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感觉被这飓风携裹着飞了好久,终于撞上了一棵古树,才跌落而下,“咔嚓咔嚓”,生生折断了好些细枝。
我勒个去!
这老秃驴是真想弄死我啊!
啊痛痛痛!
许言站起身来,揉了揉生疼的屁股,然后拍了拍头发和衣服上的落叶,心里不禁咒骂起三葬法师。
刚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只见十几双眼睛正诧异的看着自己。
什么情况?
这是哪儿?
他看到两丈开外,有一巨大的青石台,青台之上,黑白棋子熠熠发光。
一个干瘪的老头和一个中年男子分别坐于两侧,显然正在对弈。
男子的石凳边放着一副铁拐。
一群打扮各异的人分别站于两人身后,保持一丈距离。
哦~小区里下棋的老大爷。
“什么人!”
人群中传来一声质问。
我说我TM是被风刮过来的,你信吗?
“我上山采药不慎跌落下来,打搅了爷爷伯伯们下棋了,我这就离开。”
许言提醒着自己现在是个女孩。
“此处早己布下迷踪阵法,你一稚童怎么可能独自走入这山谷之中,还不如实交代!”
一个紫衣胖老头摇着蒲扇恶狠狠的瞪着许言。
“或许这是天意吧,孩子,我和这几位对弈后,如无胜者,你也来试试可好?”
干瘪老头发话了。
众人听闻一丝震惊,又有些轻蔑。
一个衣着褦襶的稚童何惧之有!
许言本就不知此地为何处,又听闻被布迷踪阵,自然应允留下,胡乱走动勉不了身陷囹圄。
“我们继续吧。”
老头缓缓抬起右手。
“小妹妹,到这儿来,你没摔伤吧?”
一妙龄女子上前将许言拉至身后。
她蹲下身子,拿出一方丝帕,轻柔擦拭着许言额头的淤伤。
许言这才看清来人,一身白衣白纱,青丝如墨,琼鼻秀挺,柳眉横卧,真是仙气飘飘啊。
“你忍着点疼,我给你涂些药膏。”
小姐姐冰清玉洁,纤纤玉手,细腻滑嫩,肌肤相触,许言只觉一身冰冰凉凉的苏爽,哪里还有什么疼痛感。
哦呦,舒服舒服,这女娃身倒竟有这般妙用!
呵呵,呵呵,许言心底乐的像个猥琐痴汉,就差没流哈喇子了。
“王姑娘,我来帮你。”
“段公子,有劳了。”
这尼玛哪里窜出来的小白脸舔狗,尽坏老子美事!
等等!
王姑娘?
段公子?
那下棋的是苏星河?
段延庆?
这难道是珍珑棋局?
唐三葬那老秃驴一阵妖风把我刮到北宋了?
许言赶忙环顾西周,真让他逮到了一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
老弟啊,这是系统给我的福利,对不住了,这机缘我要了啊!
按照原著发展,这虚竹马上就要跳出来,指点江山了呀。
许言盯着棋盘方向,段延庆正凝神思索,面颊似有汗珠渗出,右手悬在半空,却久久不能落子。
没时间了,再不出手,虚竹这个程咬金要登场了!
“伯伯,这一着不可!”
许言用稚嫩的童声,打乱了对弈的二人。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女娃,有愤怒,有惊讶,有疑惑,有鄙夷。
留着扫把头的南海鳄神,一步瞬身到许言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你这女娃,也配教我大哥下棋吗!”
舔狗段立马正声道,“徒儿,莫伤这女娃!”
南海鳄神这才将许言放下,看向舔狗段“人多,给点面子行不行啊。”
“小姑娘,你可否说出缘由,还是说你是故意在打搅棋局?”
苏星河脸色不悦,他不信这女娃离这么远能看清这棋局。
许言正了下衣襟,自信答道:“我看不到爷爷和伯伯的棋盘。”
在场众人泯然一笑,原来是黄口小儿在此胡言乱语。
“但是看到了棋盘之上的场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凶险异常。”
听到这里段延庆吃惊的看向这个女娃,她所述之景,正是他现在感受到的。
苏星河眼睛瞪大,嘴巴微张,颇感意外,虚竹则连连颔首表示赞同。
许言接着说道,“伯伯举棋不定,心绪激荡,此子落下后,九死一生。”
“若有老登在旁哔哔两句。”
“咳咳,不是不是,若有歹人在旁撺掇,伯伯怕会走火入魔,落下心病。”
许言看向了紫衣胖老头,这老登想必就是丁春秋了吧。
段延庆沉思片刻,拱手作揖,“多谢姑娘指点!”
随即两眼死死盯着丁春秋。
苏星河面露喜色,招手示意许言走近说话。
“小妹妹,你可否将这盘棋继续下去呀?”
众人哗然,“凭什么让她继续下棋啊就是就是,她一女娃,胡乱蒙的罢了。”
“小姑娘,你再继续胡搅蛮缠,休怪我等不客气了!”
段延庆调息运气,铁拐向着地面奋力一击,其余三大恶人顿时闪现至段延庆的身后。
金属碰撞地面的声音,夹杂着浑厚内力,“嗡~”持续在空气中激荡。
许言忍不住捂住耳朵,身子摇摇欲坠,这声音听得他头胀胸闷。
苏星河一手搭在许言肩头,似有一股暖流汇入,帮他稳住了身形。
段延庆大吼一声,“我看谁敢动这个女娃!”
众人看到段延庆此举,便不敢再吱声了,毕竟没必要为了一个稚童,开罪这西大恶人。
要是记得没错原著里虚竹是装哔推诿,最后出来收割的,我要是现在拒绝苏星河,又会把机会给到这小子。
“爷爷,我虽然不懂下棋,可我愿意一试。”
苏星河听闻左手一摆,一块巨石,便朝向许言移动,这是在给他挪张石凳啊。
“谢谢,爷爷,不过我不坐了,反正很快就下完了。”
许言的回答震惊到了众人,这小女娃到底什么来历,她面对珍珑棋局为何如此自信!
许言倒不是有意要装,他只知道要自杀一片白棋,至于是哪片白棋,书上又没说他怎么会知道。
蒙错了,那就轮到虚竹登场,蒙对了,那段延庆会给他续盘,所以在他看来,棋局确实很快会结束。
许言眼见棋盘中最大的一片白棋被黑子包围,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白子落下。
苏星河看向许言,不解道:“小娃,你杀了自己一块棋子,若黑棋再逼紧一步,你如何应对?”
在场众人除开段延庆虚竹王语嫣,听苏星河这样说道无不捧腹。
这小娃真就把这棋局看作儿戏了啊。
“爷爷,您别生气,我刚才说了,我真不会下棋,刚才只是感受到了棋盘上的杀伐之气。”
“如今,这杀伐之气己经没有了,我便无从下手了。”
一语点醒梦中人,看似白棋自毁一片,但没了这输赢胜败之心,前路反而开阔了起来,苏星河开始期待起许言的表现了。
“小妹妹,你再下几手看看?”
老子没货了,还下什么呀!
这老登当初还劈了虚竹一掌呢,我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怎抗的住啊!
许言歪着小脑袋,举起小手放至胖乎乎的脸颊旁,用拇指和食指比划出一个爱心,看向段延庆,“爱你哟!”
段延庆,何许人也?
西大恶人之首!
但在这天真烂漫的笑容攻势下,竟老脸秀红,低头躲避起许言清澈的视线来。
他传功入密,“咳咳… 你就按我说的摆子就行了。”
轻松…完美…拿捏!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苏星河败下阵来。
他激动的抱起许言,朝一座木屋走去,“小娃,这多年来,何止百位高手前来对弈,都未曾解开这珍珑棋局。”
“多谢你,随了先师的愿望,我带你见一个人。”
眼见二人要离去,人群中飞快的窜出两个残影,一个是紫衣胖子丁春秋,另一个西域一头包的应该是鸠摩智。
但段延庆早有意料,时刻关注着众人动向,先一步护在许言身前,硬是抗下二人的一击。
“苏先生,带女娃进去,这里有我,便不会放任何一人入内打搅!”
“爱你哟!”
许言又比了一个小爱心奖励段延庆。
苏星河点头示意,随后将许言带入屋内后,自己就退了出来。
木屋内,光线昏暗,依稀可见一精硕老者盘膝坐于榻上。
“没想到竟然是一稚童,破了这珍珑棋局。”
声音低沉而有力,“来,走近些,让我好好看看你。”
许言知道后来要发生啥,自然不惧,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呵呵,苍天有眼,还是一个俊美标志的娃娃。”
老头轻推一掌,许言整个人转了过去,随后双手置于其后背。
唉唉唉,大家都是男人,你看归看,可别动手动脚啊。
忽然许言感到一股磅礴的内劲充盈全身,哦~无崖子开始传功了。
“竟然毫无修为。”
老头喃喃自语,“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呀我叫许言,十二岁。”
“哦,你安心坐下,这是我给你解开珍珑棋局的礼物,你可愿意叫我一声师傅?”
“好的,师傅。”
这无崖子老头传我内力后,就要噶了,最后时刻顺着他心,哄哄他。
“哎,你终究不肯喊我一声师傅吗?”
嗯?
她喊了?
那我何来此言?
“师傅,你说啥?”
“啊,没事没事,为师现将七十年北冥神功传授于你,今日起,你就是我逍遥派掌门。”
片刻后,无崖子打完收工。
“言儿啊,你劈一掌试试。”
“不用了师傅,我怕手疼,我也不跳了,这屋子好像不太结实。”
“哈哈,好个古灵精怪的女娃,为师甚慰,甚慰啊。”
无崖子脱下左手上的扳指,交到了许言手上,“出去后替为师杀了师门叛徒,丁春秋。”
“欧了!”
许言比了一个OK的手势。
无崖子微微点头,含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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