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闻洲时未凝的女频言情小说《未是凝望已别离宋闻洲时未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古德猫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闻洲当着众人的面将夏黎搂在怀中。“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阿黎可是习得一手好武艺的侠女!”众人闻言,又开始纷纷起哄。“侠女的剑术应当很厉害吧?”“那当然,我估摸着很多男子都不能和夏姑娘比!”“夏姑娘,你是我们女子的楷模!”夏黎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家舞一剑!”她拎起一柄长剑便耍起来。长剑如银蛇吐信,挽出的剑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她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剑尖挑落了树梢一朵石榴花,花瓣正落在宋闻洲肩头。“夏姑娘这剑法当真精妙!”宋闻洲站在人群最前排,目光灼灼地望着场中翻飞的绯色身影。时未凝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幼时,医馆老大夫捻着胡须的叮嘱。“宋小少爷胎里不足,最忌动气,习武舞刀更是碰不得……”她知道此事后,便总将银枪藏在紫藤架后。偶...
《未是凝望已别离宋闻洲时未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宋闻洲当着众人的面将夏黎搂在怀中。
“你们应该还不知道吧,阿黎可是习得一手好武艺的侠女!”
众人闻言,又开始纷纷起哄。
“侠女的剑术应当很厉害吧?”
“那当然,我估摸着很多男子都不能和夏姑娘比!”
“夏姑娘,你是我们女子的楷模!”
夏黎笑道:“既然如此,我就给大家舞一剑!”
她拎起一柄长剑便耍起来。
长剑如银蛇吐信,挽出的剑花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她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剑尖挑落了树梢一朵石榴花,花瓣正落在宋闻洲肩头。
“夏姑娘这剑法当真精妙!”
宋闻洲站在人群最前排,目光灼灼地望着场中翻飞的绯色身影。
时未凝盯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忽然想起幼时,医馆老大夫捻着胡须的叮嘱。
“宋小少爷胎里不足,最忌动气,习武舞刀更是碰不得……”
她知道此事后,便总将银枪藏在紫藤架后。
偶尔听着他隔着月洞门唤 “未凝”,便慌忙用帕子擦汗,把沾着草屑的靴子往裙摆下藏。
十四岁生辰那日,她偷练虎虎生风的枪法,却因他突然造访,生生将招式收作了赏花的闲步。
此刻夏黎长剑破空,他眼底的赞许之意难以掩盖。
“未凝,你与宋公子不是自幼……” 闺友的话被酒盏磕在石桌上的脆响截断。
时未凝仰头饮尽杯中梅子酒,酸涩混着辛辣滚入喉中。
“不过是幼时相识而已。”
她用帕子拭去唇角酒渍,指尖的蔻丹在白绢上洇出红梅。
“闻洲找到良配,我欢喜还来不及,以后莫要再说这些,免得遭人误会。”
她摩挲着腰间软剑的缠绳,冰凉的鲛鱼皮硌得掌心发疼。
父亲总说她的剑法该配大漠的风沙,可她却为了他束起长发,学绣并蒂莲。
“未凝姑娘可要试试?”
夏黎不知何时已收剑,剑柄递来时带起铁锈与松脂的气息。
宋闻洲赶忙接过夏黎手中的剑:“阿黎,她一介闺阁女儿,怎么可能会舞剑,你还是放过她吧。”
“可是你不是说未凝是时将军的女儿吗?将门之女,怎么可能不会舞剑?”
时未凝的心里“咯噔”一声。
人人皆言,时将军骁勇善战,可是女儿却被养在深闺,当真可惜。
那个时候,她从来不这么想。
若是能让宋闻洲倾心,她愿意一辈子洗碗做羹汤。
可是如今,既然决定放下,她便再也不会回头了。
“夏姑娘,宋公子说的对,我不会舞剑。”
夏黎闻言,点了点头:“也对,不会舞剑也好,反正日后我可以保护你。”
时未凝只是笑笑,并未多言。
酒过三巡,时未凝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中却清明如初。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听着周围人的谈笑,心口那股压抑多年的郁气似乎随着酒意一点点散去。
“未凝,你今日怎么喝这么多?”林婉儿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
时未凝轻笑一声,抬手又斟了一杯,仰头饮尽。
酒液顺着唇角滑落,她随手一抹,笑意张扬:“痛快!”
林婉儿一怔,她从未见过时未凝这般模样。
眼底带着锋芒,唇角噙着肆意的笑,仿佛褪去了一层温婉的壳,露出内里锐利的锋芒。
“未凝,你……”
“婉儿,你知道吗?”
时未凝忽然凑近她,声音低低的,带着酒气,“我从前总觉得,女子就该温婉贤淑,绣花抚琴,才能讨人喜欢。”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酒杯,发出清脆的声响。
“可今日我才发现,原来不必讨任何人喜欢,才是最痛快的。”
时未凝借着飞云冲刺的惯性,整个人几乎悬空横在马侧,另一只手死死拽住红颜的缰绳。
“吁——”
随着一声清喝,疯马前蹄重重踏地,溅起的草屑扑了宋闻洲满脸。
红颜终于被制服,喘着粗气在原地打转。
时未凝翻身下马时,指尖还在微微发抖。
宋闻洲此刻一动也不动。
他面色惨白地躺在草地上,月白锦袍沾满泥污。
领口被木刺划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肌肤。
“闻洲!”
夏黎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
时未凝下意识退开两步,看着夏黎跌跌撞撞扑到宋闻洲身边。
“快请郎中!”她朝赶来的马场管事喊道,声音是自己都没料到的冷静。
飞云凑过来轻蹭她的肩膀,时未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被缰绳勒出了血痕。
“我没事。”她摸了摸飞云的鼻梁,目光却忍不住飘向昏迷的宋闻洲。
夏黎正手忙脚乱地检查他的伤势,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衣襟上。
时未凝攥紧了马鞭。
宋府别院弥漫着苦涩的药香。
时未凝站在廊下,看着郎中提着药箱从内室出来。
“宋公子已无大碍,只是......”
老郎中欲言又止,“他先天不足,这次撞击虽未伤及筋骨,但元气大损,往后需格外当心。”
“未凝姑娘不进去看看吗?”郎中疑惑道。
她摇摇头,转身走向院门。
檐角风铃叮当作响,像是多年前宋闻洲挂在时府海棠树上的那串。
那时他说:“你一出门就能听见铃声,就知道我在等你。”
三日后,宋闻洲终于能下床走动。
他推开窗,第一眼就看见夏黎在院中练剑。
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剑锋划过空气的嗡鸣惊醒了沉睡的庭院。
“阿黎。”
夏黎闻声回头,惊喜道:“你醒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窗前,伸手探他额头。
“还难受吗?都怪我。”
“与你何干?”宋闻洲握住她的手,“是我自己骑术不精。”
夏黎深吸了口气:“要不是我说喜欢骑马......“
“嘘。”宋闻洲用指尖抵住她的唇“这与你无关,并不是你的错。”
随后,他目光飘向门外:“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吗?”
夏黎抬眸:“是啊。”
宋闻洲怔了怔,不自觉地沉默下去,忽略了夏黎探究的视线。
记忆中,每次他生病卧床,时未凝总会守在榻前,直到他痊愈。
有次他染了风寒,时未凝甚至彻夜未眠,就为了定时给他换额上的帕子。
如今……
三日后,宋闻洲身子已然大好。
时未凝正在书房整理行装,忽听侍女来报宋闻洲到访。
她放下手中的兵书,抬眸就看见宋闻洲站在门口,脸色还有些苍白。
“你好些了?”她示意他坐下。
宋闻洲没动,目光扫过满地箱笼:“你在给父亲收拾行囊?”
“嗯。”时未凝将一叠舆图收入匣中。
“我们说好的今日一起去祈福。”宋闻洲嗓音很温柔,“现在出发吧。”
时未凝动作一顿。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下投出细密的阴影。
她合上匣子,“我还要送父亲。”
宋闻洲上前两步:“未凝,你最近......”
“未凝闻洲!”夏黎的声音从院外传来,“你们看我买到了什么!”
她举着一对泥塑娃娃跑进来。
“未凝,你看这对泥人,做工太精致了,我从前从未瞧见过。”
时未凝看着夏黎塞进她手中的女娃娃,泥塑的笑容憨态可掬。
夏黎笑道:“未凝,我们一起去寺庙吧。”
“你们先去吧,”她将泥娃娃放回夏黎手中,“我收拾完行囊,随后就到。”
宋闻洲笑了笑:“也好,那我们在庙里等你!”
时未凝的眼眸落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并未再开口。
京郊马场的晨雾尚未散尽,草尖上凝着露珠,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金光。
管事一见这群锦衣华服的贵客,忙不迭迎上前,满脸堆笑。
“各位贵人稍候,小的这就去牵最好的马来!”
不多时,几匹西域良驹被牵至场中,每一匹都神骏非凡。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
它昂首时鬃毛如瀑,在风中猎猎飞扬。
马蹄踏地时,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震颤。
“乌云踏雪!”闺秀们惊呼出声,“听说这马能日行千里,是去年西域进贡的宝马!”
夏黎眼睛发亮,伸手就要去摸马鬃,却被管事慌忙拦住。
“姑娘使不得!这马性子烈,除了时小姐谁也不认。”
众人齐刷刷看向时未凝。
时未凝唇角微扬,缓步走向那匹黑马。
说来也怪,方才还喷着响鼻的烈马,一见她便低头蹭过来,亲昵地舔她掌心,乖顺得像只家猫。
“飞云。”
她轻唤一声,马儿立刻前蹄刨地,发出欢快的嘶鸣。
飞云亲昵地蹭着时未凝的掌心,湿润的鼻息喷在她手腕上,惹得她轻笑出声。
这匹乌云踏雪是父亲去年从西域带回的战利品,性子烈得连驯马师都束手无策,却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垂下高傲的头颅。
时未凝用指尖梳理着它绸缎般的鬃毛,不久她们就要一起奔赴边疆。
这样神骏的宝马本该在辽阔草原上追风逐月,却被困在京郊这方寸之地。
“未凝?”宋闻洲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这是你的马?”
她回头时,正对上他惊诧的目光。
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里映着飞云矫健的身姿,更映着她抚马时罕见的明媚笑容。
“嗯。”
时未凝简短应道,转身拍了拍飞云结实的脖颈。
马儿立刻会意地屈起前蹄,方便她上马。
宋闻洲急走两步:“等等,你什么时候——”
“驾!”
缰绳轻抖,飞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时未凝青丝飞扬,在众人惊呼声中回头笑道:“我先走一步!”
风在耳边呼啸,久违的畅快感从脚底窜上心头。
飞云似乎感知到她的喜悦,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将碧绿的草场碾成流动的翡翠。
“再快些!”她夹紧马腹,飞云的速度竟又提三分。
远处山峦化作模糊的剪影,仿佛天地间只剩这一人一马在御风而行。
“闻洲!你想骑哪一匹?”
夏黎兴奋地跑向马群,绯色衣袖在晨风中翻飞,“我从没见过这么多好马!”
宋闻洲却仍望着远处那道飞驰的黑色剪影。
夏黎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异样。
“闻洲,我在同你说话呢。”
宋闻洲这才回过神来。
“啊?就那匹枣红的吧。”
管事点了点头:“公子,那匹红颜性子最是温和……”
“好,就它了!”
红颜被牵来时,蹭着宋闻洲的手背,温顺乖巧。
宋闻洲翻身上马。
“驾!”
宋闻洲追随着刚刚时未凝消失的方向飞奔。
就在宋闻洲瞧见时未凝的瞬间,他还没来得及喊她,本应温和的马却出现了意外,突然癫狂起来。
宋闻洲控制不住缰绳,马匹横冲直撞。
时未凝瞧见后,心跳都要停止了。
“闻洲小心!”夏黎就在不远处,可奈何和马匹的磨合还不太好,动作慢了一拍。
缰绳从宋闻洲手中脱出,在空中划出危险的弧线。
红颜像被鬼魅附体般疯狂扭动脖颈,鬃毛甩出细碎汗珠。
宋闻洲整个人被甩向一侧,单脚还卡在马镫里,随着疯马的颠簸上下抛甩。
疯马已经冲向围栏,宋闻洲的锦袍被木刺撕开长长裂口。
就在他即将被甩向尖利木桩的刹那,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切入——
“飞云!再快!”
时未凝几乎是贴着地面飞掠而来,青丝被劲风扯得笔直。
她单手控缰,整个身子悬空倾斜,在疯马即将踏碎宋闻洲胸膛的瞬间,纤细五指如铁钳般扣住了红颜的笼头。
惊人的臂力与疯马的冲劲相抗,时未凝靴底在草皮上犁出两道深沟。
红颜暴突的眼球近在咫尺,喷出的热气灼烧着她脸颊,高扬的前蹄距离宋闻洲心口不过三寸。
宋闻洲紧闭双眸。
“救命!”
“未凝,别喝了。”
宋闻洲突然伸手要夺时未凝手中的酒杯,却被她轻巧地躲开。
她挑眉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疑惑:“做什么?”
“你身子弱,少饮些酒。”
宋闻洲眉头紧锁,语气里透着担忧。
时未凝闻言一怔,随即笑出声来:“我何时身子弱了?喝酒而已,我一个人喝倒一片都不带眨眼的。”
宋闻洲愣在原地,嘴唇微动却说不出话来。
在他的记忆里,时未凝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
时未凝不再看宋闻洲,自顾自又斟了一杯。
从前每次宴饮,她都会以身体不适为由推辞饮酒。
只因宋闻洲自幼体弱,沾不得酒,她便也陪着他滴酒不沾。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闻洲,你怎么管的这么宽?未凝不过是喝点酒而已,这你都要管。”
夏黎很自然地挽住时未凝的胳膊:“别听他的,咱想喝就喝!”
不知为何,时未凝对眼前的这个女子倒是颇有些好感。
她不由露出笑意:“夏姑娘行走江湖,想必见过不少奇闻异事?”
“那可多了!”夏黎眼睛一亮,立刻凑近了些。
“去年在江南,我遇到个卖糖人的老伯,你猜怎么着?他捏的糖人能在月光下跳舞!”
时未凝来了兴致:“真有这等奇事?”
“千真万确!”夏黎压低声音,“后来我才知道,那老伯是蜀中唐门的弃徒,糖人里藏着细如发丝的银线。”
时未凝听得入神,手中的酒杯都忘了放下:“你怎会识破?”
夏黎狡黠一笑:“那夜我嘴馋偷吃糖人,咬断了银线,结果……”
她突然拍案而起,模仿当时场景,“那糖人嗖地就飞上了房梁!”
时未凝笑得眼角泛起泪花,这样鲜活的故事,她在深闺中何曾听过?
“还有更绝的,”夏黎凑到时未凝耳边,“在漠北时,我见过一个牧羊女能用歌声召唤狼群。”
时未凝心头一跳:“可是传说中的御狼术?”
“你也知道?”夏黎惊喜地握住她的手,“那牧羊女说,狼比人懂情义,有次马贼来袭,是狼群救了她全家。”
时未凝轻声道:“我幼时也常听父亲说起狼的忠勇。”
“真的?”夏黎双眼放光,“那时将军一定见过真正的草原狼!”
两个姑娘越聊越投机,倒把宋闻洲晾在了一边。
他望着时未凝眼中久违的光彩,不禁垂眸。
原来她竟也喜欢听这些?
“未凝,其实我最爱骑马,可惜至今还没骑过真正的好马。”
宋闻洲闻言,立刻说道:“不如明日我们去城郊赛马?我知道马场有几匹西域来的良驹。”
时未凝下意识要拒绝。
宋闻洲幼时曾因骑马摔伤,卧床半月。
但话到嘴边,她看着宋闻洲兴奋的神情,又咽了回去。
夏黎欢呼一声,拉着宋闻洲的手晃了晃:“闻洲你最好了!”
时未凝望着他们交握的手,心中竟出奇地平静。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用为宋闻洲的身体担忧,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替他做决定。
“未凝骑术如何?”夏黎转头问道。
“尚可。”时未凝谦虚道,眼中却闪过一丝锋芒,“明日定当奉陪。”
“好!这才是我时家的女儿!”
时老将军拍案而起,眼中精光迸射。
他踱步到兵器架前,抚过那柄尘封已久的银枪。
“你六岁能挽弓,十岁可舞剑,为父一直觉得,你不该被困在这方寸之地。”
檀香在案头袅袅升起,时未凝望着父亲鬓角的白霜,忽然想起十四岁那年。
她偷偷在练武场使出一套枪法,被宋闻洲撞见时,对方眼中闪过的错愕。
“闻洲喜欢温婉的女子。”
她那时慌得将银枪扔进草丛,从此再没碰过。
锦匣从床底拖出时扬起细尘,在斜照里纷飞如金粉。
里头静静躺着褪色的香囊、磨角的玉佩、泛黄的诗笺……
每一件都系着回忆。
最底下压着把袖珍匕首,是宋闻洲及冠那年送她的,他说京城贵女都该备着防身。
时未凝抱着匣子走到院中。
这些东西留在也无用,索性烧掉。
火苗窜起的刹那,玉佩上的络子发出细微爆响。
宋闻洲,你既有了心上人,那我对你的感情也该终止了。
时未凝望着扭曲的热浪,忽然想起从前,宋闻洲随手将这玉佩抛给她,“未凝替我收着,揣着这劳什子蹴鞠都不痛快。”
“未凝?”
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指尖一颤。
宋闻洲站在月洞门外,玄色衣袍沾着柳絮,目光落在燃烧的匣子上:“你这是......”
“清理旧物罢了。”
她用木棍拨了拨火堆,一块烧焦的绢帕卷起边角,露出半朵歪歪扭扭的梅花。
那是她熬了好几个通宵绣的。
宋闻洲蹙眉走近:“这些不是......”
“找我有事?”
时未凝突然起身,火星子噼啪炸响,惊飞了石榴树上的麻雀。
“啊,是。”
宋闻洲笑了笑,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柔。
“夏黎要在京城小住,我想着给她添置些衣物。”
时未凝淡淡道:“那你去买便是,为何还特意来告知我?”
“你也知道,我哪懂这些?要不你陪我去集市上逛逛。“
时未凝攥紧袖中的银簪。
这是去年宋闻洲给她的生辰礼。
“掌柜说眼下京城小姐们都爱这个式样。”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送的银簪上的坠子都掉了。
宋闻洲凑近了些:“在想什么?”
时未凝敛眸回神:“既然要去集市,那现在就出发吧。”
彩衣坊的绸缎在午后的阳光下流淌着瑰丽色泽。
宋闻洲指尖掠过一匹月白云纹锦,突然摇头。
“太繁复了,夏黎肯定嫌累赘。”他转身又指向鹅黄轻纱,“这个如何?衬她舞剑时的身姿......”
“宋公子好眼力。”老板娘笑着抖开一袭绯色劲装,“昨日刚到的胡服样式,窄袖束腰,最利落不过。”
宋闻洲眼睛一亮:“那就要这个!”
他转头看向时未凝,“你觉得夏黎穿什么颜色好?她性子烈,该配些鲜亮的。”
时未凝望着他神采飞扬的侧脸。
之前宋闻洲给她送过一套藕荷色襦裙。
那是她最讨厌的颜色。
“红色。”她突然开口,“像边关晚霞一样的那种红,定然好看。”
“那就听你的!”
回府路上经过醉仙楼,宋闻洲突然驻足。
“夏黎爱吃这家的炙羊肉,我捎些回去。”他不好意思地解释,“她总记不得按时用膳......”
时未凝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
从前她染风寒时,患了咳疾。
宋闻洲差人送来一盒蜜饯。
喝药太苦,有了蜜饯之后好了许多。
她当时只觉得自己很幸福。
原来,他也可以对别的女人这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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