧室里。
5
婆婆手指着卧室门，让我出去...
我默默走出去，慢慢地吃完了冷掉了的饭。
丝毫不知道，卧室里的婆婆在给我老公发信息“告状”。
直到老公将聊天记录截屏甩过来，我才知道...
婆婆：“儿子你都不知道你媳妇有多冷漠，一点都不关心老人。我牙疼到受不了，她都不关心一下。”
我老公：“不会吧妈？昭昭不是这种人吧。”
婆婆：“哼，我会骗你也不知道你岳父岳母怎么教孩子的，你什么时候回来？把我送回乡下去，你们这城里，我是待不起。”
我看到老公和婆婆的聊天记录，只觉得莫名其妙地委屈。
明明没有的事，为什么婆婆要在老公面前乱说我呢？
我给老公打了电话过去，手机响了很久才有人接通。
“喂，你不给我打，我也要给你打过去，你到底是怎么跟妈说话的。”老公的声音冰冷，让我觉得他是在斥责我。
“老公，你发的我看了。我有说带妈去医院看牙的，可妈为什么那样说我呜呜呜。”我忍不住呜咽出声。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原因，我的情绪特别敏感，听了老公的话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
“昭昭，我知道一个大家庭相处肯定有着磕磕碰碰。但是有什么矛盾之类的你要说出来。什么事好好商量，不要憋在心里，等我回家才说就太晚了，不沟通只能让误会越来越深。”
“何况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你作为我妻子是要包容我妈的。”
听了老公的话，我在客厅哭得泣不成声冲老公大喊：“你有没有站在我的角度考虑过，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已经够尊重了。”
“你不知道妈动不动就说我，说我怀个孕什么也不做。”
“我爸给我寄的他亲手包的饺子，我放冰箱里等我饿了再吃。谁知道等再吃的时候没有了。你妈明明知道我孕吐什么也吃不下，就想吃我爸亲手包的饺子啊。”
“凭什么啊，我放冰箱的时候也跟她说了。她明明知道啊。”
“我的委屈我说了吗？你凭什么这样指责我啊。”我哭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这时听到婆婆出来了，我就停住了话。
我还为说婆婆坏话被抓包而感到愧疚，丝毫不知道此时的婆婆已经对我起了杀心……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被婆婆打死...
我记不清那天被婆婆打了多少次，也记不得是谁送我到医院的。只记得醒来嫂子在我床边哭，只记得后护士看我的那怜悯的神情...
我才知道我的孩子没有了，她死了，她是被她的亲奶奶杀了的...
住院好几天了，我婆婆也没来看过我。一直是嫂子在照看我，我在医院待着无时无刻地不想我的孩子，她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来看看这个世界，她就这么没了。
我恨，我恨他们。
嫂子来看我之后，才觉得缓了过来。
在医院待了没几天，李吴德带着他妈赶来了医院。
6
他推开了拦着他的嫂子，将我一把拽下床。
“昭昭，我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求你放过我妈。”李吴德跪在我面前恳求道。
“这件事是我妈错了，可我妈她不是故意的，她生我养我这么大，她怎么会忍心呢。”
“只要你原谅她，我立刻让她回老家，就我们俩好好过日子。”
听了他这番话，我被气得直头疼。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那是我的孩子，一句他妈不是故意的就行吗？
“你滚，滚啊，你知不知道你妈硬生生地把我的孩子打掉了啊？”我大喊指着门口让他滚。
外面的护士听到了这里的声音，进来制止了李吴德接下来的话。
“这位先生？你是家属吗？你知不知道病人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你来医院闹什么？”护士小姐姐冷着脸看李吴德。
“我是她老公。”李吴德狠狠地盯着护士。
这时隔壁屋的病人家属出来说话了。
“我来说句公道话啊，小伙子你要是这姑娘老公的话，这姑娘住院一星期了，怎么不见你来照顾？”
“你别这种眼光看我，老婆子我说的都是大实话。你知道这姑娘被送来时看着有多可怜吗？身上全是血，她那胳膊上腿上全是瘀青，你们家人就这么狠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对她？”
“人家姑娘跟你结婚，不是让你们这样对人家的，你们这就是家暴，家暴犯法的知道吧。”
“还有你们给这姑娘偷偷喝什么生子药，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搞重男轻女这一套，我看啊你们就是故意把这姑娘打流产的。”
“人家古代人是裹小脚，我看你们就是裹小脑。”
李吴德被大姨说得羞愧难当，夺门而逃。
大姨说破我才知道原来婆婆熬的也不知道什么对孩子好的药汤，而是所谓的生子秘药。
没想到婆婆真的是嫂子口中的那种人。
我想我做好打算了，准备报警。
我爸爸看着我身体检查报告哭了起来：“囡囡你命苦啊。”
报告上说我被打得脑震荡，右手手骨骨折。
被打得身体很痛，但这些痛对我来说远没有失去孩子让我疼痛。
我愿意放弃一切，只求孩子不要消失。
在医院养了一星期就出院的我，带着检查报告去派出所报案。
在一旁记笔录的警员小姐姐听到了是婆婆将我打流产的，觉得不可置信。我找出了那天客厅的监控录像让警察看了。
视频播放完毕，他们都愣住了...
在一旁的那个年长的警察最先反应过来，他问我要了李吴德的电话，并通知他到派出所来了解情况。
看我可怜的小姐姐给我倒了热水让我坐在一旁等候。
谁知道李吴德来了之后带着他妈当着所有人的给我下跪。
他哭着求我息事宁人：“昭昭，我妈她老了，她是做错了，可是婆媳相处怎么会没有矛盾，平常相处你多让让她就是了。你现在报警你让她怎么活啊昭昭？”
7
“昭昭啊，是妈错了，你原谅妈吧。”婆婆也跟着跪在地上哭着求我，看着好不可怜。
李吴德这举动将大厅里的人都震惊到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人，都在偷偷打量我们。
他们这举动将我震住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他们这行为分明是在道德绑架我。
警察将李吴德和他妈妈劝了起来：“公共场合跪什么呢，我们去调解室说。”
警察将我们带到调解室后，便借口接热水就出去了，独留我和李吴德他们在这里。
“昭昭你看，你别报警，我妈年龄都这么大了报警的话你让她怎么活呢，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来，我会尽力满足你的。”李吴德目光恳切地盯着我。
我听到这番话只觉得讽刺，什么叫他妈年纪大了，年纪大了我就必须原谅吗？
真是好一个母子情深。
“要求，我没有要求。我要你妈受到该有的惩罚，我要和你离婚。”我语气冰冷，我现在连看他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警察也进来了在一旁劝和：“他们既然有心求原谅，你该提要求就提要求呗。你们都是一家人，以后还要一起生活的，现在闹这么僵，实属不好看。”
“离婚？你可真敢想。你既然嫁到我家，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你敢离婚，信不信我给你腿打折。”李吴德他妈听到这话就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目光让我觉得背后一凉。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冷着脸看他们。
“昭昭我真的很伤心，我也很难过啊，自己的孩子没有了。可是我妈年纪也大了，我实在是接受不了我妈再出事啊，昭昭。”
“对啊，你看老太太年龄也大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们都是一家人，原谅他吧。你们商量看看该补偿就补偿。”
“昭昭你看就让我妈陪你钱怎么样，你觉得两千可以不。毕竟我妈她年纪大了不会挣钱。事后让我妈自己回老家，咱俩自己住。”
婆婆听到李吴德提起赔偿金还有些震惊：“什么？两千？她自己没照顾好孩子，现在流了还怪我？赔两千？”
婆婆抬起手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拍。
“我跟你说季昭昭，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婆婆斜着眼看我，表情里还透露出一丝不屑。
“不过吗，我看你确实可怜，给你这钱，以后和我儿子好好过日子，别天天搁那作妖。”
婆婆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了两百块钱大力地甩在我脸上。
那两百块钱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赔偿金啊。
这两百块钱在婆婆心里就能买了我女儿的命，就能抵了我受到的伤害啊。
在我小学的时候我妈妈就离开了。
从小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我遇到我婆婆的时候我是真的拿她当妈妈看待的。
现在回想结婚前婆婆对我的好，我只觉得是黄粱梦一场。
其实婆婆以前对我不这样的。
8
还记得我和李吴德刚确认关系的时候，婆婆对我就跟妈妈对女儿一样好。
天冷婆婆会给我邮寄她给我买的羽绒服大衣，天热她会带我去买裙子。
婆婆一个乡下妇女，平常生活省吃俭用的。但是她却舍得给我买一两千的羽绒服，舍得买小一千的裙子。
会因为我的一句想吃水果了，在冬天跑大半座城超市去给我买大几百的水果。
因为知道我喜欢吃蜜薯，她就特意到乡下给我种蜜薯。
为什么现在这一切都变了呢。
还记得刚见到婆婆时，她拉过我的手轻抚着说：“昭昭，阿姨一见你就喜欢，阿姨就想要个女儿，以后阿姨就拿你当女儿啦。”
婆婆摘下了手上的镯子戴到我手上：“这是我妈妈也就是我外婆留下来的，传女不传男的老物件，阿姨把你当女儿，这镯子阿姨就送给你了。”
我被婆婆这一举动震惊到，不知所措地看向李吴德。
李吴德轻飘飘地来了句：“给你就拿着呗，看我干什么。”
这怎么能拿呢，不是说是祖传的吗？怎么能随便送啊，况且还是这种意义深刻的。
我百般推阻：“阿姨，我真的不能拿，这镯子对您来说意义深重，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我态度强硬坚决不收，婆婆无可奈何之下，第二天带我去买大几万的古法金镯。要知道她平时省吃俭用的，平常的衣服都不会超过一百的，却对我那么舍得。
只可惜啊，这一切在结婚之后就都变了...
婆婆那所谓的“赔偿金”我并没有接受。
这并不是真心想要道歉的，反而是在羞辱我。
如果我真的接受了所谓的赔偿，那么我那没出世的孩子不就是白死了吗。
她还那么小，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
我跟我爸爸说了我要找律师告李吴德他们这件事，我爸爸也很支持。
爸爸还说：“到时候给小囡囡报了仇，爸爸带你回山里住，山里空气好，你到时候也好好养养身体。”
为了我的女儿，我找熟人请了律师。业务很强的律师，在他和李吴德的多次沟通下，李吴德提出见我一面。
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李吴德恶狠狠地盯着我说：“季昭昭，你有必要找律师告我妈吗？不就是一个女孩吗？没了就没了，我家可是三代单传的，你怀个女儿算什么，白白占了我儿子位置。”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一起这么久了你非要闹得这么僵，非要让大家都不好过吗？”
“明知道我妈年纪大了，你把她告了，让别人知道了，你让我妈怎么活？你这是在逼她去死。”
“我妈她生我不容易，她说你几句怎么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着她呢，现在造成这种地步的也是你，要不是你反驳我妈，她会生气打你？”
“现在你怪我妈，可我妈又有什么错呢？”
我冷笑着看向李吴德一顿输出：“你妈不容易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妈不容易是你结婚以后才不容易吗？”
9
“你在那呼呼睡大觉，你妈起来给你洗衣服做饭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发现你妈不容易。你在那咔咔打游戏的时候，你妈下了班，还得给你收拾屋子，刷碗的时候，你没发现她不容易？”
“你妈生的是你，养的也是你。她不容易，是你和你爸不作为造成的。”
“这结了婚有个媳妇了，你妈就不容易了？你要有那你就出去挣个大钱，你给你妈过雇8个保姆，9个护工。那护工都能把饭嚼吧嚼吧喂到你妈嘴里不就容易了？”
“你在那里道德绑架谁呢？净他妈在那假装孝顺。就你妈不容易！我妈容易！我从小是吃泥巴长大的，我也没妈管我，我从小是自己长大的，别一天天地，你妈不容易，你妈不容易。”
“我告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妈不易你弥补，实在不行请你保姆，别死了还把遗憾带下土。”
李吴德被我这一番话气得脸色发红：“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回去？老子不离婚，老子就跟你耗着，我就不信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吴德啊，怎么你是被我戳到痛处了？恼羞成怒了？”我看向李吴德大笑。
“你妈差点把我打死视频我可是保存着的，你信不信我反手发网上，让你和你妈都火一把，反正我不嫌丢人，你要知道，我说到做到。”
“你个贱人。”
“当然，你要是配合我离婚，我厉害就去撤诉，视频什么的我也立刻删除。”
“你没骗我？”李吴德听到后有些激动。
我就知道他是害怕我把视频发到网上，一旦发出去，他的工作就毁了，他和他妈下半辈子就会遭人唾弃。
毕竟谁能对一个对孕妇大打出手的人好言相劝呢？
“嗯，只要你跟我去民政局申请离婚，离婚证一到手我立马撤诉。”
“你不用害怕我骗你，如果害怕，我们也可以找律师签协议。”我看着李吴德同意，直到此刻我的心才慢慢静了下来。
“那房子呢？”李吴德看向我，他眼里充满了戒备。
“房子是咱俩共同付的首付，装修也是我出的。不过房子我就不要了，你给我10万就行，车我也不要了。”
我准备等事情结束了就回老家，我不想待在这个充满伤心的地方了。
我和李吴德约好了周一去民政局申请离婚。
周一那天天气晴朗，微风徐徐。
我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只觉得获得了新生。
但是我没想到李吴德他母亲竟然来了，前婆婆看着我手里的离婚证：“你个小贱人，小娼妇，谁允许你的。你竟然跟我儿子离婚，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货。”
说着婆婆就脱下了脚上的鞋子朝我扔来，可惜她准头不好没砸到。
“贱人骂谁？”我冷看着婆婆，我真的恨她，她明明知道我没有妈妈。
“骂你呢。”前婆婆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嗯。”我暗笑，这确实是贱人在骂我呢。
“法院的事情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了，钱就打我卡上，卡号我发你了，我们以后就别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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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我已经回到了老家，一个十八线小城市的山村里。
之前在法院申请的诉讼也已经撤诉成功，和李吴德说好的钱他也打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良心过不去。
之前说好的10万，他现在给我打了12万。不过我挺开心的，这世上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当然之前答应删除的视频备份我也删除了，连回收站也没有这个视频了。
我把李吴德他们的联系方式全删了，只留了一个嫂子的。
后来我才嫂子也是个可怜人，所以嫂子知道我怀孕时才会劝我多提防前婆婆。
我一直以为大哥是李吴德他妈亲生的。
直到离婚后嫂子跟我说了，我才明白。
原来前婆婆之前生不出儿子来，李吴德他奶奶就整天埋怨折磨她。后来她阴差阳错下，遇到了大哥。
那是在冬天，天寒地冻的，大哥就在村子外的树林里，刚好被路过的前婆婆捡了去。
养了十年就在大哥10的时候李吴德出生了，出生前因为家里就大哥一个儿子，前婆婆对大哥挺好，可是李吴德出生后，他们对大哥的态度就愈发恶劣。
前婆婆一直以给李家生了孙子自以为傲，大闹着把大哥的户口迁出去，说大哥占了李吴德的位置。
因为大哥当时年少天真，不想让妈妈伤心难过。就也同意把自己的户口迁走。
他十四五岁的时候，前婆婆就不让他读书了。就让他一直在家照看李吴德。
李吴德也知道这不是他亲哥哥家里人也不喜欢他，就对大哥百般打骂。
大哥结婚后婆婆还以李吴德在上班，而自己一个人住孤独为由提出去大哥家照看新媳。
婆婆看到她的养子都结婚了而自己的宝贝儿子还没有结婚心里有气。
就在大哥出去打工的时候，把早上五点熟睡的嫂子叫醒，问她吃什么早饭。
因为嫂子是新媳妇，也摸不开面子，就这样磋磨了嫂子半年。
后来大哥回家工作，这种情况才没有。
现在嫂子就庆幸我离开了李家，逃脱了苦海。
她说她之前不敢告诉我这些是当时我和李吴德蜜里调油的，她害怕说这些我会心里不舒服。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就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了。嫂子现在非常自责。
我完全理解嫂子的做法，也没有怪她。毕竟我之前是真的“恋爱脑”，现在这么清醒完全是前婆婆对我的那通打，打断了我对她儿子的爱。
是李吴德那些“我妈不生我容易，你要让让她”的话，彻底敲醒了我。
所幸现在我已经逃离出来了。
我拿出这笔钱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了一次，做成了民宿。
家边这座山因为风景优美，现在已经开发成了景区，因为空气好，风景好，很多人慕名而来。
我家地理位置好房屋后山便是瀑布。瀑布溅起的水雾约有五六丈高，雾腾腾的水带着潮湿的清新，飘过对面的山峰，好看极了。
正是因为这个瀑布，我家民宿上门居住的客人纷至沓来。
我每天忙碌于民宿专注于挣钱，并没有过多去关注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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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再听到李吴德的事情就是两年后了。
嫂子告诉我说李吴德又结婚了，他结婚不到一年就和媳妇生了个双胞胎儿子，可惜孩子身体不好总往医院跑。
还有一个小孩竟然身上出现了两种生理器官，他们到大医院检查后才知道是孕妇孕期吃了乱七八糟的生子药导致激素紊乱。
可惜那个身体弱的小孩没活到一岁，李吴德现在的媳妇在孕期被婆婆在补药里放生子药，还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了前婆婆把我打流产的事，闹着要么离婚要么和婆婆断绝关系。
李吴德没办法了和他妈断绝了关系。
我听到这些心里毫无波澜。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现在开了家民宿，还养了三只猫猫，生活过得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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